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郁离渊的存在,一顿饭沈星月和董宇都没吃多少,就匆匆的离开了。
为了补偿沈星月,董宇又给她买了一袋零嘴,让她边走边吃。
“太子为什么会来这里?”两人走在路上,沈星月也询问道。
董宇看了她一眼,确认沈星月对此一无所知,也摇了摇头:“不清楚。”
“那就奇怪了,你说一个太子殿下,去哪不好,非要来这种小破地方。”沈星月对这些十分钟就能够逛到头,而且没有任何拐弯的街道,表现出了充分的嫌弃。
见她这样,董宇也解释道:“应该是冲着传说来的,不过我也不确定。”
“传说?什么传说?”沈星月看着董宇,已经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她这么好奇,要是自己不说肯定又要缠着自己好一会儿。
董宇有些无奈,把小镇上的传说跟沈星月说了一遍。
这里是南方和北方的交界线,在这一条道上往北走就是北方,往南走就是南方。
之前就有人传闻,就在交界线上的这一片山脉里,有前朝留下来的财宝,那些财宝足以养活一个势力几代人。
所以一直都有人打探财宝的所在地,到了这几年,风声也越来越紧,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这里。
“所以这里真的有宝藏?”沈星月听到这个,眼睛亮了起来。
董宇敲了敲她的脑袋:“就算有肯定也没多少,前朝常年打仗,国库早就被消耗一空,无非是些宫里的物件玩意儿什么的。哪怕被找到,那些人也没有销路,说不得还会被判一个私藏宫中宝物的罪名。”
他对此很清楚,因为南朝大部分的财富都被收在董家,而董家则是传承了许多代,祖上传下来的大事记都记得很清楚。
那些都是董宇年幼时的噩梦,熟读并背诵董家建族以来的所有大事,后来随着这本书渐渐充盈,就变成了熟读整本书,背诵最近的两个朝代内大事。
不过好歹这些东西也还是记住了,甚至在这种时候还能够被拿出来,也算是没有白学。
“所有现在那么多武林人士,还有皇室的人都出现在这里,证明他们已经有了新一步的线索了?”沈星月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兴奋,甚至有些忧愁。
董宇听出沈星月的不安,也调侃道:“你怕有人跟你一起抢财宝?”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沈星月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要是我们在的那座山被确认为藏宝的地点,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那里风景优美,也很暖和,沈星月并不愿意就这么毁掉。
听了她的话,董宇也愣了下,没想到沈星月会关注这个。
是不想他们门派卷入这场争斗吗?董宇看向沈星月的目光都温和了不少。
“你不用担心,董家知道这里,不会给任何舆论猜测到这边的可能,那里很安全的。”董宇摸了摸沈星月的头,出声安慰道。
沈星月莫名被董宇怜惜,头发更是险些被揉乱,也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买菜去!”
她这幅样子现在看来,倒是可爱了不少。董宇心里品评着,也跟随沈星月一起来到了附近的菜摊。
这条街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可以一眼望到头,所以卖菜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家。
董宇跟在沈星月身边,两人一起挑选着摊上的菜色,时不时还评头论足一番,势必要找到最新鲜的菜。
可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太阳把原本新鲜的菜都晒得焉巴巴的,没什么挑选的必要。
沈星月叹了口气:“这里的菜不怎么样。”
“确实。”董宇深以为然道。
“那我们回去怎么交差?要等到明天吗?”沈星月看向他。
董宇闻言也带着沈星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直到了小镇居民居住的地方。
他停下脚步的时候,两人面对的是一所小院子,董宇敲了几下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把两人拉了进去。
沈星月这才注意到,这院子里种的满满的都是蔬菜,个个水灵灵的,比外面卖的东西要好太多了。
她把整个院子转了一圈,这才忍不住咂舌:“原来是在这里买菜的啊……”
只是这里的蔬菜都是一个品种,沈星月没有见过,餐桌上也从未吃过。
董宇招呼院子里的人取了些院子里的蔬菜,这才又跟着他进了屋。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董宇身后已经多了一个大口袋。
沈星月小步跑过去,董宇也顺势给她开了一个口,沈星月看到,里面都是满满的肉类食物,都是腌制好的,不用担心会坏掉。
“好厉害啊!”沈星月惊叫一声,原来腌渍的手法这么早就有了吗?
“我的轻功只能带一个东西上去,要么是菜,要么是你,你觉得应该先带谁?”董宇看着沈星月,问的话很是残忍。
沈星月颤抖的指着董宇:“你居然把我和肉放在一起比较!”
这是能够对比的东西吗!
“一百两,你在这里待一天,我明天来找你。”董宇摸出一张银票。
这下沈星月直接把银票接过去揣进了怀里,脸上也是笑开了花:“你先回去吧,还是肉重要,我等等你没关系的。”
“明天差不多这个时间,你去镇子上的董家钱庄等着。”董宇点点头,跟沈星月确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才背着两个大口袋离开。
他用了轻功,就算带了那么多的东西,也还是很快,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已经消失在沈星月的视线里了。
沈星月没有再去看他,也回到了之前的街道上。
她准备找到住的地方,可转了一圈,沈星月才发现这个镇子实在是太小了,能住的地方只有一家客栈,实在找不到更好的。
“我要一个房间。”沈星月把银票拿了出去,对老板说道。
老板打量了沈星月一眼,出声道:“一晚一两银子,姑娘要住多久?”
他向来是看人下菜碟,沈星月这样的明显就是冤大头,不宰一顿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