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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王玉之山1

殇宫 晓月木兰 5135 2022-11-05 00:48

  .用惊惧地声音答道。“是火器营房爆炸了……”

  “岂有此理。”上官小楼不怒自威。他一把推开本在怀中的柔软娇娘。还不待韩旭尧上前劝慰。他一脚踢开跪了一地的各处所家奴。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冷静如初的韩旭尧踱步跟去。他的眼眸轻合。只一瞬就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只怕。方才在客房阁楼下退去的墨斗先生。并沒有踏踏实实的在外等候。相反。他去做了本该两个人完成的事情。

  譬如:探查大皇子涿乐王的新式火器。

  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微笑。墨斗來时一身素服。根本就沒有鼓囊的部位。他是将烈性火药藏到了哪里。韩旭尧心想到。不知不觉已跟随着上官小楼快步走了很远。

  “家主來了。家……家主……”迎上前的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奴才。他的身后是一片废墟。坚硬的圆木立柱东倒西歪。枣红色的砖石沒有规则的散布在地面上。

  “不是说要加三倍防守么。怎么弄成这样。”上官小楼是真着急了。他的眼一直在扫视此处所剩无几的木头零件。试图能够从中间拼凑些什么出來。韩旭尧不出声默默看着。因为上官小楼的官威又开始了。“抓到肇事者沒。”

  “家主。这是从火器营房正中发生的爆炸。小的们都查看了。根本就沒有人……”

  “來人啊。”上官小楼怒吼一声。他快步走到一座不起眼的废墟堆前。只见他很焦急地蹲在那里。嘴里叫嚷道。“多來几个人把这个抬出來。”

  韩旭尧的视线瞬间集中在那个角落。依着灯光的照射。废墟中有点白花花的晃眼。

  待众人使劲要将东西抬出來的时候。韩旭尧的肩头忽然伸來一双修长的臂弯。“七王爷站着不累么。不如随妾身去旁侧歇息片刻。妾身给王爷松松骨。如何呢。”极其妖娆的女子在磨砺着韩旭尧的意志力。因为她硕大的前胸一直蹭着韩旭尧的胳膊。

  韩旭尧目光一沉。本想拒绝的。可是他竟是像寻常男子一般。正常的转身。拥着女子就朝着所说的歇息地行去。他心间微叹。面色沉静。看來他跟墨斗猜测的不错。大哥沒有什么真知灼见。他用的不过是临天海域最为珍贵的寒铁罢了。『雅*文*言*情*首*发』

  也沒有什么可继续看的。上官小楼何必藏的如此深呢。

  “家主。那人走远了。”在一旁帮忙的小婢提醒道。

  小楼微微一笑。将准备好的铜镜朝地下一扔。“知道了。你们也别找了。都散了吧。”

  他不去回应侍从们惊愕的目光。因为这里什么都沒有。所以重兵看守的火器营房。被爆了就被爆了。

  小奴们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上官家主竟是一句责怪的话语都沒有。反倒还有些……高兴。

  千宠盛宴的浮华与喧嚣。在马车的后车窗中愈行愈远。

  龙炎洛搂着不省人事的末儿。一双温暖的手掌不肯松开一下。

  “你不必这样。她跑不了。”王逸笑着安抚道。“我们已经离开了那处危险的地方。这马车是王家的。不会有其他人。”

  “不会么。你且掀开帘子看看。”龙炎洛轻声道。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蓝末的额头。略微有些烫。可能是沒有用药的原因。

  王逸听话地掀开轿子帘幕。他不会武功。却也看到有一辆朴实的马车正在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你会不会多心了。我们走的是官道。后面有车很正常。”

  虽是入夜。王逸常年在东原生活的经历。也告诉他这不过是夜晚出行的人家罢了。

  “你见过走夜路的家宅马车不点马灯的么。”龙炎洛最后道了一句。他的目光深邃。似是要一眼万年。仿佛下一刻。就不能看见他的末儿一般。这一刻。他要停很久。顿很久。最好时间能静止。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能静止。

  故意制造上官小璃跟东方洱见面。绝对是傅闵竹早早酝酿好的计划。她在沉安阁。跟心机极重的孙渺渺相比。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存在。然而。因为位高权重父亲大人的原因。她空有一副善良的外表在后宫中生存是极其不易的。

  父亲在时。能保她无虞。若父亲不在呢。

  傅闵竹静静卧在马车内。她带着一顶轻易的绿纱斗笠。小心地从门帘的缝隙中看着远处马车行进线路。她对东方洱说了谎。那个人是蓝末。千真万确的蓝末。她悄悄去过锦宫。她悄悄看过东方誉藏起的画卷。她能够百分百肯定。那个叫蓝末的女人有着一副怎样的容貌。

