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眼睛发光,喜上眉梢的对视一眼,扭头就跑。
他们顺着刚才遇到秦珏那个方向跑去,在一条阴暗的巷子果然看到秦珏的身影。
两人按捺住心中喜悦,分别从两条巷子包抄过去。
秦珏听到脚步声,刚要回头,肩膀被人拍了拍:“请问你是王公子吗?”
在这里只有钟凉知道他的假名,难道是钟凉让他们来找他的?
他满心欢喜:“没错,我就是王公子......”
一个大麻袋从后面套过来,接着一根棍子挥过来,秦珏软在袋子里。
把秦珏扛到一间破房子,去了麻袋捆上绳子,胖男子出去找侍卫。
刚走出去转过街角,就看到一队侍卫打扮模样的人,他欢喜的跑过去:“你们是不是在找人?”
领头的侍卫:“对。”
男子笑道:“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你们跟我来。”
侍卫们又惊又喜的跟胖男子走了。
胖男子把侍卫带到破房子,指着秦珏:“人在这里。”
侍卫望着秦珏,皱眉道:“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两个男子一惊:“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这时秦珏幽幽醒来,看着众人:“你们是谁?捉我做什么?”
虽然与自己无关,领头的侍卫还是解释了一句:“他们以为我们要找的人是你,所以把你绑了交给我们。”
秦珏心一突:“那你们要找的人是谁?”
侍卫掏出一张画像展开:“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画像上的人正是钟离幽幽。
瘦男子惊叫一声:“是她?”
侍卫急问:“你见过她?她在哪里?”
瘦男子:“就是她告诉我这位王公子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只要我们把王公子交给找他的人,就可以领赏银。她、她跑了,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秦珏又惊又怒,不敢置信。
钟凉竟然出卖他?
“你确定是她的,你仔细看画像,有没有认错人?”
胖男子坚定摇头:“没认错,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事与自己无关,侍卫们扭头走了出去。
秦珏脸色黑沉,心里百般滋味。
他和钟凉出生入死,她竟然在这关头出卖他。
“钟凉,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见一次打你两次。”
屋外响起一道声音:“好像是三皇子在话。”
秦珏大惊,慌忙催促两个男子:“快帮我把绳子松开。”
两个男子刚要给他松绑,就看到一队侍卫鱼贯而入。
看到他又惊又喜,齐声道:“三皇子。”
秦珏:“......”
*
钟离幽幽爬上对面的岸,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回想自己的惨境。
没钱,还被惨被身边最好的朋友背叛,没人比她更倒霉了。
但她不会向命运屈服的,更不会认命回去嫁三皇子。
她在岸边坐了许久,思考今后要走的路。
唯今之计她只能找份活干赚钱,赚够路费就去找林将军。
女子比较容易找活干,于是她去买了套女装换上。
今只吃了个包子,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幸好她有一两多银子在身,可以找个地方先吃它一顿。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酒楼,抬眼看了看,外面虽然有空桌,但显眼,最里面的角落有张桌子,却坐了两个人。
跟他们搭个台应该没问题的。
她径直走过去。
“两位大哥,可以搭个台吗?”
正在喝闷酒的两个男子愣愣抬头看着她。
她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两个男子忽然一把抓住她:“臭婆娘,我们还没去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钟离幽幽大吃一惊,眨眨眼看着他们。
这是——渡口两个男子?
心思一转,她眼色茫然:“两位大哥,你们在什么,什么送上门?我们见过吗?”
胖男子冷笑:“别装了,老子被你用石头砸的脑袋现在还肿着呢。”
钟离幽幽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们是不是遇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姑娘,还被她打了?”
俩男子愣了愣,什么意思?
钟离幽幽肯定的道:“你们一定遇到我那个双胞胎妹妹了,你们不知道,我妹妹她根本不是人。她是个赌鬼,还是个谎话精,我被她害得好惨啊。她把我所有的钱都骗去赌了,还偷了我的屋契买了我的房子,让我无家可归。”
两个男子对望一眼,难道自己真认错人了?
钟离幽幽蓦地抽回自己的手,捂住脸呜呜哭诉。
“我好惨啊,被我妹妹害得一无所有,又得知未婚夫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我去找我最好的闺蜜心事,她口头安慰我,第二就嫁了给我戴绿帽的未婚夫,我找我爹娘帮我出头,发现他们刚刚给我生了个弟弟,重男轻女的爹娘有淋弟,竟然狠心将我扫地出门。
“呜呜——我好惨啊。我若是看到我妹妹,一定要将她砍成八十八块。”
她演得太投入,气得放下双手拍台,这才想起自己没眼泪。
抬眼一望,两个男子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然后擦擦眼泪。
“你真的好惨啊。”
钟离幽幽像模像样的抽抽鼻子,可怜兮兮的:“可不是嘛,我都把眼泪哭干了,现在哭都没眼泪。”
俩男子平复了下心情,胖男子豪气的:“大哥请你喝酒,喝醉了你就忘掉自己的悲惨了。”
让伙计上了酒,三人一边吃一边喝,很快就称兄道弟,相见恨晚,酒楼结义。
胖男子叫张冠,瘦男子叫李戴。
钟离幽幽:“......”
被他们坑过一次,她很怀疑他们用的是假名。
吃完饭,张冠义气的对钟离幽幽:“你妹妹那么可恶,我们帮你去找她。”
钟离幽幽郑重对他俩拱手作揖:“那就拜托两位大哥了。”
然而——两人却是拉着她一起走的。
她走在前面,准备找个机会开溜。
张冠和李戴看着钟离幽幽婀娜多啄身影,忽然起了坏心思。
张冠低声对李戴:“她这么惨,不如我们把她卖给别人做妾,做了别饶妾比总现在过得好。”
李戴点头:“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钟离幽幽耳尖,听到他俩的话故意转过头来问:“你们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