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使者们的临近,整个皇宫也热闹了起来,就算从不管事的沈星月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节日的氛围。
她将自己的宫装改良了下,外观和之前保持相同,但布料少了很多,也不再让人觉得负累。
之后她又将衣服重新洗了一遍,在院子里挂上,这才拿着自己的小箱子去了福寿宫。
“你怎么来了?”她过去的时候,花容正在喝茶,猛地看到沈星月,花容脸上也很是惊喜。
“过几日那些使臣进宫,我们不是得穿宫装迎接吗?十几层的宫装,一穿就是大半天,现在都要夏天了,你受得住?”沈星月单刀直入,说出自己过来的原因。
花容摇了摇头:“那也没办法,宫装毕竟是在每次重要场合穿的……”
“你的宫装拿来吧,我给你改改。”沈星月把自己的小箱子放到花容身边,冲着她伸手。
花容愣了下,这才吩咐小绿去拿东西,自己也给沈星月倒了一杯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服装店也快开业了,还给我改宫装,你忙得来吗?”花容看着沈星月,眼中满是担忧。
沈星月满不在乎的摇头:“那算什么,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让我为他们制作衣服的。”
“好。”花容闻言就笑了起来,知道自己是被沈星月特殊对待了,整个人都很开心。
小绿也很快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她手中什么也没拿,只是对着两人行了个礼,出声道:“宫装太过繁复,若是直接拿过来,很有可能将其弄脏,因此不如两位娘娘去内殿?”
宫装是放置在内殿的,小绿本来是想取过来,但那身衣服实在是太大,也太复杂了,她害怕自己弄乱,又是他们珍贵的东西,她干脆请两人过去。
两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虽然没有将衣服拿过来,切胶在架子摆好了,繁复华丽的宫装摆在沈星月面前,沈星月也二话不说就开始了自己的改造工程。
看着沈星月直接一剪刀下去,直接剪掉一节绸缎,小绿也有些纠结。
这身衣服是宫中的绣娘特制的,也是在重大场合时候才能穿的衣服,若是任由皇后娘娘这么剪下去的话,之后难免还能穿出去了。
不过,这些并不是小绿考虑的因素,而且化妆都没有拒绝,她身为一个侍女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只是难免心疼。
“大功告成。”在这里耗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沈星月终于停住了自己的剪刀和针线,将其收回到自己的小盒子里。
这时候地上已经满满的都是被剪下的宫装了。
“等到时候你就这样穿出去,他们绝对看不出来里面少了什么东西,而且还轻薄透气,穿起来也简单,不会太复杂?”沈星月自信满满的对着花容解释道。
花容也跟着点了点头:“好。”
小绿站在一旁干着急,衣服都被剪成这样了,怎么还能穿出去?
“我也要回去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沈星月看了眼时间,也恋恋不舍的跟花容挥手作别。
花容一路送着沈星月出了福寿宫的宫门,这才回到内殿。
“这身衣服还能穿吗?”小绿看着花容,有些犹豫。
花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这身改良后的宫装。
说来也怪,这宫装明明被阉割了那么多的布料,但穿起来从外面看的话,仍然和原先的没什么差别。
而她自己也确实感觉到了沈星月所说的轻薄透气,不管是穿起来还是如何,都比以前好太多了。
“皇后娘娘真是厉害,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衣服。我之前还担心皇后娘娘会将这衣服弄坏呢。”小绿围着花容,啧啧称奇。
花容抚摸着宫装顺滑的面料,脸上也了些笑容:“过几日就要入夏了,天气会越来越热,她是害怕我穿这么厚的衣服在外面,会不舒服。”
“皇后娘娘处处都想着您,也不枉费您对她那么好了。”小绿出声感叹着。
对她好吗?花容有些出神,她并不觉得自己对沈星月好。
不过这些事是没必要说给小绿听的,她只是一笑了之。
自从沈星月那日来过,也过了三天的功夫,时辰们终于来到了京城。
两边的使臣,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容貌气质都是截然不同的。
南疆那里来的人看起来比较瘦小,而且都喜欢奇装异服,走起路来身上的配饰也叮叮作响。
北方过来的蛮子穿着就粗糙了些,不过他们个个身形高大,目测是超过了一米九,光看这个体格,气质上就不会太虚。
他们走在大街上,不少大南朝的百姓都为之侧目,并且觉得很是震撼。
就连这样的蛮子都被他们的陛下率兵打败了,也让他们油然而生了一种骄傲的情绪来。
使臣们当然是要住在驿站里的,皇宫之所以会热闹,也是为了接下来要准备的宴会,给这些使臣们接风。
使臣们过来之后先是在驿站休息了片刻,马上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皇宫,要面见陛下。
他们当然不能来到大南朝还自持身份,毕竟他们早就都战败了,算是大南朝的手下败将。
一路走来,他们也对大南朝的繁华有所了解,地处中原,物质丰富,百姓们都安居乐业,这是他们所眼热的。
想到只有蛇虫鼠蚁为伴,终日炎热潮湿的南疆,还有连草原都是不经常出现,大多数时间都是一片荒土,气候也反复无常的北地。这些和大南朝相比起来,简直被碾压到了尘埃里。
但他们并不因此觉得是自己的不对,而是质疑大南朝能够得到这样的地盘,因此才会超过他们。
在这样想的同时,他们心里也一起生出了一个想法。
要是这样的大南朝能够属于他们就好了,让这些养尊处优的百姓都去感受一下他们那里难忍的气候。
但这些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至少在面上,没有一个人敢真正说出来,毕竟他们是来归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