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沈括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看着洗过脸之后,额头依然乌黑的响儿,辛羸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发明火柴或者打火机。
当然,系统还在升级当中,辛羸也就只能想一想了。
翻出家里面收藏的古书,这一天,辛羸便坐在树下好好看了一天的书。
还别说,诸子经典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只要能静下心来看,渐渐的就会领略到其中的味道。
看着辛羸津津有味的百~万\小!说,那边满头大汗的夏娃不由得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然后,夏娃就被三十六拍了一巴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一天便在书香的熏陶下慢慢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照例跑步加平板支撑,三十六被辛羸安排教亚当夏娃练武,辛羸便独自出了门。
今日不是戊日,街上人来人往,油壁车前更是跟后世等公交车一般。
街道边上,一个又一个装满了包子馒头的蒸笼缓缓的蒸腾着热气。
一路挤着油壁车,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算是到了酒海街。
欧阳府门外,辛羸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老福迅速将辛羸迎了进去。
此时,欧阳修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辛羸大笑着上前:“老师,不知道可有学生的一双碗筷?”
欧阳修闻言,不仅不觉得突兀,反倒觉得亲近,轻笑:“自然是有的。”
说着,欧阳修便看向旁边站立着的丫鬟:“去给十一郎拿副碗筷。”
“是!”丫鬟矮身答应下来,迅速朝着厨房走去。
辛羸则快步上前,拱手执礼:“辛羸见过老师,见过师娘。”
回头,辛羸又以同辈礼向欧阳静问好。
欧阳静却是立马站了起来:“十一叔,可当不得如此,该是静静见过十一叔!”
辛羸满脸尴尬,这才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长辈了,而他刚才却是下意识的认为他与欧阳静是同辈。
欧阳修笑了笑:“看十一郎也挺不乐意的,你们二人便另外论交吧!”
一旁,欧阳修妻子薛氏也笑了起来:“就是,平白让十一郎老了许多,静儿,你们还是另外论交吧!”
欧阳静点头:“静儿听翁翁与娘娘的。”(北宋时代,祖父称翁翁,祖母称娘娘。)
辛羸无语,他感觉已经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儿了。
尴尬的坐到椅子上,这才发觉欧阳修自家竟然是坐在椅子上吃饭的!
察觉了辛羸的异样,欧阳修轻笑道:“十一郎莫非觉得坐椅子吃饭有伤风雅?”
辛羸摇了摇头,道:“不,坐在椅子上会更轻松些,吃饭本就是个轻松的时刻,何必再跪坐呢?而且,一家人如果跪坐而食的话,总会显得有些生分,坐在椅子上围着桌子,却就多了几分烟火气。”
“哈哈哈,同道中人!”欧阳修微微一笑,却是叹了口气:“我那儿子却就认为坐椅子吃饭有伤风雅。”
尼玛,最讨厌老人进入回忆模式了,一旦回忆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果不其然,欧阳修就一直絮絮叨叨的从他小儿子讲到大儿子,然后讲到他的得意门生苏东坡、曾巩。
最后却是笑看着辛羸:“昨日午后,东街那边又传,说是十一郎你又有新作,且还是一如既往的哲理诗,且念出来与我等听听。”
额——辛羸愣了愣,交差一般的匆忙念完了那首诗。
欧阳修一脸赞赏的点了点头:“论及诗词歌赋,能与子瞻相提并论者,唯有你辛十一了。”
“老师谬赞!”放下了筷子,辛羸问道:“老师,那入股的银钱?”
“呵呵,还以为你能跟我闲话一天也不提这事儿呢。”欧阳修笑着开口。
一旁薛氏却道:“已经联系了户部侍郎周严,最多一个时辰,他便会带着契约过来。老福也已经叫人去钱庄取钱了。”
“十一叔为何那么急?”欧阳静有些好奇。
辛羸无语,不是另外论交么?怎么又成了十一叔了?!
“叫我十一郎就好,今年我也不过十七岁,只比你大两岁。”辛羸提醒道。
欧阳静脸上微微泛红:“是,十一郎!”
辛羸满意的点了点头:“利国利民之事,越早开始越好!”
当下,几人话匣子打了开来,便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不得不说,有着前世跟各种人打交道的经验,只要不是辛羸自己犯浑,基本上什么人他能够友好相处。
时间慢慢的过去,房门被敲响,过了片刻,老福便领着一个国字脸的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进了屋子,快速趋步前行,以官礼相拜:“下官拜见欧阳相公!”
“周侍郎,不必多礼。”说着,欧阳修便指向辛羸:“这便是辛羸辛十一郎。”
周严抬头看过来,内敛的目光微微波动:“原来这便是只有香如故的西园辛十一?!”
“正是在下,都是虚名,不值一提的。”辛羸表现得很是谦逊。
欧阳修却是大笑起来:“周子令,你这消息可太晚了,昨日,辛羸变已经是‘为天地立心’的辛十一了,明日,估计便要成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的辛十一了!”
“为天地立心?”
“纸上得来终觉浅?!”
念着这两句诗句,周严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陡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辛羸:“十一郎,敢问全诗?可否让周某一饱耳福?!”
辛羸尴尬得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觉得他的北宋之旅就可以归结为‘我在大宋的吟诗之旅’,或者‘北宋第一吟游诗人’?
苦着脸将为天地立心和纸上得来终觉浅的全诗念了出来。
周严目露惊奇,连连赞叹,辛羸却已经对这种赞扬完全免疫了。
签订契约只是一个过场,在周严的见证下,欧阳修和辛羸分别在股契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周严再盖上了户部的印章,便算是完成了。
过了不就,老福有一次开门,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带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打开袋子,厚厚的一沓官交子裸露出来。
很有种后世暴发户带着一箱人民币出门的感觉!
很震撼!
震撼之余,辛羸不由得吐槽北宋的交子制度,居然只有五贯和十贯的。
看人家电视机里面演的,一万两的银票都有的。。。
该做的做完了,辛羸这便告辞离开,这就准备开始建立肥皂工坊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