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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少爷是刘雪凤夜奔的时候,无意间在城西的山林里捡到的。小说し当时他赤身裸-体的奔跑在草丛里,导致刘大绅士以为他是自己的同道中人,激动地拉着他一起奔跑,直到两人双双被扫黄局逮捕……
虽然刘雪凤一直坚持管步栋是自愿的,但显然管三不是这么认为的。堂堂宰相之子被一个变态拖着跑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都已经接近崩溃状态,在扫黄局里崩溃的涕泪横流,翻过来调过去都是那五个字:
“我要找我爸。”
不过管三的喊什么,扫黄局的警察都没理他。最后还是个好心的老警官过来告诉他:“小同志,你别白费力气了,这年头喊自己是谁谁谁儿子已经不好用了——前天我们还抓住了一个躲在精神病院装傻子玩偷窥的秃顶老头呢,那家伙一直自称是国安局的局长,你觉得你会信吗?”
最后,还是来接刘雪凤的黑犬认出了管步栋,这才把也他给保了出来,顺便给一直在找他的叶晚萧发了个短信。
当叶晚萧和云孟侨通过电梯进入龙组时,黑犬已经走了,只有田熙和刘雪凤,正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云孟侨四处望了一圈,问道:
“那位大少爷呢?”
刘雪凤朝办公室里努了努嘴,撇嘴道:“在里头睡着呢,刚才这位爷还说自己非水床不躺非贡米不食,现在还不是趴在桌子上睡得哈喇子满地淌。”
叶晚萧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看来管步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精神创伤,至少他现在还能吃能睡。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的问向田熙:“你给他做完心理测试了吗?情况怎么样?”
田熙道:“做完了,他受到了点惊吓,现在比较疲惫,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挺好的。”
四人说着已经坐到了办公室门口,从玻璃门外就能看到管三酣睡淋漓地模样,看起来非常安稳。这倒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家伙。
叶晚萧让田熙和刘雪凤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则带着云孟侨进了办公室,两人一人拖了一把椅子坐在管三的面前,小云子拿着手机开始录音,叶圣爹则上前把人给摇醒。
尽管目前处境堪忧,但美梦被打断了的管步栋表现地相当欠揍,他斜着一双眼睛瞪向叶晚萧,开口就是一句相当不客气骂娘:
“你md,你谁啊?”
叶晚萧淡定道:“卖避孕套的。当年你爸妈买了我们家的避孕套,结果一不小心有了你,我们送的道歉信就是你的出生证明。请问你还有别的疑问吗?”
管三懵在了原地,刚睡醒的脑袋晕头转向的啥也想不明白,只是傻愣愣地摇头,直到叶晚萧坐好开始准备问话了,他才反应过来,猛拍一下桌子脸色铁青道道:
“什么套子不套子的!你们不是龙组的吗?tmd竟然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吗!”
叶晚萧道:“你叫管步栋,因为是管理员三号……不对,是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又叫管三。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更知道你老爸是谁。”
“你既然知道我爸是谁,还敢开那种玩笑,你信不信明天你们就从这个组织卷铺盖回家?”
没等他说完,云孟侨便阴森森道:“别逗了。‘宰相之子’不过是个身份,又不是什么官职,你一个普通群众地大放厥词我们没必要放在心上。还有,既然你知道刚才只不过是个玩笑,那你现在就应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把知道的能说的全都告诉我们,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扒光了从这里扔出去,然后再通知记者到扫黄局接你。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你的老爸管宰相到底是更在意他的面子,还是更在意你了。”
一提到扫黄局,管步栋的脸都黄了。他之所以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无非是仗着国安局的人都认识他老爸而已。在这位大少爷看来,龙组和国安局都一样,都只是一群空有武力没有实权的保镖而已,根本无足为惧。然而云孟侨这家伙,显然跟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一样,他看自己的眼神压根就不像是看一个活人,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宰相之子,对上他这双笑中带冰眼神,也打起了怵。
“给……给你们组长个面子。你们问吧。”
所以说,恶人还需恶人磨啊。叶晚萧突然就明白王诩为什么要把云孟侨送给他了。
他收起不经意露出地笑容,说道:“你把你从前天晚上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都说一遍,有问题的话,我会主动问你。提醒你一句,别撒谎,我们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管步栋犹豫了一下,刚想谈条件,就看见云孟侨从裤腿里翻出一把匕首,拿着一张沾着血的很厚的白布正在擦拭着。他打了个寒颤,扭过头不敢再看那个疯子,老老实实地从实招来。
……
两天前,都城。
管步栋这几天被闷坏了,他的三个保镖莫名其妙地就都消失了,老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给他找来了一群“新保镖”,各个不说话又不上道,不论他给多少好处,都只会照单全收然后照样跟他老子告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带着这么一群保镖,肯定是不能去那些有意思的地方了,这几天他闷得浑身难受,恰逢几个狐朋狗友又打来电话,说是搞到了一个新货,想要给他尝尝鲜,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了阳台上的紧急逃生梯,顺着家中别墅地后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若说管步栋无法无天地性子是老管惯出来的,也确实有点过分。事实上,自他青春期以后,管磬就忙着辅佐新帝,没时间宠着他了,反而是他交的那群朋友们,在他逐渐懂事儿之后,给他打开了一面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管步栋开着车偷偷跑到了一家地下夜总会,门迎一看是他,连问都没问就把他领到了一处包房里。包房内相当大,四五个年轻小伙子坐在里面唱歌喝酒,没人怀里都抱着俩妹子,在哪里嘻嘻哈哈地玩的正疯。
看见管步栋来了,从沙发上站起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亲昵的朝他赢了过来。
“呦,这不是管三少爷吗,你怎么才来啊。”
这个年轻人叫任吒,是他所有朋友里面跟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同时也是出生高门大户,是任尚书家中最小的儿子,与管步栋年纪一般大小。
在一群朋友的起哄下,任吒找了块布蒙住了管三的眼睛,然后就把所有姑娘全都聚在了一起,哈哈笑道:“随便摸,选中谁,谁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怎么样,哥们我大方不?”
