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附体的感觉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想你们也真的该感受一下,尽管一定会有肉体和精神的不适,但当你清醒的看到另一个魂灵游刃有余的驾驭着你的身体挥荆展翅时,那绝对是妙不可言的。当然当然,前提是你也得对这交错的过程驾轻就熟,不然就是那最初的一阵要命眩晕就够人受的。
容訫的魂神占据了我的本体后,一秒钟都没有延迟,直射向那石头精,许是感受到我的法力突然间倍增,那石头帅婊猛得睁开眼,与此同时,他的那六名近身的待位也已同时向我发招,他们的合力我是见识过的,这会子我也看到那灰突突的一团也在同时射出一道绿荧荧的光击印在他们合力熔发出的一道光能,立时那道光能爆增数倍。
容訫也不含糊,双臂鹏展自体内幻凝出两股醇真的元气,游溶至一体形成一个昂大的光团,
“呵——!”的一声,用两博千斤的力道将那光团向前陡然一推,那光团与石头精击来的光能骤击一处,立时崩射出无数道灼眼的光点,同时我出感觉到容訫也微微向后一振,心知那力度可见非同一般。
一切依旧只在刹那间,容訫将醇元之气运至丹田,极速向那石头帅婊手中掠去,那些石头着实利害,但却有一点致命之处,就是反应慢了那么半拍儿。
容訫用极致的光能团吸走了他们合力一击,然后又以极迅之势去夺那魉魄看似惊险,实则是上上策,虽然也受了些创击,但必竟得了手。
容訫伸手掠过那灰突突的魉魄时,我还曾担心,那家伙会不会出击伤我们,结果,那东西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容訫抄走,同时竟也收起了放射出的荧绿的光芒。
一时石头精们的威力大大减弱,而之前被迷惑的兵团战士们也即刻醒转,稍顿便在广祺修的指挥中又开始列队征歼,三百军士整齐编列依次循环攻击,队形编置的极精,就只是每个人三两招式,循环跟进,象个完美的机械钟表的机动流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阵仗中的石头精的手下消灭殆尽。
而那为首的石头帅婊虽然并非等闲,但我们人多势众,都没用容訫出手,只是广祺修亲自带领一阵兵士就将他团团围住,他所击发的招法都被阵队机巧的运作而化解,不多时他也被擒于阵下。
一时容訫退回空间,而我魂归本体,留意了一下容訫并无大碍,我就冲上去找开我的得瑟模式:
“哎哟喂——,我说石头大仙啊,您老就这么点儿本事,还称王作霸的,你不是很瞧不起那些平凡的生灵嘛,你可抬眼瞧好了,收拾你的这群人可都是平凡的老百姓!”
“他们是谁我并不在意,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那石头帅婊竟一付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我的来头有点复杂,不是我不想说,是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完,你只记住我此时的名字就好了,相遇一场总得留个念想儿。”
我向他走近了几步,因他被挟住在地面上,我便弯了腰俯视着他:
“原则上讲呢,我是你们的后辈呢,都不知道要追溯到几十辈子的孙子辈儿,然而如今你败者为寇,你愿不愿意,你也得称我为王了!记住喽:我是你永远的王——妲嫫!”我阴阳顿挫气宇轩昂的白话着,那石头小婊突的直起腰身:
“我只是这一遭败给了你,你怎的就知道我要永远称你为王?”
“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应该知道,因为……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去经历你的任何妖人人生了!”语毕我一招圣舞向他贯顶而下,立时那石头帅以粉碎的姿态灰化于我的掌下。
“主人,就不留活口了吗?”
“哼,一群成精的石头也敢如此荼毒藐视生灵,如若让他们成了气候,岂不是又一群魔族惑世?!立即勘察全城,看有没有幸存者,若遇石头精人当场诛之,妖人胆敢惑乱定杀它片甲不留!”
之所以这样果断,是因为我感查了一下城内的气息,发现几乎生气全无,因此心内顿生怒意,好好一个城池的人啊,只是因为平凡就被诛杀,这个小世界的如此生存法则,也是另人心寒。
“主人,那个魉魄怎么办也诛杀吗?”
“你是不是傻?那是个极品宝物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只是看到主人这么生气,怕主人也要拿它撒气呢。”
“大爷的,我有那么缺心眼儿吗?”
我与凤灵一番诡异的对话,那枚魉魄就被送到了空间内容訫的面前。
“容訫啊——,这个东西我们怎么用它好呢”那个魉魄灰毛毛的,也看不出个头啊尾啊的,我嫌恶的没有触碰,只是让凤灵拎着它递到容訫那里。
“这个魉魄倒也有些法龄了,瞧它的筋骨磁而不虚,又可贯用升幻之术,恐怕要有些条件才可为人所用的,只是不知那石头精怪有何能耐能驭权得了堂堂圣界灵物呢。”容訫似是跟我们讲话又似是在试问那毛团魉魄,我和凤灵对了对眼儿,不知所以。
见那毛团没有反应,容訫魂神浅浅一笑,将手内虚幻结印一落青光,向那毛团罩顶一压,那毛团倾刻间象被雷劈过一样,灰毛根根立炸开来。
拎着它的凤灵也吓得一惊把它扔出去,跳开来,那灰毛团被扔在空中时竟开展起来,由手掌大的一小团瞬间就绽成一个大团子,足有一人来高。最主要的是居然显现出一张奇怪的脸来,那五官长得那个纠结,整个团聚在一起,诺大的一张脸五官活活挤在一起还没有它的拳头大。
“我滴个神仙姐姐,你这个样子变身可是有点突然啊!”我兴奋的跳到容訫的身后,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个什么情况。容訫依旧微微的笑着,望着那怪物。
那怪物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后,竟开口说起话来:
“你也不是这里的,何必为难我?”声音憨重深厚,语气中带了些慌恐。
“没有杀掉你已经是宽容了,好好的留你的命倒成了为难你了?”我站出来上下打量了下它,灰毛毛的身体隐隐的透着青色的光,不知它修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泄露出的元气很精醇。
“我不会帮你们做什么的,帮那石头精怪是因为他曾救过我。”
“老套!少找借口,我留你一条命不是要你来帮助我什么,是你必须一无反顾的为我做什么!你以为你还有选择?老子在电视剧里听这一套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这会子哪里有耐心跟你这儿嚼舌头。”
我转身跳上我的藤椅秋千向容訫使了个眼色,容訫立时加深了些笑意,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宠溺,既而抬手向那灰突突的一团一抓,那家伙立时吱了一声,高声叫了起来:
“我是被废的灵宠!不可能发挥什么重要的作用了。”
“哎呀,还嘴硬!你帮那石头婊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敢说你不行?”
