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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决定

妆娘印 见字当歌 4021 2022-11-05 00:51

  “其诗。”我坦诚地说:“你不应该挑起这场风波的。你现在进了太子府,以后还会住进宫城里。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你的家人,你也不该去冒这样的风险。”

  陆其风虽然没说过这样的话,但我看他的神情,大约也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是我鲁莽了。”陆其诗嘴上这么说,但眼底不见丝毫悔意。

  其实,从她执意要接近太子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她是那种认准了目标,即便是火中取栗,也在所不惜的人。

  用粗砂条将甲片整体打薄,再将粗砂条倾斜成斜角,在连接处刻磨出一个坡度。接着换细砂条,将原本的甲面和甲片一起修磨,使接痕基本消失。

  再用酒精棉擦片将指甲擦干净,露出两节虽然颜色不一样,但已经和原本的指甲融合在一起的甲片。

  我再看向陆其诗,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她温婉地笑着,眼睛里似是有一层薄雾,让我看不清她的心思。

  我最佩服陆其诗的一点是,她总能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轻易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接痕处多少还是有一些痕迹,使用使指甲油往往会出现斑驳和裂痕。所以我选用了免照灯的甲胶。

  没有问陆其诗的意见,我直接选择了粉色,因为这是昭昭喜欢的颜色,陆其诗也不会有别的选择。

  先涂一遍底胶,让甲面变得光滑平整,再涂上粉色甲胶,覆盖掉指甲和甲片的颜色。

  为了能让颜色保持的时间长一点,在陆其诗的指甲长回原来的长度之前不再重涂指甲,我选择了渐变的涂法。

  刷第一层时,用扁刷沾满甲胶,在瓶沿刮掉一侧。使扁刷保持一侧有甲胶,一侧几乎没有的状态。沾满甲胶的一侧向上静置片刻,然后用被刮去甲胶的那一侧在指甲上轻轻刷上一层。

  第二层如法炮制。不等第一层干透,将刷头落在离指甲底端五分之一处,薄薄地向上刷第二层。

  一寸长的指甲,依次刷上五层,每层都比前一层短一截。

  将手指倾斜三十度角,让还未干透的五层甲胶充分融合,形成自然的渐变。

  待甲胶干透,再在其上整体涂一层,在底端时略微用力按压,越接近顶端越将刷头提起。

  顶端是鲜艳温柔的樱花粉,底端渐变成掺着裸色的玉兰色。即使新的指甲长出来,也可以继续保持这个造型。

  最后涂上一层封层,提高整体的光泽度。

  “好了,你看看。”我收回手,让陆其诗验收贴甲片的结果。

  陆其诗将手指屈起,细细查看,道:“真看不出半点破绽。”

  我解释道:“其实,甲片的弧度看上去跟真正的指甲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每个指甲上都贴上一片吧。”

  陆其诗摆摆手,说:“不用,没有人会看这么细的,即使是太子,也不会盯着我的指甲看。”

  “好吧。”我说,“我帮你把其他的指甲也涂上颜色。”

  从太子府出来,望着满天的星辰,我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以前想着随时要走,跟着陆家兄妹玩这些高风险的游戏,还觉得挺刺激。

  可现在,好不容易定下心来,打算在这里好好过日子了,这些动不动就可能掉脑袋的事情我可不想再干了。

  “怎么叹这么大一口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景逸吓了我一跳,差点将手里提着的篮子扔到他脸上去。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埋怨道。

  景逸走在我身侧,说:“我已经跟着你走了好一段路了,是你自己没发现。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实交代,你吓成这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瞥了他一眼,道:“寄人篱下,受人差遣,总是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能混口饭吃。”

  我只是顺口说了句俏皮话,可景逸忽地正色道:“依依,你还是不要在陆家谋差事了,你可以另外开一间铺子,若是银钱上有缺口,你尽管跟我说。”

  “不,我跟你开玩笑呢。”我以为景逸将我说的玩笑话当了真,忙解释道:“陆家兄妹待我如好友,没有为难过我。”

  景逸停下脚步,低声说:“我的意思是,陆家兄妹离朝堂太近了。你只是当个掌柜,犯不着陪着他们伴君如伴虎。”

  我闻言将目光移向脚边的石子,不可否认,景逸说中了我心中所想。

  我向前缓步而行,景逸跟着我,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到了晓雾巷口,再向前几步路,就是我居住的宅子。

  内心的纠结告一段落,我轻轻叹了口气,做了决定:“也不必急在一时。过几天,今年的新货就陆续到了,我总得,把善美堂的事都处理好。”

  “嗯。”景逸握住我的手,又飞快地松开,被那双温暖的双手轻轻覆住,给了我安心的力量。

  我仰起头,问“你明天有空吗?”

  刚刚跟太子府的人撒了谎,说明日要出城。虽说没什么要紧,但再小的谎都需要去圆,我明日还是得出城一趟。

  景逸楞了楞,有几分羞赧,道:“对了,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我母亲想见见你。我明日休沐,不如……”

  我霎时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要,见,见家长吗?”

  “就见见我母亲。你知道,今后若是再有人要给我说亲,还得由母亲出面替我拦下来。”景逸极力说服道。

  我别开视线:“是不是太快了些?”

  “我娘人很好,你们以前也见过的。再说了,早晚还不是要见……”景逸无视我越来越红的脸,说:“母亲说在城里不方便,明日中午她在城外的别庄设宴,让我一定请你来。明日,我让阿海来接你。”

  我闭上眼,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气概,说:“好吧。”

  忽然,脸颊触到一片柔软,景逸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还给你的。”

  我睁开眼,眼前的少年已经风一般地消失了,只剩下那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脸颊边。

  我心尖发麻,咬着牙在脑海中叹道:

  景逸他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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