“任爷,别呀……我们只陪喝酒,不、不陪别的。”
“少特娘的啰嗦,爷玩的就是你们这群只陪喝酒的。来来来,先喝一瓶,回头好事儿成了,爷给你包个大红包!”
管步栋就是在这样的调笑声中,蒙着眼睛像是钻进了羊群里的狼一样,挨个的又亲又抱。忘了是第几个姑娘,更不知道抱住的人长什么样,他只是突然觉得怀里一片冰凉,胳膊中地女人腰细的像是小蛇一样,让已经微醺了的他,感觉相当满意。
“就是她了。”
他一把摘下了眼睛上的布,毫不客气地抱着怀里的美女就开始啃,任吒笑嘻嘻地打开了客房的门,撇嘴道:“你还真是不客气,一选就把我的女人给选走了。放心,这个我还没玩过,你慢慢享用吧。”
“然后呢?”云孟侨听得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管三说:“然后我就把衣服给脱了呗。”
云孟侨锲而不舍地继续问:“再然后呢?”
管三脸色惨白道:“再然后我就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人渣’,接着怀里的美女就变成了一具浑身焦黑地尸体。”
云孟侨:“你萎了没?”
“萎了。”
“活该。”
叶晚萧:“……”
管三怀里的女人变成了尸体,那尸体在屋内开始疯狂地追杀他。也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不幸,紧急时刻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任吒竟然带着万丈金光闯了进来,错愕地看着扑到他身上的管三。
那尸体在看到金光时,发出了一声刺耳地尖叫,而后猛然扑向了管三。电光火石之间,管三只觉得任吒猛然将他往前一推,随后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到了一片荒郊野岭,那句黑色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用仇恨且怨毒地眼神紧紧盯着他。
他疯狂地逃窜,可不论跑多远,跑多久,那身影始终如影随形,仿佛随时都能扑上来咬死他一样。管三实在跑不动了,跪倒在地开始痛哭流涕,那鬼也不急着杀他,只是冷冷的迸出了两句支离破碎的话:
“我恨……人渣。”
“残酷……残酷。”
听到这里,云孟侨默默站起了身,指着脸色惨白的管三咆哮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说出女鬼这两个字了!她明明就是个嫉恶如仇的女侠啊!”
叶晚萧对他的冷笑话丝毫不感兴趣,他盯着管三只是认真地分析道:“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女鬼是冲你来的喽?”
“不然嘞,她要不是冲我来的,干嘛大半夜地追杀我?难道你还要我说出理由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人渣。”
云孟侨重新坐了下来,抖着腿问道:“那么当时屋子里,有多少女人陪酒?”
管三抽了抽鼻子道:“不知道,不过我们几个从来不会叫十位数以下的姑娘,如果是那天的话,怎么也得十五六个吧。”
叶晚萧看了看云孟侨的录音,冷冷道:“所以说,你们每次出去玩,都会祸祸十几个小姑娘,逼迫他们下海是吗?嗯,很好,你死定了。”
管三:“……”
小云子咧嘴道:“先不提这些,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要问问你。”他慢悠悠道:“你说那个任吒跟你关系很好,具体好到什么程度?穿过同一条内裤吗?”
管三擦了擦冷汗道:“内裤没穿过,衣服到是经常换着穿。我们两个体型差不多,有时候看见对方的衣服不错,就会讨过来穿几天。”
小云子又问:“第二个问题,这是你今年第几次来s市,以前被鬼抓来过这里吗?”
管三连忙摇头:“没有,我从小八字就轻,我爸为这事儿没少拉着我求神拜佛的,撞邪就这一次,而且也从来都没来过s市……我爸说全华夏最邪乎的人就在这儿呢,还开了个叫什么什么草的公司,让我千万别来招惹。”
“……”云孟侨:“是叫‘四叶’吗?”
“好,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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