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外面好像到了中国,船家问我要不要在云南下船,我立马来了精神,久违的祖国,头一次这么爱我的国家。
我果断下船,怕夜长梦多,我没有休息,直奔营业厅买了一张卡,插到索尼手机里,我就给阿飞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然后我再给李致远打电话,也没接,肯定以为我是电话诈骗,于是我就一直轰炸他的手机,终于接了:“喂?”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沧桑了很多。
我忍不住流眼泪,电话立马又给挂了,这个李致远还是老样子,一点耐心也没有。
我继续狂打他的电话,很不幸,我被拉进黑名单了,我重新去店里买了几张卡,第二个号码打李致远电话时,他也没接,打了两遍才接,语气很差:“喂...。”
怕电话被挂,我马上出声了:“爸,是我。”电话那头沉默起来,当我以为电话被挂时,李致远的声音有些发抖:“儿子?”
“李致远,我在云南,找人来接我。”怕他不信,我直接把话说开。
电话那头李致远的声音哽咽沙哑:“你云南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我问了旁边的一个渔民,然后把地址报给了李致远,因为我没有身份证所以才没有做飞机、火车。
我先去了一家餐馆吃饭,然后在五星级酒店休息,等李致远,我睡的正香,被电话铃声吵醒,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李致远的。
我接了电话,他把我一顿臭骂说还以为我又出事了,着急问我在哪里,我把酒店的位置报给他,然后背着一袋子钱就下楼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眼前,李致远下车了,身后还是那两个中山装,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眼睛里都是血丝,依然挡不住他的帅,跟我一样的帅。
他上前给我一个拥抱:“儿子,爸爸错了,回去你想要什么金山银矿我都给你...。”李致远这么冷血的人竟然都会哭,我的眼睛也红红的:“爸,我什么都不要,你对李沅宁好一点就行了。”
说到李沅宁,他的脸又冷了起来,只是勉强的嗯一声,我真的是看不透他了,难道他重男轻女?看起来不像,我妈也死了那么多年,他也不该这么耿耿于怀啊,想不通。
他用关系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我问他我的身份证掉了怎么办,他把我的户口本拿出来,带我在机场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明,那户口本是另外单独的一本,不是李致远的,我跟李沅宁的户口就上在这上面。
在飞机上,我把我的经历跟他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说出来,李致远说他后面才知道我没死,原来白晗旅游回国后,找过他,说在柬埔寨看到我的背影了。
不管是真是假,李致远也没有放弃寻找我的机会,他把我的假坟翻了出来,拿着骨灰去做DNA,才发现真的不是我的尸体,他怪自己当时太难过了,还有尸体是阿飞带回去的,他就完全相信了。
所以李致远得知不是我的尸体时,他又派了阿飞带一大批人去柬埔寨找我,他让我放心,他肯定会让阿飞灭了朗塔森的整个寨子,我现在也没像以前那么胡来,我让他不要动寨子里的妇孺,要求他让阿飞一定要把阿卡以及他的妈妈带回来,李致远说他会帮我报答那个叫阿卡的男孩。
回到深圳时,已经深夜12点了,李致远要派人保护我,我让他不要杯弓蛇影的,家里还是很安全的。
他想要安排一套别墅给我住,被我拒绝了,现在的我觉得还是家里温馨,住了十多年,搬走我还舍不得。
我上楼敲门时,心里砰砰砰的跳,不知道李沅宁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才敲了两三下,李沅宁的声音就出现了:“谁?”
这小妮子学精了嘛,没有直接开门,她以前冒冒失失的,一个人住就是不一样了,该有的警惕也有了:“你说我是谁?”
我的声音我不信她不知道,李沅宁试探的叫了一声:“哥?”
现在的深圳10月份,晚上很冷:“再不开门,你想冻死你哥啊!”
李沅宁把门打开,呆呆的望着我,小手抚上我的脸,她情不自禁流出眼泪:“哥,我又梦到你了,真好。”我抱住她:“死丫头,哥没死,我回来了。”
我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给她讲了我的经历,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也不纠结她到底相不相信这不是梦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李沅宁扑在我怀里哭:“自从你死了,我就失眠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我浑身脏兮兮的,推开她要去洗澡,她打开背包一看全部是美金:“我就知道是在做梦!”
