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星月被郁离渊的低气压吓到,也连忙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郁离渊控诉道。
沈星月也摇头叹了口气:“我昨日看书看得晚了些,是我的不对,可今日也不能这么早就把我叫出来啊,还不许我睡觉,现在又让我打起精神……”
她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觉得她是在是太难了。
“你困了?”听沈星月的话,郁离渊也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
沈星月点了点头:“特别困。”
这下郁离渊没话说了,刚刚在议会上的时候,沈星月就表现的很困,不过他当时没怎么在意。
他有些愧疚:“都是我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
郁离渊说着,一抬头,就看到沈星月坐在自己下首的椅子上,早已闭上了眼睛。
“送她回去休息吧。”郁离渊见状,也叹了口气,让苏封去送她离开。
苏封应下,很快殿内就恢复了平静。
董宇回去的时候也在打盹,他之前在议会上表现成那样,主要还是对郁离渊心里有气,后来沈星月半路被人拐走,他就更不愿意了。
不过想到沈星月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不会跟郁离渊说什么。董宇一想到自己的远见之明,就开心的不得了。
开心归开心,一晚上睡的太少,董宇也还是困的。
他回到府邸的时候,就听到管家说,沈星月已经被人送回来了。
董宇挑了挑眉,这倒是挺快。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没去看沈星月,径直回房睡了起来。
沈星月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看着有些热烈的太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她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让原本可爱的董宇变成现在这幅招人厌的样子。
想来想去,沈星月还没有想出答案,董宇就自己跑过来了。
“你还敢过来。”沈星月登时柳眉倒竖,就差没拿扫把把董宇赶出去了。
对此,董宇表现的格外理直气壮:“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敢过来?”
“你!你厉害!那我走!”沈星月被董宇噎住,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这下董宇慌了,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承认,今天是我的错,不应该把你叫起来的。”
沈星月斜睥着他:“还有呢?”
“也不应该打扰你睡觉,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董宇的态度格外诚恳,还给沈星月鞠了一躬,这倒是让沈星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她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的。”董宇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把她叫起来,他总不能恶趣味到要来折磨自己吧?沈星月也想到更深层次的原因,她看向董宇,等着他的解释。
董宇这才又笑了起来:“还是你聪明,不愧是我的好夫人。”
“不准占我便宜!”沈星月凶巴巴的怼回去。
董宇脸上的笑容也马上收了起来:“是!”
“其实这件事主要是这样的,城主府的人看不惯我什么都不管,所以给我找了事,不愿意让我好过。我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俗话说无毒不丈夫……”
董宇洋洋洒洒的说着,沈星月却听出了不对劲。
她打断董宇的话,满脸的疑惑:“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像是郁离渊?”
“对,就是他,你真聪明。”董宇直接肯定下来。
这下沈星月不信了,她一直觉得郁离渊行事稳健,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然而董宇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扔下一句爱信不信,就直接从她这里离开,看起来也挺生气的样子。
转念一想,沈星月还记得自己回去的时候被苏封半路劫走,又有些相信董宇了。
可惜董宇已经走了,沈星月当然也不可能去追上去,她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了一瞬,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武林人士那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跟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不再欺压他们江湖中人,比如上去抢财宝的事情,必须要承诺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包括不能再对他们动用大规模的杀手,在他们没有越距之前和平共处。
条款不少,可每条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这点朝廷的接受度很高。
江湖人士使用起来也算是趁手,没人想要放弃他们,然后重新去培养新的人才。
这个条款一发布,反倒是武林中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他们不理解武林盟主明明都说好一起攻进中原了,怎么突然又对敌人妥协,这让他们其中不少人都群情激愤。
激愤的表现,就是三五成群的去朝廷那边的大使馆转转,人没杀一个,倒是把那些朝廷命官吓了个半死。
这条消息一出,原本因为这件事有些波动的京城反而是最先平静的。
皇帝依偎在花容身上,他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容儿,朕哪里对你不薄?”皇帝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口血。
他的声音带着悲伤,也让花容警惕起来。
“陛下对臣妾是极好的。”花容帮皇帝擦去嘴角的血丝,柔声回道。
皇帝紧紧抓住花容的手,留恋的看着她:“朕不是傻子,朕都知道。”
花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些。
不过皇帝却没有做出别的动作来。
“容儿,朕想让你陪着朕走过最后的时光,你还像之前那样骗着朕,好不好?”皇帝对着花容央求道。
花容的眸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小意,而是变得冷漠起来:“陛下何苦自欺欺人。”
是皇帝先揭穿的,花容也不想继续演下去了。
“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容儿,朕是真的爱着你的,就算你的目的是朕的命,朕也愿意。”皇帝抓着花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目光炙热的可怕。
花容抿了抿唇:“那你去死好了。”
“好。”她说的是不过是气话,皇帝却笑着点了点头。
皇帝松开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看向花容:“容儿,你可曾对朕有半分的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