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凡没有下车,庄雨晨比她小,是个正规的法学院毕业的律师,虽没结婚,但应该不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异地开房间。作为一个职业、严谨的法律从业者,王诗凡信任她的操守。但进酒店的时间太长了,谈事情的环境是饭店,一对男女若真的进了房间,保不准触景生出点什么来。王诗凡不敢打电话,她担心姜水河就在庄律师身边,如果看到她的名字在庄律师手机上出现,可能会给庄律师的工作带来不便。终于等来了电话,王诗凡立即接通,是庄雨晨让她进酒店房间的。王诗凡准备下车时,看到了姜水河匆匆离开。
到了房间,王诗凡不需要问,房门没关,庄雨晨在床上。庄律师说:“不要吃惊,我也只是个女人,看看你前夫的本领。”王诗凡第一次对这种麻肉的调侃感到反感,她坐下没有说一句话。庄雨晨说:“我现在的样子和你的案子无关,我只是生下午他那个小女人的气,想勾勾你前夫。我能感到你对他以前情深,下午我和他会面后你极其失望,本以为会是君子。袋里差不多有十万元,我问他是否值得为前妻下这样大的本钱,他没有表态,和下午口气不一样,说如果可能,再多他也愿意。”
庄雨晨穿起了衣服,继续告诉王诗凡:“没有小女人在身边,男人真是柔情万种。我有点受感动,提醒姜水河,钱己经有别的男人为王总准备好,人,我这个律师也找好了,姜水河即使一个字不说,王诗凡也能出来。姜水河听到王诗凡能出来,要求换个地方说话,到了房间,一个男子汉,跪下求我,要求下面营救你的钱全部由他出,请我让你在里边少受罪,一定要告诉你他正在为你努力。我将他扶起,他先前是以为救你无效才放弃的努力,他心中实在有你。”
王诗凡听着觉得好奇,这和上床没有一点关系,庄雨晨显然是看出来了。她笑笑告诉王诗凡,进房间她就有和姜总上床的打算,律师是个辛苦的行业,离开学校,她就没有时间和男人相处。姜水河成熟男人的气质对她真有杀伤力,她在弯腰扶姜水河起来时,自己的自豪的上身全部暴露在姜水河的眼里,她只略施雕虫,姜水河的头就埋入自己粉嫩的怀里。
姜水河想挣扎时,庄雨晨故作恼怒起来,姜水河是有对待女人经验的,他手足有措,很快就平静了庄雨晨本就有心的躯体。这时,两人才同时发现,姜水河的手不知道何时己经垫在了庄雨晨的胸部下方,托着热乎、熟烫的尤物,庄雨晨并没有躲避,只是逼视着姜水河继续勇气。看着不敢造次的姜水河,庄雨晨突然说:“我不需要你一定为王总出庭作证,我需要一笔购房款,你可以借我吗?”听到了要向他借钱,姜水河立即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手段就再也没有软,答应送五十万元给庄雨晨。
庄雨晨没有顾及王诗凡的发愣,她告诉王诗凡,这种老板的钱她如果不用,也会被别的女人用的,不用心疼。男人只有大方用钱,才有动力赚钱,这五十万元她以后会还给王诗凡的。王诗凡终于笑了起来,她拍了一下床说:“这也是你劳动所得,和我无关。”庄律师看她不生气了,才平和地说:“其实我们和男人一样,也需要物质生活,更要有精神生活,你们是老板,不知道穷人的艰辛。”
王诗凡说:“律师还有穷人?”庄雨晨告诉她,在县城,律师是个微妙的职业,法律的正义来自与法官的关系,和专业几乎无关。王诗凡想了解她们是否会为了良好的关系动用法官的身体时,庄雨晨苦笑一下告诉王诗凡,姜水河己经同意在这个江城为她准备一个事务所,说这话时,她流露出一抹羞意。
王诗凡明白了,对庄雨晨来说,这个来得太轻松了,她仅是想儿戏一下,没想到,只因一着对,就可顺风又顺水。女人的本钱比强者强多了,她想到了风尘中的女子,只因没有机会找对人,蚂蚁搬家,一辈子也许没有人家庄律师的半晚。都说学历不值钱,即使是在床上,她也有较高的含金量。王诗凡的沉思让庄雨晨不好意思起来,她承认想脱离县城,希望学有所用,不想成为小地方的受气鬼。
陪着知足的庄雨晨,王诗凡找不到更加恰当的话题,只是提醒她,得来太易的,失去也会很快,一定要慎重。庄雨晨仍很轻松,她想与王诗凡分享姜水河的情况,王诗凡如同被捅了一刀,立即转移了话题。王诗凡开车有点跑神,庄雨晨在服务区换下了她,王诗凡自己在生活上己经不检点,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事出有因。她不明白,一个未婚的女孩,为何将上床当作一次旅行,没有半丝顾忌。
