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要是对女人有兴趣的话,怎么可能忍得了?
连雁朔雁两在外间,听得里面没了动静,一阵的脸红发臊,也没法问,便也就捂着头躺榻上眯着。
然后第二天,宫里就传出陈皇后与庆祥帝吵起架,陈皇后又吐血了。
这都是程绣锦嫁进来后,陈皇后第三次吐血了。
不过陈皇后还是那样,曾经装病难为儿媳妇们,这回都吐血了,换理说真病了吧?
等众人进宫去瞧她,她却仍是那一副我很好的模样,严辞厉色地训他们几句话,就又让他们离开,并不留人侍疾。
大概,陈皇后也是不想给有些人,探知她身体状况的机会。
庆祥帝好似终于良心发现,又或知道陪着自己一辈子的老妻,身体不大好。
反正训斥了太子一顿,然后又将太子的职务都给停了。
然后也不知庆祥帝怎么想的,竟就又盯上程绣锦的肚子,见她久没动静,竟也派了个太医来。
程绣锦心想,她要是有了,那才真的鬼呢。
那庆祥帝是挑着福王休沐的日子,给派过来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太医都没等说明来意,就被福王一脚给踢出王府。
庆祥帝当然大怒,让人将福王喊进宫,着实的将他臭骂了一顿。
福王神色平静,等庆祥帝喷完,说:
“儿臣的王妃能生生,不能生就不生了,儿子多也不见得就是福,陛下儿子多。”
庆祥帝气得,骂又骂不通,抚着心口在哪儿喘气。
儿子欲望太大,庆祥帝看着烦躁,可像福王,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庆祥帝也是不喜欢。
他对福王,一开始是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后来就又觉得这个儿子太过冷酷,然后自被福王怼过两回后,生气的同时,却又觉得这儿子颇耿直。
比起别的儿子,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福王其实也挺好的!
说白了,就福王让庆祥帝放心。
其实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是有些怠政,大部分的国事,都交由太子处理。
而太子自以为聪明,背着庆祥帝做得那些事,像什么卖官鬻爵、市恩卖好,庆祥帝都看得明白的。
所以,这次太子被夺职的事,与其说是太子作的,不若说是庆祥帝忍无可忍,又给太子的一次警告罢了。
而福王最让庆祥帝满意的一点,就是给他安排职事,只做自己分内的事,不私树恩情。
便就是靖边侯这个岳丈,也没一点儿亲近势头。
到了含饴弄孙年纪的庆祥帝,对慎王、晋王的儿子不敢亲近,就怕两儿子想多了。
他最近又懒得看太子的那两儿子,自然就将主意打到福王身上了。
结果,这个儿子却告诉他,很有可能不生?
可给庆祥帝气得,就又骂了福王一顿。
很显然福王不怕他骂,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可给庆祥帝给堵得,有心想撸了福王的职事,却又想到,除这个儿子,他好像也没谁可用了。
福王离开勤政殿后,庆祥帝生生灌了三杯凉茶,才压下心头那股子火。
等福王回家,就见程绣锦一脸纠结地坐书房发呆。
福王以为她在愁太子妃的事,脸罩寒霜,声音冷硬说:
“太子都被禁足,她自然要跟着被禁足,最近一段时间,你都不会碰见她了。”
也不知道,这中间福王干了什么。
程绣锦聪明的没问,只是举起一封信,颇有些忧心地说道:
“石夫人给我写了封信,说她家也没个小妾,石绯养成一副天真的性子,让我教她些斗小妾的本事。”
开始接到石夫人送来的信时,程绣锦还十分惊奇,等她看完信,就整个人呈现无语状了。
石夫人可真是高看她了,她哪儿斗过小妾?
福王也没接信,反而给与肯定地说道:
“算石夫人有眼光,就知道你办法多,既然如此,你就教一教她吧。”
……
程绣锦一噎,只能转而问安王府的一些事情。
然后,程绣锦就发现,这几个皇子,就安王最幸福,有个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的娘,才会养成那种跳脱的性子。
比起陈皇后来,许贵妃这娘当得最为合格,安王小时候,一直就住许贵妃的宫里。
虽有奶娘,但只要庆祥帝不宿到她哪儿,她都是搂着安王睡的。
等安王搬去皇子府,许贵妃不单将身边得力的嬷嬷派过去,多年来,一直坚持每天派太监过皇子府,动问安王起居情况。
等安王到了安排寝事,许贵妃哪儿容陈皇后插手?
不管那女人如何,反正皇子中就安王没冒出庶子,现在安王府,也十分老实。
但人心隔肚皮,程绣锦想,异位而处,便就是她也要为自己寻份出路。
因被石夫人给予厚望,程绣锦也只得写信,邀请石绯来福王府玩。
石绯待嫁,按理说是不宜外出的。
但程绣锦相邀,又有石夫人的准许,石绯高高兴兴的来了。
“得亏了你来信,这些日子,我被我娘拘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又天天在我耳根上念叨些有得没得,烦都烦死了。”
石绯一见到程绣锦,便就忍不住抱怨。
但见她面色十分红润,眉角眉梢都带着喜气,应该是对赐婚很满意了。
程绣锦就猜,大概是石夫人说的话,石绯不肯认真听,又怕女儿真嫁过去了吃亏,才会给她写信。
看样子,该说的话,石夫人也都说得差不多了。
等石绯坐下之后,程绣锦有些不死心地问石绯,知不知道安王有妾的事,还有皇家有给皇子安排女人的习惯。
事实证明,果然还是乡野出来的程绣锦孤陋寡闻,人石绯知道:
“我还当什么大事呢,我娘跟你说什么了吧?真是的,你别听我娘的,杞人忧天。
安王爷都跟我说了,那女人十分规矩老实,住的院子离主院较远,王府现在没女主人,那女人无召也不往安王眼前晃。
你别看我傻,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在这后院,女人如何都没用,还得看男人的意思。
只要安王爷心理向着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想她也作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