这死丫头还不信,我脱了衣服开始洗澡,她突然把门打开,我连忙捂住重要部位:“你疯了!老子洗澡,滚出去。”
李沅宁呢喃:“这个梦好真实啊,原来JJ长这样,真丑。”我拿了浴巾围住下身,把她推出去锁住门。
这丫头真的是疯了,洗完澡后,她就在门外守着我,“你干嘛啊?”我问,李沅宁:“好不容易跟你有相处的机会,我才不要离开你。”我上床睡觉她还死死的抱着我不放。
一回来,我控制不住兴奋,深更半夜的给陈凯还有龙擎宇打电话,他们全部以为自己在做梦。
浑身疲惫,放松下来很快就入睡了,这是我一年多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第二天,李致远来家里把我弄醒,李沅宁看看他再看看我:“这次做的梦有点奇怪。”
李致远黑着脸骂她:“一点也不知道羞耻,跟亲哥一起睡觉。”李沅宁还真特么以为在做梦,居然很大胆的骂李致远:“关你屁事,你管得着么,这是老娘的梦,我想怎么睡就怎么...。”
“啪”李致远给了她一巴掌,我把李沅宁拉到身后:“李致远,跟你说了别打她,她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说完后李致远的脸更黑了,莫名其妙,一大早发疯。
李沅宁很高兴的欢呼:“哥,原来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没死...哈哈哈哈。”我洗漱完后把校服翻出来穿上,李致远把做的粥给我盛好,李沅宁翘着嘴巴自己去盛粥。
想不到我爸手艺不错嘛:“你今天一大早来干嘛?就为了给我做顿早餐?”李致远吃着炒蛋:“你的学籍被注销了,等下我带你去教育局还有学校重新办手续,顺便把你跟李沅宁的户口弄回来。”
李致远有关系,所以去教育局办事都很方便,我跟李沅宁的户口先上了回来,然后才重新办了学籍的手续,我问李致远我的身份有没有被公安局注销,他那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样:“你的身份要是被注销我能给你搞这些?我每天忙着公司的事,就没有去医院办死亡证明,也没有去公安局注销你的身份。”
我哦了一声,李致远带我们回学校了,踏进校园内心激动澎湃,一年前我很厌烦的逃离,一年后我又巴不得回来。
我回学校的时候,正在上课,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同学们到时候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李致远带我去办理学籍,按理说注销学籍了已经不能重新上了,但教育局那边都搞定了,所以学校这边也没问题。
李沅宁先回了教室,我从教务处那边完事后,才回教室,现在高三了教室应该在顶楼,找到教室后我敲了敲门,没有像以前那样没修养的直接走进去:“报告。”
忽然间,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呆住了,包括班主任,我又说了声报告,全班都尖叫欢呼起来,还有的男生拿着本子疯狂的在桌子上拍。
班主任招招手让我进去,她没让我回位置,让我上讲台讲话,我羞涩的笑了笑,班上的女生全部很花痴的看我,班长:“李沅旭,我发现你的气质好像变了,以前像个小混混,现在像个正常人了。”
我骂了一声:“去你的,我一直都很正常。”因为我们班的同学一直在尖叫,闹得要死,隔壁班的任课老师都走过来说我们了,那老师看到我的时候也呆若木鸡:“李沅旭...你没死?神奇...不打扰你们班叙旧了,你们继续。”
我清了清嗓子,突然听到隔壁班的学生也在尖叫,陈凯直接就跑到我们班来了,应该是刚刚那个老师跟他们班说的。
我正在讲话,陈凯上来抱着我亲了几口,恶心死我了,我们班的同学还在闹:“基佬!在一起!基佬!在一起!”
班主任就有点生气了,因为她说了很多遍大家都没有静下来,她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让大家闭嘴,叫陈凯先回自己班上,下课再来叙旧。
我随便编了个谎言,说我在柬埔寨受伤了,一户人家收留我,所以我就回来了,有人就问那办丧事的时候,里面的骨灰是谁的,我说是我爸的朋友搞错了。
我说的太离奇了,漏点也很多,他们都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难道把我当压寨丈夫的事说出来?丢人。
很快就下课了,同学们全部围过来东问西问的,我说想上个厕所回来再说,上完小号出来,我碰到了白晗,她一个人来上厕所,看到我后她怔住了,然后奔过来撞进我的怀里,我很犹豫,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人,最后慢慢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紧紧的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我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闻着她发丝的清香,手紧勒着她,她把脸埋进我的胸膛,温热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
白晗和秦扬在金边甜蜜拥吻的那幕浮现在我眼前,我狠狠的把她推开,她好像更瘦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闷哼一声,我有些心疼,想要扶起她,秦扬窜过来搂住白晗的肩膀,他转头想要骂我,却化为三个字:“你...没死?”
我冷笑看着他们:“怎么,你巴不得我死?狗*男女。”然后我就回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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