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事情,怎能劳烦钦差大人亲自出手?我派人去查就是了,一定会还大人一个清白。”城主也惶恐的低下头,觉得郁离渊是认为他的人不够厉害。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简陋,也没什么能够娱乐的东西,我夫人向来活泼,也想着若是你同意了,我们就可以以这个名义出去转转,总不能整日都被拘在这里吧。”郁离渊换了个方向解释,城主果然马上答应了。
这边两人达成共识,城主离开的时候,也将外面守着的士兵带走,并且告诉他们不用继续盯着了,如果里面的人要离开的话也不用管,尽量给他们行个方便。
当然,就算郁离渊没说,城主也还是特意去厨房嘱咐了一声的,让他们在伙食方面千万不要亏待了郁离渊。
可要是有人向他打听郁离渊的身份,他又闭口不言了,别人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伺候的更加尽心。
“我什么时候那么爱玩了?”沈星月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郁离渊,觉得自己的风评就被他害了的。
“你不爱玩,都是我爱玩。”郁离渊走过来,小声哄着。
沈星月也不是非要他跟自己承诺什么,只是想要看看郁离渊的态度,因此郁离渊这么一说,她就喜笑颜开了起来。
这样折腾了一番,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随着中午饭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惊喜。
“这些是城主大人让属下送给您的。”一个城主府的下人,手里捧着卷宗,亲手递到了郁离渊面前。
郁离渊随意翻看了下,就知道这是之前死去男人的资料,也点了点头,把东西接下放到一边。
午饭同样也很丰盛,至少跟他们交的那些银子相比,是格外划算的。
好好的吃了一顿饱饭后,他们也一起研究起了那份卷宗。
这就是做过人口登记的好处了,里面关于死者的消息明明白白,甚至还加上去了一些,应该是刚调查出来的,就送给了他。
死者叫杨武,今年三十五岁,平日里给人打散工,勉强能够维持家用。
但他也有一个爱好就是酗酒,经常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家,和妻子的关系也算不上好。
但资料调查显示,他确实是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每天就算喝酒喝的再晚也是要回家的。在他临死前的一天,却一反常态没有往家里走,而是在酒馆中过夜了。
他的关系网也很简洁,除了一起上工的工人,唯一能够说跟他有矛盾的就只有两位。
一个是酒馆的老板,因为他经常喝酒不给银子,就算给了银子,也还是有赊欠,老板并不喜欢他的到来。这次也是,老板一起床,看到他还在酒馆里睡,就直接把他赶出来了。
另一个就厉害的多了,据说两人原先也是好朋友,一起走江湖的,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闹掰了。人家比他有能耐,在瑶池城稳步发展,现在已经是城里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了,很受别人的尊敬。
反倒是他,在一次次的纸醉金迷中,逐渐丧失了原先的斗志,变成了格外普通的小人物。
如果不提两人闹掰后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件事的话,他那位好友的经历可以说是一部励志成长剧了。
他的关系网少的可怜,真正有过节的也就这两个人了,其他的人跟他根本就不熟,更别说是对他心怀不满到想要杀他的地步。
“那我们先去酒馆那里看看吧。”把这个卷宗看完,郁离渊也一锤定音道。
毕竟只有酒馆老板是最近跟他发生冲突的,至于他那位好友,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人家还记不记得他都不一定呢。
他说的话并没有被质疑,一行人也浩浩荡荡的朝着酒馆的方向走去。
酒馆老板也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杨武已经死了,也早就做好被人询问的准备,因此四人过来问话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惊讶。
“他那天晚上过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好像跟别人吵过,然后就是喝了很久的闷酒,晚上也直接睡死过去,第二天早上我见他还在睡,就把他给赶出去了。他又不给结账,在我这白喝酒,还要住在这儿,那算什么事嘛。”酒馆老板说着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郁离渊和沈星月对视一眼,这才继续问道;“把他赶出去后,你有再碰到他吗?”
“没有,自从那天早上把他赶走,他就再也没来过。我还以为他长住骨气,不来了呢。谁知道是死了,真是晦气,他还欠我好几两银子呢。”酒馆老板骂骂咧咧的,很不愿意。
接下来他们又问了几个在附近的居民,得到的回答也是和酒馆老板差不多的。
确定酒馆老板没说谎后,他们也都离开了这处。
因为他们配合的还不错,现在还有不少的时间。刚好杨武家就在这附近,他们准备去他家看看。
还没去到他家里,就看到他的夫人正鬼鬼祟祟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几人对视一眼,也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奇。
他们没有声张,而是悄悄的跟在他夫人后面,一路来到了一处房子。
这房子并不在当街,而在一个小巷子里,比较隐秘。杨武的夫人进去后,也是进了一个房间,刚好那个房间有一扇窗户是连通着外面的,他们凑近过去,也隐约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
郁离渊有着不俗的武功,听到的声音也更加清楚。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杨氏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你这个冤家,这时候把我叫出来。”
“你男人都死了,你怕什么?”接下来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流里流气的,不太正经。
杨氏听到这句,也叹了口气:“真是造孽,也不知道惹到谁了,就那么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方便我们两个。实在不行你就直接搬过来。”听男人的口吻,已经是暗中和杨氏接触很久了。
杨氏却不怎么愿意,她推了推男人,没好气道:“那我不就是寡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