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珏就皱紧了眉头,“周叔也没说,他是怎么被人偷了玉佩的?他那玉佩,不是都贴身放着吗?”
“我们后面都找了关系托人,我自己亲自进天牢问了一下周叔,但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说是一觉醒来,京兆尹的人就出现,说收到举报,有人丢失了朝廷重物,这才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然后周叔就这么被抓了起来。”
叶持说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靡。
可以说这整件事根本就是有人早就设好了局,但偏偏,没有任何线索可寻,就像是玉佩真的是周田自己弄丢了一样!
“我们刚开始还以为周叔是被人下了迷药,可太医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没有被迷倒过的迹象。
后来我们又到了他被抓的那个地方仔细的查看过,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任何使用过药物的痕迹。
而且,房间里都很整洁,没有被翻找的痕迹,甚至脸京兆尹的人到来时所落在地上的脚印都很清晰。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京兆尹的人来去都很迅速,不见半点凌乱……”关峦接着说道。
“那不是更能证明这件事是别人早有预谋,刻意设计陷害周叔的吗?”南宫珏闻言便有些不解的问道,眼中也浮现了几分怒火。
“是又如何?可现在的问题是,周叔的玉佩的确不见了,他的确是对御赐之物保护不当!
如今圣上只是让他在天牢里待着,没治他一个丢失御赐之物之罪,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纪舒柏的话音一落,南宫珏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么说,周田还得对皇上把他关起来一事感恩戴德了?
“唉,其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帮周叔找回玉佩,抓到那个行窃之人!否则,哪天哪位大臣突然上奏参周叔一本,到时候,皇上想不治周叔的罪都难了!”叶持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怎么帮?怎么找?就连安王殿下和刑部都没找到半点线索,难不成你们觉得,我们还能比他们更厉害?”霍极闻言便忍不住讽笑道。
毕竟当初叶持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能够帮周田查出真相,结果他亲爹亲自出马,最后还不是铩羽而归?
其他人的神情也各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都想帮周田找出幕后黑手,还他一个清白!
“没有线索,才是最大的线索。”墨斐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开口,而他的话也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了愣。
“墨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南宫珏给他倒了一杯酒,不解的问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转头看向了他,这段时间里,墨斐应该算是他们一行人里升职得最快的,如今已经是禁军副都统了。
但他从未因此而骄傲或沾沾自喜,反而越发看重与微末时相交的兄弟们的感情,还因为自己是领导对他们照顾有加,所以这一路走来,他们都相处得十分融洽。
只是墨斐生性比较冷漠,不爱与旁人交谈太多,所以存在感也相对较低,但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他身上,这也是他自带的气场。
“周叔的身手如何,我们都心照不宣,而能够在帝京里悄无声息偷走他的玉佩并且不留下半点痕迹的人,你们说能有几个?
且那人只偷走玉佩,没有伤害周叔,又证明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周叔的玉佩被偷后不但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皇上也没有下令治罪,更没有大臣趁机上奏……
凭这几点,其实已经足以证明,这件事,并非是一人或一方势力所为,甚至……”墨斐并没有往下说,但几个在官场政治上比较敏锐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至于那些还不是很懂的,在看到他们那严肃凝重的神情后也都安静的闭嘴。
甚至什么呢?
自然是连皇室的人都牵扯其中。
尤其是目前太子跟二皇子已经越来越白热化的形势。
就算二皇子非嫡非长,之前好不容易经营的势力又被砍了大半,但破船还有三千钉,更别说太子近年来身体越发的差,而他膝下又只有慕沅一子,后者前几天则在御书房里突然昏倒。
这让不少大臣们都纷纷传言,慕沅的身子跟太子的身子一样……
储君的身体如此,如何能安臣民的心?
再加上皇上将南文朝使臣即将来访一事交给二皇子负责,而只要办好了这件差事,扬我国威,他非嫡非长又如何?
二皇子自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时间上对不上啊!”
过了好一会儿,纪舒柏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周田已经被关押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可太子跟二皇子之间的竞争却是这段时间才愈演愈烈的!
“那要是有人早就知道南文朝那边会派使臣过来呢?”南宫珏反问道,随后她就看向了墨斐,“我倒是很认可墨大哥的猜测,这件事,绝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为。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人为什么要偷走龙形紫玉玉佩?”
而只要弄清动机,那他们要找到幕后之人就不难了!
“什么意思?”叶持有些不解的问道。
“南文朝会派使臣来访一事差不多是一个半月前才送来的国书,但南文朝的皇上决定要派使臣来访却不是那个时候做出的决定……
我们北武朝里有南文朝的探子,那南文朝自然也会有我们这边得探子。
若是有人在那边的探子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南文朝会派使臣来访,想要在这之前为自己搏一把,在两朝比试中为自己夺得更大胜算的局面,然后设计陷害周叔,借机搅乱这趟浑水,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听完她的话,纪舒柏等人却都皱起了眉。
“可有什么用呢?周叔的玉佩丢失,跟对方能不能在两朝比试上赢取胜算又有什么关系?”纪舒柏还是想不明白……
“我说,你这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啊?余……余姑娘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叶持没好气的提醒道。
他的反应较快,毕竟家里有一个刑部侍郎的老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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