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
“教授早!”
“教授早!!”
.....
一拨人纷纷热情地回应着杨启辰的问候。杨启辰笑着点了点头。
“昨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想必一些不好的谣言已经在大家这里传开了,我作为老师,发生那样的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理应还大家一个真相。我已经去查看了昨天晚上游泳池边的监控录像,不过是误会一场,你们的真容姐只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掉了下去,许安然同学本想拉住她,却没想到引发了误会,天南海北聚在一起不容易,我们不应该因为一个不必要的误会而伤了同学之间的情谊,更不能冤枉了无辜的人,希望大家知道真相后,不要再造谣生事了。”
“明明就是她,就是她,启辰!!”一旁的林真容听到杨启成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脸都气得发青了。
“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误会!”全然不顾林真容的挣扎。字里行间全是不容反驳的气息。
看着杨启辰如此决断的眼神,林真容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可是没有任何办法。知遇之恩再重也比不过林安然随随便便的一个脾气。
“真容,把你行李收拾一下吧!”
呵,她一走,就待不住了吗?
“我知道了。”讥笑着回应一声,便起身上了楼。
“教授这是要走了吗?今天可还有一天呢!”
“我本来就是闲得无事,刚好又才来C大授课,想与你们多熟悉熟悉,受人邀请就来了,不过长留,怕是你们玩得也不会尽兴。好了,你们玩得开心!就不用管我了。”
“教授是忙着去约会吧,要不然这么着急带走真容姐。”
“就你嘴多!”唐悠米看着小暴那副贱样就来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另有其人。”几个字,说得干净利落。杨启辰潇洒地走出了客厅,留下的只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群人看得云里雾里。
一路上,杨启辰一直冷着脸,林真容不敢出声,只能呆呆的盯着前方,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委屈。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眼里似乎在转动的泪珠。
“林大小姐因为案子,在美国被人恐吓、尾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没哭,还能冷静地报警,怎么?现在绷不住了?”一旁的杨启辰缓缓地开口,脸上的阴冷却丝毫不减。
“我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不是不小心?呵,那你的意思是我杨启辰的女人故意推你下去的?”一直冷着脸盯着前方的人突然转头冷脸对着自己,吓得林真容心里一惊,顿时紧张了起来,用力调整了下呼吸,才慢慢开口。
“她真的有你曾经说的那样单纯无害吗?”
“那你呢?真容,你办过的案子,可没有一样是干净简单的。”
“那不一样——————”
“哼,不一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把你那套无所不能及其的取证方法套用到许安然身上,你要是想挑战我的耐心,你大可以去试。”
“你在美国不是这样对待我的——————”没想到杨启辰会如此严重地警告自己,像是导火线点燃了林真容所有的不满,直接对着杨启辰吼了出来,嘶吼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在美国如何待你?”
“至少,至少,至少你不会让我蒙受无故冤屈。”
“我的确受惠于你,两年前那个案子也的确受到你不少帮助,但是欠你的我已经还清,要不然你以为你何以爬上现在的位置,现在你回国,我以礼相待也不过念及旧情,全然看在教授的面子上。”
“呵~以礼相待,说得真好听,你从头到尾不过都在利用我,我,许简中,林穆阳,两年前那个案子....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下在棋盘里的棋子,怎么走,全然不由我。”
“棋子....你错了,你还不配上我的棋盘,还有,并非所有的一切,至少安然,她不是。”
“安然...安然....又是安然,呵,呵呵,你以为你的安然就天性纯良,她把我推下去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就像你说的,她果真如你说的那般纯真美好,那你也别想好过,一个善良的人绝不会爱一个满心算计之人,等着吧!”
