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朱槿怎么就气性那么大,追是追不回来了。
顾璟本来就不打算与朱槿一起入城,现下朱槿自己走了,也正好和了顾璟的意,便也就不管她了。
只是苦了林晚,头上肿了个大包,许安安担心他醒过来会不会变傻了,或者跟林密似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但是,林晚醒过来之后,许安安的担心是对于的,因为林晚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朱槿从后面偷袭,然后晕了过去的。
林晚轻轻碰了碰自己头上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道:“这事没完!”
许安安站在边上,安慰道:“行啦,谁让你不小心被人偷袭的,大丈夫别这么记仇。”
林晚恨恨道:“她要走就走了,打我做什么!那个疯子!”
这时,顾璟开口道:“就此打住,之后我不希望再和朱槿有什么牵扯,既然她自己离开了,就当没遇见过这个人。”
顾璟发话了,林晚这才点了点头,应道:“是,王爷。”
朱槿都离开了,顾璟不想要节外生枝,于是,他们也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原本第二日下午才能到达的京都,一行人赶在了上午就到了。
城门口有守兵在,一个个进出的行人都要检查,顾璟这边一大群人,自然会成为检查的主要目标。
在城门这儿,顾璟在远处先停了下来,许安安刚想要好奇的问一句,就看见酒肆掌柜的朝他们这儿走了过来。
从抚州回来的路上,顾璟让酒肆掌柜的走了另外的路,让他带着一小部分人,还有他的家眷,先回了京都。
许安安本来还以为顾璟这是想要分散一些人,不想要太引人注意,这会儿见到来接应他们的酒肆掌柜,许安安开口问道:“你让他来接应的?”
顾璟点了点头,“以防万一。”
顾璟一番安排之后,马车便继续前行,一直到城门口,都是一切正常,没有半点儿异样。
可就在马车要走过城门时,被士兵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酒肆掌柜的立马从车辕上跳下来,对着守城的守卫道:“我们是从抚州来京都做生意的,是正经的生意人,大人行个方便。”
一边说着,酒肆掌柜的一边将藏在手心里的一锭银子瞧瞧塞给了守卫。
这是常有的事儿,那些个做生意的想要让守卫快些放行的话,就偷偷给守卫塞一锭银子,一般守卫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可偏偏今天这个守卫却手一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将酒肆掌柜的塞给他的银子抖落在地上。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守着城门的一共四个守卫,这时都过来,对着酒肆掌柜的道:“你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贿赂守卫!你这马车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说完,守卫上来就要掀开马车的帘子,酒肆掌柜的连忙挡着,道:“大人,大人!我这马车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我家内人病重,我借着这做生意的机会,带她来京都看看的,这大街上掀了帘子不太好吧?大人,行个方便?”
但那些守卫却没有想要放过酒肆掌柜的意思,冷哼一声,开口道:“我看你这队伍里空空如也的,哪里像是来做生意的?倒像是要来京都图谋不轨的!”
酒肆掌柜的连忙解释道:“哪里敢啊大人!我就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图谋不轨可不敢乱说的!我这回的主要目的就是我夫人的病,顺便来谈谈生意的,大人,我说的句句是真啊!”
守卫听见酒肆掌柜的这么说,却还是坚持道:“虽然这样,但也还是要检查的!你把帘子掀开,我看一眼!”
酒肆掌柜的开口表示道:“大人,这不太方便啊!内人她还病着呢?病得不轻啊!”
守卫的见酒肆掌柜的还在推辞阻拦他们,顿时不满道:“我们例行检查,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阻拦,莫不是,你刚刚的话都是编的?说!你马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酒肆掌柜的连忙道:“真的只是内人啊!大人,我哪里敢在你面前说谎!”
“那就让开!把马车帘子掀起来,我们要检查!”守卫寸步不让,一定要检查马车。
酒肆掌柜的一脸为难,对着守卫一个劲儿的求情,想要让他们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
但守卫哪里会听酒肆掌柜的,一把推开他,伸手就要去掀马车帘子。
就在守卫的指尖刚刚碰到帘子,还没来得及给它掀开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是朱槿骑马从城里而来,显然朱槿已经平安回了家,这会儿骑在马上的朱槿,意气风发,哪里还有在顾璟面前装小白花的样子。
朱槿指着守卫道:“什么事儿这么吵闹?”
守卫见朱槿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身边还有家丁跟随,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也和颜悦色道:“这人不让我们检查马车,所以闹了一点儿小乱子,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人?”
朱槿身边的家丁立马帮着开口,亮明身份道:“我们家小姐是秀宁郡主的独生女!”
虽然秀宁郡主低调,且并不怎么受宠,但这些个城门守卫,不过就是些个小喽啰,一听到是个郡主家的小姐,顿时,对着朱槿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
守卫立马道:“小姐这是要出城吗?您往这边走。”
朱槿却并不理会他,而是指着酒肆掌柜的道:“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检查?”
酒肆掌柜的又将刚刚与守卫说过的马车里是重病的妻子这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朱槿虽然在听着,但是眼睛却看向了车辕上驾车那人的身上。
那人虽然带着斗笠,低着头,但是,朱槿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是林密!
既然林密在这里,自然而然的,朱槿就觉得顾璟一定坐在马车里,不然,谁还有资格让林密给他驾车?
想到这里,朱槿神色如常,却对着守卫道:“既然是病重之人,受不得风,情有可原,放他们走吧!”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