刘志满虚弱对李容白道,“容白,这是我在三儿手中发现的,本来我想是谢姑娘杀了他,醒来听王哥说了谢姑娘仗义救我的事。”
摸索着从枕头下摸出个布袋,在王德才的帮助下打开布袋,发现布袋中他早放在里面的扣子不见,神色跟着而变,“我……我那枚扣子呢?”
“扣子?”李容白眉头皱起。
他那袋子中除了五六个铜板什么都没。
刘志满道,“三儿死那天的在整理她**的时候在他手中发现的,他死了还一直攥着那扣子,扣子呢?”
看那袋子翻过来除了这几个铜板没别的,慌乱向王德才催促,“会不会掉了?王哥你在我枕头边找找,快找找……”
“没,别说你枕头周围,就是整个床上都没有你说的什么扣子。”王德才顺着他的指点找了一番道。
“怎么会不见了呢?”满叔狐疑,接着让他在房中找。
不但王德才找,就是平常和顺发一起找都没有他说的什么扣子。
“那扣子你确定是特殊的?”李容白看几人把他房中都翻了遍没有什么扣子,对满叔之前的话凝眉问。
“特殊的,跟咱们山寨中其他人穿着完全不一样的扣子。三儿死的时候一直抓在手中,我想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满叔点头,想着脑海中从他清醒后知道的一切不觉猜测。
“凶手留下的?”李容白清问,会是谁呢?谁推的毛三?
这一发现,王德才表情跟着凝重起来,点头认可,“倒有这个可能,我们可以找谢姑娘来问问,她在现场,我想她可能看到凶手的脸也不一定……”
顺发领命去大食堂找冷清欢。
正和红嫣沉默以对的冷清欢听李容白让她去,狐疑,还是和春花姐一起到了满叔这。
“我不知道,”冷清欢狐疑,毛三的死难道真是别有其人,但她还是老实摇头。
“欢儿,当时你一点都没看清推你的人吗?”李容白皱眉又问。
“我被大伙带在大堂审讯,醒来全无之前的记忆。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冷清欢粉唇抿了抿,还是摊牌。
“什么?”几人傻眼。
知道他们有心想查明真相,冷清欢找到春花姐也确定了容冽的死。
现在她只想就这么守着春花姐,帮她找回儿子,三个月后她只想带着春花姐离开带她去找铁柱哥。
虽然她不确定赵大升和春花姐说铁柱哥已经成亲的话是否真实,春花姐到山寨昏迷时候口中连喊着铁柱的名字,她还是决定让她们见一面。
“我确实没之前的记忆,这点红嫣可以做证,你也可以做证,你还记得我被你救出大堂问你的名字吗?我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冷清欢不想再隐瞒各位如实强调。
冷清欢说完和春花姐扭头离开,满叔看跟前几人眉头紧皱看着自己,低喃问着顺发,“到底谁拿了扣子?顺发,我昏迷的时候你可注意到谁来过我房间?”
“这些天,除了我和平常,大当家的,王叔,谢姑娘,二当家的,并没什么人。”顺发想了下如实回答。
“红嫣呢?她可来过?”想到一个人,满叔自觉反问。
“倒没有来过。”顺发摇头。
“这丫头自三儿死后对我一直不赖,怎么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会没来呢?”满叔摇头低喃跟着躺下。
“不对,红嫣来过,就今早来过。”少说话的平常否认,向他们说着早上的时候他和顺发换班时红嫣跟着到来的事。
“红嫣?满叔,那扣子什么形状,你可记得?”李容白凝眉,难道毛三的死真和她有关,想到这些,他神色跟着凝重套问满叔。
“红稠布,也用红色丝线勾边手做的梅花形盘扣。”满叔想了下道。
“这种扣子?你好好歇息,这件事交给我。”李容白倒想起了件事。那天他和冷清欢从后山回来她衣服上的扣子。
当时他可记得兰嫂说那扣子是红嫣把她衣服上的弄下来给她补上的,对满叔安抚,交代顺发和平常照看他,他对李文化和王叔示意了下几人出去。
多年相处,李容白的个性,李文化和王德才怎能不清楚。
跟他到了山寨后山边的山坡上,看他背手而立看着下面茂密的树林,李文化看了眼王德才出声猜测“大当家的可是知道这扣子是谁的了?”。
“恩,”李容白默认。
“是红嫣?”王德才看他这样,顿了下突然猜测。
别说他对红嫣根本没男女之情,就是她针对冷清欢的种种,事情到现在,李容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想她竟做出这样的事。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你们不要插手,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可以吗?”许久他才低叹出声,看向两人少有恳求。
“好,那刘志满那,他万一知道……”李容白虽对红嫣没男女之情,可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王德才和李文化还是清楚。
两人互相看了眼,点头,毛三的死已能确定是她,可刘志满不知道,就怕他问起来不好交代。
李容白沉吟许久,扭头对两人道,“她爹对我有恩,对咱们山寨也有恩。”看两人点头,说着办法,“所以我们不能拿她给毛三抵命,但要瞒过满叔,必须尽快让她嫁人。只要她离开山寨,咱们也好找借口哄劝满叔。”
“好吧,我没意见。”王德才低叹点头,这办法也好,只要她离开嫁人,满叔这边随意找个理由劝住他,山寨也能恢复到之前的安宁。
三人离开,却不知下面一处坡下的凹地处,有个身影随他们离开跟着站起。
红嫣看着上面李容白几人离开的背影,不甘低道,“什么是为了帮我,为她你众人面前卸掉他一只手?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她,为了她你才想着把我嫁给个我根本没印象的人。”
想着接下来要面对的事,红嫣枯涩看着远处,“爹,你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答应你会一辈子照顾我护着我的男人,为了个不相干才见过一面的女人,他就这么针对女儿。爹呀……”颓然坐回之前的凹地,低哭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