庄雨晨没有停歇,第二天她就和王诗凡一起找到了中院的院长,有了高院领导的引荐,又是两个美人,院长让她们正常调阅案卷。计山林的案子在经办法院的系统内己经被传得疯狂,主要内容就是:果林公司杀人的女老板找到了北京,上面有了批示,对渎职法官要清理出司法队伍。重新核查证据时,庄雨晨认为计山林杀人手段和验尸报告不一致,加上其他物证、书证上的纰漏,最重要的是没人敢负起渎职的责任,计山林被取保候审。
王诗凡给计山林接到了酒店,她亲自为他清洗身上的伤、垢,心疼地计山林都不好意思。她只请了庄雨晨一个人陪计山林吃饭,让计山林知道是庄律师救的他,庄雨晨告诉计山林,王总和姜总对他都非常关心,他只所以能这样快出来,是王总多天没有合眼,想办法的结果。听说有姜水河帮忙,计山林没有多少表情,他只是心情地一个人不听劝的死喝。
王诗凡侍候他睡了一觉后,醒来又喝了两杯果汁,终于有所清醒。他看着只穿睡衣的王诗凡说:“上次我是为娶你,这次真的是没必要,我一直想劝你不要和那些权贵联系,我在外围了解了,是郭昊天搞的阴谋。”王诗凡看他清醒了,就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自己贴靠住他因酒生热的胸膛。以前王诗凡和计山林亲热真的是应付,她多数会将他想成是姜水河,今天,她是身心俱投,计山林半个多月的牢饭没有白吃。
王诗凡想知道计山林是如何发现郭昊天的阴谋的,计山林告诉她,自从王诗凡入狱后,他就将自己家的果林股份转让了,用这笔钱他打听到是有人指使法官,必须判王诗凡有罪。王诗凡不想知道细节了,她用自己巨大的热情,想融化计山林为她受的苦,计山林真没想到自己以前的老婆还有如此的功夫。他看着王诗凡卖力的样子,再也不自卑了,战争是不能让女人出力的,计山林启动了他的后力,淋漓当然能尽致,王诗凡咬着计山林的皮肉,满意地睡去。
王诗凡不愿意让计山林太疲劳,第二天一早,她和计山林商议下一步生活打算。她真的想找一块静土,最近发生的事情己经让她对人产生了困惑,不想操心了,她告诉计山林,想带着计新安,如果有可能,让朱家旺也和她们一起生活。计山林理解也明白她的用心,计山林说:“我是怕耽误陈山香的前程,我不知道进来替换你后自己还能不能再走出来。现在,我自由了,你不需要我陪,以你的条件,随便啥地方都能找到更好的,我太喜欢你了,我知道是一厢情愿,我们不般配,你不要为难自己。”说完,计山林让王诗凡只认真规划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不用管他,他自己回去向陈山香请罪,不会说出真实的原因。王诗凡盯着这个她以为是自己可怜他的男人,没有想到,当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弱男,也有自己的观点,她慌张了。
姜水河说话是作数的,当听说王诗凡自由了,他真的在自己的城市为庄雨晨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为了更好地报答姜总,庄雨晨在临离开云遮县时,给云遮县所在的省级纪委写了一封举报信,涉及郭昊天侵占果林公司的意图。她附上了王诗凡给她资料中的相关复印件,同时,揭露他为了霸占果林公司,滥用职权为果林公司的旅游项目作开发、投资,并利用个人影响陷害果林公司的法人为罪犯。
郭昊天被找去谈话时,他认为是王诗凡告的黑状,由于人身自由没有被限制,他出来立即找出了应对措施。果林公司他没有实际霸占、王诗凡杀人的罪名反而被草率洗清,他也和别的人一样,以为王诗凡是找到了通天的能人。他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政途的网络,加上庄雨晨离开前太高调,别人给她送行时,她加足了马力胡吹。郭昊天很快厘清了脉络,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背景,王诗凡案的消灭,只是一个教授以学术公义的影响,让庄雨晨钻了个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