“那是他用万年蛮石之力与我契约的,只能作用他的蛮石之力,我本身已经没有法力了,只有圣界的血统可以供他利用,而且是有时间限制的。其实在刚才的阵仗里,即便你们不出手,我们的能力也已经耗尽了。”
“怪不得他明明很厉害的样子,却那么不堪一击的,原来是用万年之力与你契约……就为了你这点儿圣界的血统?他是不是真傻?”我复又跳下来,踱到它身边。盯着它的小眼睛,明明看到它狡猾的眨了眨。
“你不会是骗了人家吧?”
那被叫做魉魄的家伙明显面部一僵:
“额——也不算骗吧,是他愿意的,不然如何契约。”
“呵——我明白了,他一定以为你从圣界而来一定法力无穷,就想借凭你的力量来修成仙道,没想到你的法力只能白白耗损了他的万年修为,对吧?”
那灰突突的家伙听了我的话竟咧嘴笑了起来,
“你怎么像个先知一样,说得竟不差呢。”
“哎哟,不简单呀,还知道先知呢。”我踱到容訫身边,问道:
“容訫啊——那么说它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打发了它算了,它也算助纣为虐的,不能轻饶呢。”其实容訫早已知会了我说这个家伙有用得很,但前提我得让它心甘情愿的跟从我,所以这会子不免用了些心计。
“既然无用便陨去算了,别浪费了空间,也没那个时间跟它费这些唇舌。”
“是啊主人!何必跟它这儿费心神儿哒,赶紧打发了它,还有好多正事等着您去定夺呢。”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暗暗打量那怪物,果见它灰突突的毛瑟瑟发起抖来,我暗笑这家伙胆子可是真不大。
我有意买着关子:
“不过今儿也是杀了不少生了,我这功修的静时已到,倒不便再动杀念,倒不如……”
“嫫主——我实下虽法力全无,但可再精心修行,愿为主上效劳,定无二心,救主上饶我一命吧。”
“哎哟,这语言这马屁味儿够足啊,少不得也得给你个面子啦,好吧,我这兵团多你也不多,那你就留下吧。”
那家伙感恩带德的跪俯下去拜谢。
“但是为了防你将来有叛心……”我拿眼倾瞄着它顿下话语。
“主子,我愿与主子结下生盟,生是主子的奴,死是主子的魂!”说完它伸出爪尖向心头一点一抽,一道灼红的血滴飞出悬于半空,看着它略带痛苦的也算真挚的脸,我笃定的点了下头,也自自己掌心抽出一抹血溶入它的心头血中,然后那溶汇的血滴在空中炸出数道血花,最终印成一个盟字,逐渐消失。
我立于它的前方,挥手将它扶起,
“既然跟从了我,我也必不会亏待与你,我不管你是什么圣界的还是什么别的狗屁界的,到我这儿了就按我的方式玩儿。”
那家伙听到我说把圣界和狗屁连在一起,明显嘴抽了抽,又被我那句玩儿给说的蒙了圈。
“主子,玩儿?玩儿什么呀?”
“玩儿什么?玩儿尽天下所能玩儿之事。换句话说活着就是一场游戏,玩儿好了就是赢家!”我一闪身拎着它甩出我的元神空间,而我也回到本体。
“你有名字吗?”
“主子,我们魉魄是圣界的灵宠,只有主人可以赐名,我被贬出来,还没认主呢。所以没有名字。”
“这个魉魄是统称,也不好叫,总得有个名字,不如你就叫七魉吧!别问我为什么,我随口说的。”我阻止了又想多嘴的凤灵,向它翻了个白眼。
“七魉谢主人!”那家伙倒喜滋滋的。
“另外,我这儿也不收闲人,既然你与我盟了誓,少不得我也得为你做些什么。则日,我为你复原法力吧,也算主仆一场的见面礼。”
这是容訫暗下里告诉我的,这个魉魄的威力与亿铩结合威力无穷,而亿铩之力就可以逐渐恢复它被斩的法力,所以要它与我盟誓。
“谢主子恩典——七魉誓死效忠!”这家伙显然根本没察觉中了我的道,然而这也是双赢的事,如果我先告诉它会恢复它的法力,它也未必肯心甘情愿的与我盟誓。
“好了,凤灵你去安排一下它吧,我也乏了。”这一天下来,也是满满的成就感,有时安静下来都感觉恍如梦境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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