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倒是第二天晌午再次上门,这次是自己来的,挎了个篮子,里面放满吃食,还带了小锅的鸡汤。
冷清欢正准备和四根弄吃的,看她到来,虽狐疑还是上前接过她拿来的东西入内。
“想着你们照顾容白也不方便,我就给你们做了吃食拿过来。快吃吧。”
李母,随她进屋。
把手中的篮子还有鸡汤放下对冷清欢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李母身为个母亲这样做无可厚非,但她之前的古怪,冷清欢心头陌名在怀。
淡说着,还是让四根收下饭菜。
“那你们吃,秀儿还在家。”李母看她收下,说着跟来时一样客气跟她们招手告别。
她走后,四根看着手中她拿来的东西为难问着冷清欢,“这些东西……“
”我看看,“冷清欢道,从头上拔下发簪在每样菜都试了下,这才放心。
”可以吃。这鸡汤我去拿给他吃。“确定没毒,冷清欢对四根道,提着那半小锅的鸡汤入内。
”我自己可以来。“李容白正躺在塌上,看她提着东西过来,给自己打鸡汤,扶着塌坐起道。
”好了,我看了,可以喝了。你娘送的。“
冷清欢放在嘴边吹了吹,还是把那鸡汤喂到他嘴边。
”我自己来吧。“李容白道,接过她手中的鸡汤,顿了下才张口一口口喝下。
两天后,李容白的伤好了些。
这天,他跟冷清欢一起去跟秀儿和李母告别。
本来冷清欢是不想去的,虽然李母这些天没什么古怪,但她总感觉她怪怪的,反正这感觉不像个母亲对儿子的感情。
”这么快就要走了?”
李母听他们要离开,老脸微寒,当时问着李容白。
“恩,”李容白点头。
“容白,娘之前糊涂,但娘真的想你们能在这儿多待些天。如今咱村中下了雨,地也有些好转,你一点都不原谅娘吗?”
李母看他毫不迟疑点头。
面上有些失落,还是痛心道。
“我没有恨过你,也没恨过咱村中的人。只是当年我走后已被你除了名,我只是回来看看,带欢儿来摸摸门。”
说到对李母的感情,李容白是矛盾的。
本尊的渴望他理解,但他更清楚他对这村有的只是那仅存的一点关联。
如今他已帮村中人除了狼患,村中一切也会恢复到之前,他跟这里再没什么关系了。
“好吧。既然你要走,多少再住天吧。就一天,咱们一家去你爹的坟给他上柱香你再走。”
李母尴尬,当年她确实过分。
但她还是点头要求。
“也好,那就今天吧,明天我们再走。”李容白点头,却是握着身边冷清欢的手道。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他能感觉得到她的不安。
“那你们在家,我去买些上香的东西。”李母道,和秀儿说了声匆匆出了门。
感觉李母出门,冷清欢跟着看向自己,李容白轻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就一天的时间。”
快晌午李母回来了。
“也都是我腿脚不灵便了,出去买了东西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这样吧,我们不如先做饭,吃过等下去上坟,明天你们再走也不迟。”
李母看着百无聊赖等着她的几人,讪笑道,放下东西就向厨房跑。
“嫂子,哥,你们可以在村中多住些天的。”本在厨房忙碌的秀儿出来,对两人道。
“你娘她……”
虽然冷清欢清楚李母是李容白的娘,这些天她也接受了她送的东西什么,但问她叫娘,她还真的喊不出来。
这不,看秀儿出来,眼跟着看向厨房问。
“娘在做饭,她说大哥和你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她想单独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我去杀鸡。”
秀儿说着,手艰难撑着向一边鸡圈走。
“好吧,我帮你。”冷清欢摇去脑海中的怪异,说着去一边抓鸡。
因她们两一起帮忙,倒是杀了只鸡,还是李容白出去洗剥的。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来做。”看着他们拿进来的鸡,李母翻着锅中的菜道。
“没事的。”秀儿烧火,他们两和四根就在院中。
李容白看冷清欢就在院中的凳子上坐着,眼不时看向厨房,上前轻捏了捏她的手安抚。
“我总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冷清欢低叹,虽然李母表现的无可挑剔也没什么不妥,可她转换的太快了,快的让她怀疑。
“也就一天的时间不会有什么事的。”李容白低声安抚她,带着她一起出了院门。
“小时候我心中一直有个期待,就是跟爹娘住在村中,安宁的种地。然而……”
李容白看着村口因下了雨开始去地中忙碌的人,低叹。
“之前的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冷清欢过去和他站在一起道。
“唉,这两人还真是……”后面四根对他们的不时秀恩爱的行为,无奈耸肩跟着回去。
饭菜做好,秀儿当先被冷清欢扶到正屋的,饭菜也都是李母一个人端的。
“好了,今天我特意买了鱼,容白,你最喜欢吃的清炖鱼……”
李母看着跟着坐下的众人,轻笑说着,当先拿起筷子夹了块桌上的一盘鱼肉放在李容白的碗中道。
“我喜欢吃鱼。”
看李母先给李容白夹了筷子鱼肉,冷清欢狐疑还是淡笑,夹起身边李容白碗中的鱼放进嘴中吃。
“你……好吃吧?“李母面色微恙,看冷清欢吃下,淡笑问。
“恩,味道不赖。”冷清欢淡笑,里面没东西,刚才她吃的时候也假装用手擦了下嘴角,特意用手指上特意带的银戒指试了下,上面没变色。
“好吃就多吃些,容白,尝尝看。”李母淡笑,说着,再次给李容白夹了筷子道。
“怎么了?”冷清欢看李容白吃下,浓眉皱起,心也跟着揪起急问。她这么一问,秀儿也跟着看向他。
“没什么。当年我最喜欢吃娘做的鱼,可自从十多年前我得了怪不病后娘就再也没给我做过鱼了。味道还是那么熟悉,只可惜……”
李容白硬着眉头咽下那块鱼肉,不知是有意也是无意的看着李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