  不说惊为天人。但也能媚惑一方圣主吧。傅闵竹想到此。心间涌现无限感慨。她听过蓝末的见闻。她也从娉婷的嘴里隐约感知到对蓝末的钦佩。她有时也在想。若不是政治的因素。不是家族的利益。她个性本來洒脱的傅闵竹。应该能跟生性同样不羁的蓝末成为要好的朋友吧。

  只是命运总是多舛。要等到极顶。就要先孤注一掷。

  “小姐。那车上山了。”车夫忽而收紧马缰。停在了原地。

  “怎么不走了。跟上去不行么。”傅闵竹掀开门帘。她抬眼看向前方的高山。正是耸入云霄的一座从未见过的灵山。

  “小姐从外地來有所不知。前面的高山沒有王家的特令。是不能进入的。”车夫是本地人。傅闵竹用少许的银两來雇一辆马车委实容易。只是要登入前面的高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王逸拍拍手。面露笑意。模样十分自得。

  “看來我许久沒來东原。竟是沒想到玉山都成了王家的地界。”龙炎洛刚才的警戒忽然卸去。他道。“所以你早就料到他们跟不过來。”

  “咳咳。跟过來也无妨。只要能交的起买路钱也可。我们王家自然是打开大门做生意。交足分子钱。沒有不放过去的道理。”王逸开玩笑道。“现在这山不叫玉山。叫王玉之山。”

  龙炎洛不再做声。他突然明白王家真正的用意了。用计让自己从西蜀脱困。积聚百年的家财积累。甚至不惜一切争取东原最庞大的玉山资源。他们玩的不是一时兴起。这绝对是日久弥坚的战役。

  以前总以为舒家的爪牙已经很恐怖。但是当龙炎洛看到这连绵起伏望不到边际的王玉之山时。他才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钱沒有了可以再赚。可是得天独厚的物产资源却是很多门阀想都不敢想的。

  妄图登上王玉之山。也只有皇族和王家的人了吧。

  龙炎洛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就是上官小楼。沒有王家的许可。也不能來这里。”

  “是的。”王逸很少如此自信。他的眉眼间尽是书画江山的快意。他继续道。“所以。姑娘在王家修养。是很明智的选择。只是。我们回王家之前。要去东鱼河一下。”

  “为何。”龙炎洛奇怪道。他听到东鱼河的第一反应。其实跟世间很多人一样。世人皆知东鱼河畔有一位人品才气贵重的桦甸王。除此之外。很少有人能联想到其他东西。

  “去接我的未婚妻。”王逸苦笑道。

  走王玉之山。其实就是抄近道快速抵达东鱼河的最快途径。起先龙炎洛并不知道王逸为何苦着脸不愿意去接他的未婚妻。直到马车停靠在一座气派万千的府邸之前。那门前的一尊鱼神像。龙炎洛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你的未婚妻竟是余家的小姐。”龙炎洛强忍住笑。这个时候笑话自己的朋友。实在不合时机。可是龙炎洛还是有些忍不住。

  “你别笑。我能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姑娘。”王逸走下马车。到了还不忘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药材。他越走越远。不由自语道。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珑珍台的歌舞沒有因为巨大的爆炸产生丝毫影响。盛世歌阙的人们。放声歌唱。上官小楼也是继续左拥右抱。韩旭尧的鼻子就算再灵敏。也渐渐失去了忘绮香淡淡的味道。他身边的墨斗先生复又出现在宴席上。就好似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韩旭尧沒好气地抬眼瞅了瞅他。面上皮笑肉不笑。心间却道。若不是你的任意而为。蓝末不可能溜走。

  墨斗先生自是读懂了小主子的责怪意思。他心间当然也同样回应。若不是我。咱们的正事可就不好交待了。

  两人在盛宴一隅斗着眼。却是沒有发现在高台之上。弹奏古筝的轻纱女眷。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衫磊落的男子。有趣的是。这人也演奏着一支乐器。那能够释放出空灵之音的碧落短笛。在洱的目光流转间。一点一滴倾注在执琴女子的眼眸之中。

  上官小楼自是看见了妹妹被默默的音攻气息包围。他却是不恼。这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还是年轻人自己解决的好。

  “偌璃。真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东方洱放下笛子。嗓音清澈宛若清冽的山泉。

  “王……爷。”女子回头。满目惊疑。

  锃。这是琴弦断掉的声音。顿时。场中各种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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