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环胸,下巴扬起,充满了攻击的意味,“可以,只要你把钱给付了就行。”
邢琨一把将她推到墙边,一手撑在她的耳边,“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把钱给你?”
“呵,”像是料想到了他会说这句话,苏落白胸怀把握似的说道,“不给剩下钱的话,我就向媒体公布你的婚外恋情。”
邢琨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呢?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是不知道邢氏的股票会因为这件事而跌多少?”苏落白挑衅的用食指勾住他的领结,将他向自己拉近,在他耳边说道,“我不介意赌一把。”
“很好。”邢琨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一把将她推到旁边的床上,迅速欺身而上,“我不介意再给你添些证据。”
还不待苏落白有所反应,他就拿起她手机点了录像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后狠狠在她身上发泄怒意。
苏落白身上本就还有伤没好,此时被他这般粗鲁的对待,好几次轻呼一声“疼”,就想要逃跑,可却偏偏被他重新拉了回来,更加用力的对待。
如此往复了几次,苏落白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索性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弄,只盼他什么时候没了兴致,放过自己。
邢琨结束后,苏落白几乎已经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还不忘低声重复的念叨着,“钱……”
邢琨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和脸上贪婪的神色,面无表情将自己只是稍微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苏落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喜欢过你;最恶心的事,是再遇到你。”
说完,便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转了1000万,起身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叮咚——提醒您到账,一千万。”手机适时的响起提示音,苏落白在床上惨淡一笑,对着已经走到门外的邢琨说道,“如此……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嘭——”邢琨泄愤的从外面一脚将门踹上,破旧的铁门发出“嗡——”的余音,掩盖住了屋内苏落白的啜泣声。
她艰难的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睛上,阻挡了窗外打进来的刺眼阳光,却没办法阻止泪水顺着颊边落下。
明明早在三年前目睹那场订婚仪式时就该放下了,可偏偏又还在内心深处暗暗期许着些什么,直到终于看清他们已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
她终于……让邢琨彻底的放弃她,彻底的厌弃她了。
紧咬着下唇,抑制住自己的哭声,苏落白脑海中回放过一幕幕两人曾经相爱时的场景。终于认命,那终究只是黄粱一梦,再也回不来了。
她自嘲一笑,早在三年前那一夜后本就该认命了才对。
邢琨下楼重新坐回车上,用力的一脚将油门踩到最深,双手疯狂地打着方向盘,在楼挤楼的贫民窟里飞速的行驶着,直到重新回到市中心都没有停下来,跨过了大半个平城,来到了这里最著名的平湖湖边的酒吧街。
他随意挑了一间就走了进去,要了一个最贵的包厢。
“要一杯威士忌,还有两瓶热红酒。”邢琨低垂着头,再也没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冷冷的对酒保说道。
酒保应了一声,连忙开始准备,才不过两分钟就将他要的酒都端上来了。
他将酒保送来的杯子横扫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然后直接捞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仿佛在沙漠行走了三天的旅人,大口大口的任由威士忌辛辣的味道直灌入喉咙。
大半瓶灌进去后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缓了好久才终于没有再咳嗽了,不知何时双眼已经变得通红,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苏落白……”他咬牙切齿的喊出那个内心深处的名字,“是我傻……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帮你平事。”他又扬起头喝了一大口酒,浓厚的酒气在包厢中弥漫着。
他隔一会儿就大口的喝几口酒,不知不觉地上已经散落了三四个空的酒瓶子。
他毫无察觉似的,还想继续喝,可是胃部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胃里热辣辣的,好似有一把火在烧,又像是有人在拿刀片肆意的切割着他的胃部。
邢琨一脸痛苦地捂住胃,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昭示着主人正在忍受着怎样剧烈的疼痛,嘴巴却紧紧咬着,倔强的不肯喊一声疼。
视线里的场景变得模糊扭曲,甚至出现了好几层重影,也不知是疼得还是喝酒喝醉了,邢琨摇了摇脑袋,最终还是支撑不过去,直接晕倒在地。
几个小时后,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先生,您购买的包厢时间已经结束,请问您是续费还是退房?”
见里面没有反应,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见邢琨身体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服务员被吓得浑身僵硬,想起前两天听说帝锦会所刚死了个大少爷,心道自己不会这么倒霉,也遇到了一个吧?
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终于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来试了试邢琨的鼻息,好在还是有呼吸的。
服务员松了口气,连忙打了120将他送到医院去。
助理秦慎闻讯赶来,急诊室的红灯很是刺眼,过了半晌,一位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秦慎连忙走上前去,“我是他的贴身助理,有什么事你对我说就行。”
医生眉头紧皱,“病人诊断为胃息肉,最好尽快进行手术。”
“好,谢谢医生。”
邢琨睁开双眼时,先是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自己在医院,并没有太多意外。
一旁的助理秦慎发现他醒了,连忙走到他床前,“总裁,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医生来?”
“不用。”邢琨的嗓子还有些沙哑,秦慎立马体贴的拿过一旁的温开水给他,扶着他喝下。
“医生说有一个胃息肉的手术需要做,您的意思是……?”
“做。”他干脆直接的说道。如果做了手术,能让他的胃不再那么脆弱的话,那自然不介意受这一遭苦。
秦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接着说道,“还有,之前您让我查的,关于苏小姐的当年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不必。”邢琨打断他,“以后,关于她的事我一概不听。”
秦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心意,但是邢琨下达的命令,他只需要遵循就够了,便点头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