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这么说我们是真的阴阳相隔了,容冽……”冷清欢出了春花家院门,一想到春花告诉自己的话。
容冽抱着她的尸体被火活活烧死,最后渣都不剩,她只觉整个人心空荡荡的。
一片枯寂,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填补心头那股让人几乎窒息的空虚。
只是满脸泪水,整个人如行尸走肉本能向前。
大街上此时正发生着这样一幕。
两个身着短衫,凶神恶煞的男人手拿着木棍前后堵着赵大升。
“赵大升,你欠我们兄弟的赌钱你不说晌午就还我们吗?如今已到时间,是否可以还我们兄弟了?”
其中个身材魁梧脸带大胡子的男人嗡声嗡气说着,手中棍子去抚他怀中小婴儿的脸。
“我欠你们的钱我会还你们,你们最好别碰我儿子,要不……”赵大升急把孩子护在怀中戒备道。
“要不你怎样?赵大升,实话跟你明说了吧。不还钱,要不你儿子,要不你媳妇,不然的话我们只有废了你……”另外个细高个子尖嘴猴腮的男人发话,一棍子抽向赵大升,抽的赵大升腿一软跌跪在地,出手去抓跌跪在地的赵大升怀中的小孩。
赵大升惊恐护着儿子,还是被大胡子男人抓在手中,看着在对方手中哇哇大哭的儿子,赵大升挣扎急道,“你们两混蛋,还我儿子,你们要敢伤害他半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你不说晌午回家拉你婆娘来低债吗?没想你倒抱着小孩跑路,如此我们就不对你客气了,抱走……”
另外个人手中棍子在抱着大胡子男人腿的赵大升身上招呼,同时对大胡子道。
“我不放,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把我儿子交给你们……”赵大升不是两人的对手,被对方手中木棍不断打中,但他还是死咬着牙抱着抓着儿子的大胡子的腿倔强。
“你找死。”大胡子走不了,只有发狠另外只脚向抱着自己腿的他手上踹。
“这……”周围围着很多人,却没人上前阻拦。
孩子的哭声,赵大升带着痛呼的叫嚷声,让周围的人越集越多。
冷清欢摇晃着走,被个前来看热闹的老人碰到,“姑娘当心些。”
老人看她整个没生命样晃荡着走,及时扶住她被自己不小心碰了下摇晃向一边晃去的身影关切道。
“没事,这是……”冷清欢缓缓回神,对前面的哭闹,自觉抬头。
“……老伯,扁担借我下,放开他,”接着她就看到这样一幕,想都没想,她转头对身边的老人道,几乎抢过老人手中的扁担,轮着大吼上前。
“这是……”她突然的反应,吓得那老伯一惊,回头看她已不要命冲向隐约的人群,老人跟着上前。
“臭婊子,你做什么?”细高个子男人被冲到前的冷清欢不防备一下拍中。
拍的他身影摇晃了下,看着拍了自己一扁担跟着又朝自己拍来的冷清欢,高个子男人目露凶光,在她扁担又拍上来前一把抓着扁担的另一头,恼恨道。
“赵大哥,揣他不成就咬他……”冷清欢和那人拉扯着扁担,同时对赵大升道。
赵大升也没想她会不顾死的帮自己,虽然心中害怕,还是恼恨挣扎,倒是掀退那大胡子,同时也让大胡子手中的儿子跟着飞出。
“成儿,我跟你们拼了……”赵大升看儿子从对方手中滑落,向一边跌去。
双目通红,睚眦怒吼,抓过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手中的扁担跟着冲去。
“成儿……”冷清欢这边和大胡子拉扯,虽然她够泼辣,和那人躲闪几乎转着圈圈。
看孩子哭嚷着从半空落下,冷清欢心跳跟着慢了半拍,好歹还是是向她这边跌来,她低吼着突然放手,急向向下坠落的孩子接去。
大胡子被她这放手,力气失控,抓着扁担一屁股跌坐在地,痛呼出声,看冷清欢已接下孩子长出口气,恼恨道,跟着起身手中扁担向她拍去,“臭婊子,我们兄弟的事你也敢管,找死……”
冷清欢听得声音,跟着抬头,就见扁担向她头上打来。
想都没想,她只是微微侧了下肩,把孩子紧护在怀中,忍痛闭眼。
就在她认为自己肩头会被又拍一下时,清冽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被人护在怀中,她的肩头也没有预期的疼痛,“当心,你找死。”
赫然睁眼,她就看到对自己动手的大胡子,肥胖的身体已如坠地的石头向一边跌飞出去,看着眼前满脸担忧面带薄汗的男子,她忍不住低呼出声,“李容白……”
“没事吧?”李容白眼中只有这个明明胆怯却大街上跟人动手的女子,环着她的肩头柔声问。
怀中孩子突然的哭声,冷清缓跟着回神。
看到一边赵大升已被人打倒在地,急切拽着他的衣袖提醒,“我还好,李容白快去帮赵大哥……”
“赵大哥?”李容白狐疑,眼神在她和跌倒在地被人连踢带踹的男人身上游艺。
“他是春花姐的男人,你快去帮他,好吗?”
他微皱的眉头,跟着放开她肩头的动作,冷清欢担心着赵大升恳求。
“春花姐?”李容白低喃,俊脸先是一顿,跟着浮现狂喜。
他的怪异,冷清欢眼中只有春花姐那张饱经沧桑的脸,虽然这赵大升混,但她还是不想春花姐难过。
连拍着怀中好象意识到亲爹被人欺凌哭个不停的小孩,她说着跟着对李容白低身就跪,“成儿,不哭,不哭,李容白我求你了,李容白……”
她突然的动作,李容白俊眉紧皱,一把扶住她,说着一步上前,“你做什么,快起来。我有说不帮你了吗?放开他。”低喝的同时,抓着正踢打揣着赵大升的高个子男人肩头轻松一甩。
“啊……”高个子男人跟那大胡子一样跟着被扔了出去。
高个子男人是被跟着起身的大胡子扶起来的,看着扔了自己又扔了兄弟面容清俊的男人,两人对他的上前,忌惮后退,还是给彼此壮胆喝问,“阁下是谁,有胆子报个名号,跟我们万仁堂斗,我看你是胆儿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