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是皇兄赐的,若是不守府里的规矩,本王定罚不赦!”恶狠狠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他的。『雅*文*言*情*首*发』
我闭起眼睛,任眼泪在我脸上肆意流淌。之后,我便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去,她们把我扔进了柴房,又狠狠的踢了我几脚,才泄恨的把门锁上了。
黑暗中,又只剩下我一人。我匍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腰间的痛楚不断在提醒着我刚才受到的屈辱,我慢慢爬起來,靠在墙上双手握成了拳头。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被关了三天,每天只能啃一只发霉的馒头,喝一碗生水。等到第四天我终于被放出來时,若不是旁边有个人扶住我,我恐怕早就趴在地上了。
“麻烦你了。”我头重脚轻的被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屁股刚碰到软绵绵的床垫,就觉得困意越來越浓,身体往后一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长,也很不舒服。因为我总感觉到自己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又被人狠狠的拉下來,重重摔到地上。身上也到处发疼发酸,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
等我终于有意识,勉强能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沒有。我想努力爬起來,.
我从小就怕打针,更别说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扎在自己的胳膊,当时就吓得失了颜色,控制不住的大叫起來。
“啊啊啊!”我这一叫把许多人都叫了进來,而且还全是大夫模样的人。我又一下子吓得沒了声音,惊慌的看着他们。
“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姑娘,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姑娘,你的头还晕不晕?”
无数问候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我刚清醒的头脑又混乱了一些。见他们议论纷纷,我实在忍不住的又大叫了一声,这才让他们彻底安静下來。
“那个...有谁能不能先跟我解释一下,我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这么多大夫围住自己,傻子都能知道肯定是生了一场不得了的大病,难怪我在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的。
我边说边舒展了一下身体,除了两条胳膊上的银针看着有些吓人外,其他的并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再看看这些人脸上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说!”见他们只是看着我发呆,我又吼了一句。这一句果然有了显著的效果,那些人像是沉睡了几千年的僵尸终于活过來似的,一个个伸出爪子想要抓住我。
“喂喂喂~你们可别乱來啊!本姑娘可是会武功的!”我说着开始往床角落里缩去。那些人一听,竟然动作比之前的更大了。我拼不过只能出手,却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胳膊上还扎着银针,等我再想起來时,有些银针已经断了半截,还有半截依然深深的扎在我的皮肉里。
“咝~”我抽了一口冷气,看着血珠子不断顺着针眼往外冒,一激动竟然又晕了过去。
等我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一抹微弱的烛光只能勉强将屋子里照亮。我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有沒有再被扎成了一只刺猬,幸好这次胳膊上什么也沒有,其他部位也完好无损。
我揉了揉有些发沉的太阳穴,扶着床沿走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灌下。我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來,便打算去院子里走走。我别想到我刚打开房门,台阶上的一个黑影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大概是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那个黑影动了一下,快速站起來面对着我。眼前这人正是几次帮我的小丫鬟。
对于她的每一次帮助,我都沒有找到机会好好感谢她,也许是我与她有缘,正好能让我在醒來的第一眼就找到她。
“你醒了~”她声音并不好听,却带着真诚与喜悦。我轻轻点头,把她迎进了屋。
“你怎么坐在外面?”我问。
她沒有回答我的问題,而是转移了另一个话題。她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在你被罚的时候,我刚好被派出去办事,否则你也不会遭到王妃的毒手了。”
这句话我抓住了两个重点,第一个是她被派出去办事,在这个王府里能派她出去办事的也只有王妃或者逍遥王了,第二就是我竟然遭到了**的毒手!这对于我來说简直比受打更吃惊。
我好歹在幻剑宫待了快半年的时间,也看过不少用毒的书籍,对于每一种毒的用法、气味及样子我也差不多知道一些,我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回來到现在与**接触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她怎么就能在不知不觉间对我下毒呢?
见我脸上的表情越來越迷茫,她解释道:“你一定想不到她竟然把毒素藏在了指甲里,当她抓你的时候,毒素已经通过她的指甲传到了我的皮肤上,她此时需要做的只是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小口子,毒素便可以通过破口带到血液里,从而顺利的进入我的身体。”
我只知道**恨我,却沒想到她竟然想置我于死地,难怪她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的表情。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夺了萧梓凌之外还有哪里得罪了她,而且萧梓凌在王府里对她的好比我远甚许多,若非如此,我现在怎么可能还只是个小丫鬟呢。
“那王妃现在?”
“王爷知道此事后,雷霆大怒,他罚王妃禁足一个月,并且又把全城的名医都召集过來为你治病,虽说毒素现在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不过你还是需要静养。以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吧。”她的手如冰一样的冷,但笑容却比阳光更温暖,也让我在这座冰冷的王府里宽慰许多。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感谢你呢。”我笑着问。
“云昔。”她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