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打着呵欠躺回床上很快进入梦乡,“等租好院子,安排好我就带你们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她跟李文化交代了声,让他帮忙给孩子们教字,毕竟李文化多少也认识些字,教孩子们倒可以。
她跟着李容白还有几个年轻人一起下了山。
两家酒坊都已正式运营,虽然还没出货,第一家顺发和两个年轻人照看着,第二家比顺发那家要大些有平常和两个年轻人照看,酿酒则有满叔被他们接送来回跑。
“大当家,谢姑娘……”
因是第一批货,顺发平常连同满叔都是振奋又激动的。
一大早,看他们到来,几人一起把早准备好的十坛酒抬放在院中,欣喜对他们请安。
“别客气,赚钱是大家的。看来你们都早准备好了,把今天要送的十坛酒都装好,我们好去给掌柜的送货。”
冷清欢看他们对李容白和她恭敬的样子,轻笑阻止。
招呼人把十坛酒放在他们弄来的两辆车上,就这么两辆车有李容白和她一起带人给拉到酒楼。
掌柜的看她一大早送来的酒,尝了下比之前的还纯正,欣喜点头,“谢姑娘,你来的可真及时,十坛,好,好……”交代下人把酒都抱回去,给了他们五两的银子。
“这是,掌柜的咱之前说好了,一坛三百文的,你这样……”看掌柜的多给的几乎一半的钱冷清欢自觉推却。
“收下吧,另外二两就当下集我提前付的定金……”
掌柜的笑道,让她把另外的钱也收下。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后天我继续来给你送十坛……”冷清欢也不客气把五两银子收下。
一行人回去,满叔等人看着冷清欢拿回来的五两银子,听他们说的那掌柜的话。
想制作一坛酒的原料一坛基本不到二十文就能卖出三百文的高价,老人难得浮现欣慰的笑容,“真心这么好卖,我们的材料其实一坛酒不到二十文,现在三百文。这样下去,过上一年半载,我们的酒坊到时候买家院子都不成问题……”
冷清欢点头,对他的想法虽认可,想着以后酒水生意的越做越大,不由的想得长远,“恩,不过现在咱这酒暂时紧俏才能卖这样的高价钱。等咱酒坊生意越来越大,生产的酒越来越多,恐怕就没这么高了。我想了,以后每坛酒能卖出五十文就已不错。加上大家的工钱什么都要付,总不能让你们一直为我们无偿做事吧。”
听他们还有工资。
满叔一个月500文,顺发他们两是管事的也有五百文,其他工人一个月也有三百文的工资,特别是听李容白说还会在他们各自管理做事的酒坊附近尽量想办法给他们买院子让他们接各自的家人住,大家都很开心。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
酒坊的生意越做越好,也越做越大。
不但山寨中年轻的兄弟大部分都过来帮忙有活做,送酒的,酿酒,弄果汁的,甚至帮忙卖柴什么的。
卖家除了之前的酒楼,还有附近几家的酒楼。
李容白也在集镇买了三处院子,让冷清欢和春花姐和他几人住着一处,满叔平常顺发他们分住另外的两一处,山寨中那些兄弟除了按值班样的守酒坊的都可在住处住。
这天几人晚饭后坐在院中,冷清欢想着集镇上还有到山上送鲜果的兄弟们的话,说青梅这些渐渐减少,几乎没有什么可摘的。
不由想着其他“我们的酒坊生意越来越好,我想除了这些青梅子,酸果酒,我们还可以弄些其他的酒。”
“其他酒?”原料供应不上,李容白也是急切。
“恩,我们可以在集镇收购鲜果,甚至让人种果树……”虽然这段时间他们赚的确实可以,为了以后的酒水生意的继续,冷清欢提议。
“恩,这事交给我。咱清风山和虎头山,有的是地,管理好原料自然不会少。”李容白无疑义点头。
他们在山寨的日子,不但生活越来越好,穿着也很之前完全不一样,甚至他们还救了对被恶霸欺负的父女。男的是教私塾的,女的是他女儿。
那女子叫绿袖,跟冷清欢她们住在一处,帮忙帮她记帐,男子则去山寨教孩子们。
山寨中人生活也因他们渐渐好转,虽然没他们的好,终究脱离了之前的生活,多少还能下山卖些肉做件新衣服什么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容白就去找了顺发两人就果源问题先回山。
冷清欢有绿袖陪着先去两处酒坊看了下,看一切正常。
她带着绿袖在大街闲逛。
想着成儿吃的东西没有了,看着一边正卖着糕点的铺子,她对绿袖道“我们去那边买些糕点回去给春花姐尝尝。等下再去看看奶羊给成儿喝奶。”
两人先去那家糕点铺买了盒糕点提在手中,然后又去买了头奶羊。
冷清欢提着糕点,绿袖拉着奶羊跟她闲聊向住处走。
绿袖手中的奶羊突然前冲,差点撞上前面一个头发披散穿着宽大衣服的人,冷清欢忙上前阻止帮忙拉住“慢些……”
“呼,好歹没事,看它温顺拉着也要当心些……”两人联手拉住羊总算没让它挣脱,看前面的人被羊撞的一个踉跄,扭头跟着拔腿而去的身影。
冷清欢虽想关切问那人是否有事,看对方已经跑开,只有作罢。糕点递给绿袖,自己两手拉着羊缰绳向回走。
她们一人提着糕点一人拉着羊缰绳离开。
之前差点被她们奶羊所撞的那人,仓皇走到一处墙角,低喘抚着胸口眼神阴郁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谢清欢,没想我刚回到这里就见到你。还有李容白,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红嫣一个都不会放过,绝不……”
这人正是红嫣。
此时她穿着破烂看不出本来颜色宽大的衣服,头发凌乱披在肩上,面色发白,之前俏丽圆润的脸也只一个多月没见,憔悴也沧桑很多。
一个多月前,她一度以为自己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戏弄那杯酒下肚后和这世界决裂。
等她醒来,她发现穴道被点,她被人放在辆奔跑的马车中一路前行。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反正她醒来后的第二天,马车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