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小公主现在已经生病了,这也不是她一句话就能够敷衍过去的。
郁离渊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来人,把她带进去,关进柴房,等候处置。”
奶娘还想为自己求情,但很快就有人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也还是她是小公主的奶娘,如果不是这个身份的话,肯定是要先被打一顿板子之后才能被关进柴房的。
大家都知道陛下这次是手下留情了,但奶娘心里仍然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是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当然也没有人会理会她的想法,大家都在看着郁离渊,暗中期待郁离渊不会迁怒于他们。
“还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都在这里看什么?”郁离渊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也瞪了一眼。
余下的人也顿时做鸟兽状,四处分散开来,没人敢触他飞霉头。
虽然这里是凤仪宫的偏殿,可就刚刚发生的事情而言,沈星月觉得并不算安全。
再三考虑后,她还是觉得把两个孩子都放在自己身边,由自己亲自看着,这样才是最好的。
她又跟郁离渊商量了一声,确定这个方法不错后,还是把孩子们都抱了回去。
一回去,沈星月就发现了不对,她对自己房间的陈设很是清楚,可现在沈星月却觉得这里处处透露着违和。
将孩子们放到床上,沈星月才把泷烟叫了进来。
“你看看,屋子里是哪里不对劲?”沈星月面色严肃的问起了泷烟,希望泷烟能够找出问题。
泷烟也没想到沈星月这时候叫自己是因为这个,她沉默了一会儿,将整个房间仔细看了看,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她茫然的摇头,沈星月的神色也也越发的难看。
“我的首饰少了一套。”沈星月低声道。
刚刚泷烟满房间转的时候,沈星月也藉着她的动作打量着,以免有什么遗漏,现在泷烟回来了,沈星月也找出了问题。
泷烟瞪大眼睛:“这……”
“还是我最喜欢的一套翡翠头面。”沈星月从床上下去,翻找了一通,这才确定东西是真的丢了,面上也露出了冷意。
这么看来,二宝的病情更像是人为的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前脚去看二宝,后脚回来东西就丢了。
正巧郁离渊回来,沈星月便小步跑到他身边,跟他讲了自己的发现。
“首饰?是那套我送给你的吗?”要是平常的首饰,他也不会记得,但那副翡翠头面格外漂亮,他也就有了些印象。
沈星月点了点头:“就是那套,现在已经不见了。”
两人都不是傻子,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传令下去,所有出宫人员,一率搜身检查,避免他们拿了皇后的首饰。”刚刚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加上凤仪宫才的戒严也才接触,这样吩咐是很可行的。
“是。”侍卫领命下去,沈星月也松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到孩子身上。
她眼中充满了爱怜,躺在床上如同一只小包子的,是她的孩子。
这时候刘秀已经找到了给小孩子睡的床,在铺上新被子后,也把两个孩子放了上去,她和泷烟在旁边伺候着。
要是平时,把人交给其他宫女就行了,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是要好好看着的,避免再出现什么差错。
“到底是谁那么狠的心?来偷东西还要将二宝受凉,让她生病。”沈星月越想越觉得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郁离渊伸手把她揽入怀里:“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这样明天才有力气去找幕后主使。”
之前他们只是怀疑现在已经确定了,二宝的病,肯定是有心人故意所为。
那些人让二宝生病,从而来混淆视线,在自己两人都离开的时候,趁机盗走放在正殿房间内的首饰。
不过沈星月不清楚的是,他们为什么唯独盗走了那一套翡翠头面,其他的首饰碰也没碰。
明明首饰盒里还有更多其他的首饰,一些虽然比不上那套翡翠头面却也是极品的,就算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沈星月越想越想不通,最后还是给贼人安了个“太多拿不住”的理由。
“你要好好休息。”郁离渊抱着她,缓缓拍着她的背,让沈星月急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一直等到怀里的人呼吸趋近安稳,郁离渊这才能够放松的睡去,就是唯恐沈星月睡不着,明天精神会不好。
就算是睡下了,第二天沈星月也醒的很早,她以前睡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睡个回笼觉。今天刚醒就直接坐起了身子,去看两个孩子,他们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确定房间里有两个小小的婴儿床,孩子们也还是睡的香甜后,沈星月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二宝的烧已经退了,你不用担心。”郁离渊在她起身后,也睁开了眼睛,见沈星月的样子,也主动宽慰道。
他昨天夜里起来了好几次,确定二宝退烧,这才能够安稳的睡下。
“那就好,那就好。”沈星月长舒一口气,她实在是是太在意两个孩子了。
今天沈星月破天荒的没有睡回笼觉,而是在洗漱之后,就来到两个孩子身边,看着他们的睡姿,嘴角还带着笑意。
“凤仪宫我已经派人加强戒备,就算是只蚊子,也飞不进来。”郁离渊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道。
沈星月闻言也点了点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这才跟着郁离渊出去用膳。
之前的奶娘被关了起来,今天当然是要挑选新奶娘的,这次两人都决定在场,势必要挑选一个各方面都合格的奶娘,而避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边开始重新规划未来的日子的时候,另一边也着急了起来。
“东西拿到了,可是小师妹还没有出来,他不是说要混在成功的人群里一起出来吗?怎么不来这里跟我们汇合。”说话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起来很是着急。
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还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