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你听我说。”此时的冷弄月已经有气无力,拖下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就越感觉昏昏欲睡,闻着的血腥味让她透不过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的自己已经闻惯了血腥味,每天也是活在打打杀杀的世界之中,到现在,血腥味却让她感觉难以呼吸呢。
“你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我们就算坚持到明天,这些骷髅死侍也是打不完的,一旦到了白天,有很多的黎明百姓出没,说不定他们会被殃及。”冷弄月双手揪着楼玄邪的身体,大口喘气地说着。
“我不管他们,我只管你!”楼玄邪大声吼道,他此刻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着冷弄月已经变得苍白的脸,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小脸上,他的月儿到底怎么了?
冷弄月朝着楼玄邪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此刻的她已经是依靠着楼玄邪,再也站不了,楼玄邪抱紧冷弄月的腰肢,带着她飞到旁边的树枝上,暂时远离了一点儿血腥味,没有那么重。
冷弄月呼吸好受了一点。
“邪,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如此对我?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不相干的人啊,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冷弄月呼吸顺畅了一点,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地说着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
楼玄邪此刻完全疯了,不明白她的月儿为什么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把他推开。
这种感觉好像一年前,她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一年的时间。
听着冷弄月又开始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什么两个世界不相干的人?楼玄邪听不懂,但是知道,她的月儿好像是要他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放弃她?
楼玄邪心里一阵发疼,该死的女人!
她不知道,从他父皇去世之后,他从小到大没有人照顾他,没有人爱他,直到遇到她之后,她不仅治好了她的腿,她的一切奇怪的思维都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乐趣,太多的欢快!
因为有了她,他觉得活着不是一种负担累赘,因为有了她,他开始知道生活的意义,因为有了她,他才有活下去的欲望!
此刻她居然要他放弃她?
晚了!
“冷弄月,我告诉你,既然你来招惹了我,那么就不许半路退出,这个游戏不是这么玩的,我不允许!”楼玄邪大声地吼着,清冷的面孔,看也不看冷弄月,甩出了庞大的内力打向地下围着的死侍。
死侍瞬间倒下一大片。
冷弄月看着楼玄邪倔强傲娇的样子,无声得笑了,眼角渗出滴滴泪水,掉在了地上。
没有人发现,冷弄月的泪水掉在地上时,碰到了刚被打倒的骷髅头,那骷髅头瞬间融化成灰,再也没能复活。
“傲冰,你保护王妃!”楼玄邪大声地吩咐着。
王妃?
所有人都愣了,这个女人是主上亲口承认的王妃?
冷温的眸子里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脏的某个部位泛着疼痛。
麻雀看着这个女人,狂傲的脸上满是不羁,眼睛微微地眯着,从一开始的急剧变化,杀伐果断,到如今的浑身无力,奄奄一息,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傲冰一听到主上的命令,立即踩过骷髅死侍的头颅,咻地一声飞快地来到了主上的身边。
“是,王爷!”傲冰接下了命令,急忙手中的招式频频使出,既然是王妃,那确实要他们保护。
刚刚他们的对话,内力深厚的傲冰已经听到,看来此刻的情况是这个女人不要王爷,而王爷发飙了?
傲冰手中的内力一波接着一波射往不断绕过来的死侍,他清澈的眸子带着疑惑,为什么感觉这些死侍都是朝着这个方向涌过来,或者说,是朝着这个女人涌过来?
傲冰帅气的脸庞看了一眼冷弄月,此刻的冷弄月经过良久的打斗已经奄奄一息,靠在楼玄邪的怀里,闭着眼睛。
楼玄邪紧紧地抱着她,就像呵护宝宝一样,把她紧紧地呵护在手心里。
突然,一个接着一个死侍跳到了树上,不断攻击着楼玄邪怀里的冷弄月,冷弄月白皙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白净透明,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一个死侍不知何时窜到了冷弄月的背后,举起手中的长剑直直刺向冷弄月的心脏。
“小姐!”闪着寒光的冷剑划过冷温的眼睛,冷温一惊,急忙开口叫唤道,躲开周围死侍的攻击,急忙奔赴过来!
然后已经晚了。
楼玄邪听到冷温的叫声,眼神一紧,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连忙侧身,楼玄邪的腹部已经被剑刺穿,冷弄月依旧完好无损地躺在楼玄邪的怀里。
“主上!”傲冰大叫一声,急忙举起手中的剑,直直劈碎了那个骷髅死侍的脑袋,骨头瞬间七零八落地撒在地上。
“王爷!你没事吧?”夜白急忙奔赴过来,看着自家王爷,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冷温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姐没事,冷温看了已经给自家小姐挡了两次剑的楼玄邪,抿了抿薄唇,手中的长剑横扫而出,骷髅死侍瞬间倒下一大片,三步作两步踏到冷弄月身边。
看着楼玄邪的腹部不断涌现处鲜血,夜白鹅眼眶微红,照这样下去,王爷会流血过多而亡!
暗中的夜莺和麻雀紧紧捏着双手,这样的情况下对他们就是一种考验!
看着自己的主子受伤,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不断受伤,自己却不能出手,这不仅是在考验他们的耐力,还是在考验他们的毅力。
“王爷,我给你包扎!”夜白急忙撕下自身的袍子,对着傲冰道:“傲冰,你打掩护!”
傲冰清澈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不断抵挡着违抗过来的人。
其他的下属听说主上受伤了,都杀了一条血路聚集过来。
楼玄邪清冷俊逸的脸上流下滴滴汗水,紧紧地咬着牙,不吭一声,看着怀中没有受伤的冷弄月,邪魅的眸子带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心满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