“你——————————”杨启辰一脚猛踩在油门上,车生生冲了出去,林真容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椅背上。
“哈哈哈哈哈哈,生气了?说到你痛处了?害怕了?呵呵,哈哈————”林真容靠在椅背上几近疯狂地笑着。
“下车!”突然,车急剧停了下来。
“哼。”轻哼一声,斜视了一眼杨启辰,林真容打开了车门。
林真容的脚一落地,杨启辰就自己侧身甩上车门,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车直接开到了公寓门口,杨启辰熄了火,有些疲惫地趴在了方向盘上。脑子里一直反复着刚才林真容的话,他的确很害怕,自古善恶两极,他的确满心算计。
抬起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杨启辰拿出了衣兜里的U盘,细细端详着。
他没有打开过优盘,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不管怎样他都愿意相信她,即便她真的做了,他也有办法还她个清清白白。呵,人真是奇怪,自己烂黑如泥,却希望种出来的东西洁白无暇,出淤泥而不染。
越想越闷,杨启辰取出了藏在座椅下边的香烟,拿上打火机下了车。这些东西他从来不让安然看见。
关上车门,倚在车身上,取出一支烟,用火点上。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了袅袅烟雾。
“咳咳——咳——————”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
杨启辰闻声看过去,就看见许安然从花团后面提着行李走出来,吓得他立马扔掉了手里的烟,还不忘踩上几脚,直到烟雾散尽。
“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到美国半年后。”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人,杨启辰有些闪躲地腿了几步,一脸的慌乱。
“嗯。”
“你,你,你咳嗽,没事吧?”
“花团那里根本闻不到,我只是看见了。”
“阿然,对不起,我...”
“没关系,不用自责,你从未承诺过我什么,以前不抽也是怕我过敏吧!”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没处可去。宿舍没人,我忘带钥匙了,提前回家,妈妈又会担心。”
“你不怕我今天不回来吗?”
“你这不还是回来了吗?”
“等很久了吧,上去吧,备份钥匙早就配好了,本想着你活动结束回来再拿给你的,早知道就提前给你了。”边说边拖着行李,拉着许安然的手往里走。
两个人进了屋,许安然有些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杨启辰体贴的为其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桌上。
“今天几号了?”倒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开口。
“12号,怎么了?”
“好快。”
“什么?”
“订婚。”
“啊?哈哈,是吗?我还嫌过得慢呢!”
“杨启辰。”
“嗯?”
“我推人了,你说这算不算谋杀啊,你要把我送进监狱吗?”沙发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一口气喝下了杨启辰倒的牛奶。
“然然,你有点累了,去床上睡一会好吗?”有些慌张的摸了摸许安然的头,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容。
“证据应该就在你手里吧,那个U盘,我刚才看到了。”没有理会杨启辰的话,许安然继续一脸淡然地说着。
“不是,那只是我以往一些案子的文件资料,我知道你没有推人,别闹了好不好?嗯?”依旧耐心地哄着。
“你是不敢相信吧?没关系,你把U盘给我,我可以自己去自首。”
“然然,听话,别说气话。”杨启辰有些慌乱地搂住了眼前的人。
“听话,听话,杨启辰,我又不是狗,你学了这么多法律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徇私枉法吗?”
“我不会让你去的。你死心吧!”见怀里的人丝毫没有退让,杨启辰脸色沉了下来。
“杨启辰,你还会和我订婚吗?”许安然抬头看向了一脸黑沉的男人。
还以为她会继续跟自己执拗,这么一问,倒是把杨启辰一下子问懵在了那里。眨了眨眼,立刻回到思绪。
“当然,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我要跟你订婚这件事,倒是你,你的心思,我始终猜不透。”
“如今我是戴罪之人,你作为一名律师兼大学教授,不但知法犯法还包庇犯罪,你不害怕我会害了你?”
“我只知道,不论如何,林真容那天都会下水。”加了些力道,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你不好奇她在泳池边跟我说了什么吗?”许安然皱了皱眉继续看着杨启辰问。
“不好奇,不论是什么,不过是些胡编乱造的瞎话。”
“嗯....是呢。你其实不必猜我心思,自从我知道什么是喜欢,知道自己喜欢你,我想嫁的从来都是你。”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许安然终于换下了冷淡的脸,一脸灿烂地看着杨启辰。
杨启辰只感觉心理的蜜都要饯出来了,将下巴瞌在了许安然的头上。
“不过呢?”
“嗯?”
“我不太喜欢你把我的情敌养在身边?”
“什么?”
“我累了,想睡会儿。”说完就挣开了杨启辰的怀抱,打着哈欠径直走向了卧室。
杨启辰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杯子,两条眉毛生生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