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个人,压根没有一个说把话题递给他一下的。
换句话来说,他们好像是把权系给排除在外了一样的。
权系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不过显然这里几个人,压根没把权系的表情给放在眼底。或者说,他们都是故意的。
反正几个人说的开心了,就是不带权系而已。
方才是屋子里的气氛都是尴尬的,如今却只有权系一个人在尴尬而已。
权柔看着他们几个人说话,权系一个人被尬在那边,想笑又不能笑出来,只能低着头装作不存在的样子。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林氏,性子也挺好的。
不过,她从来都是不会和权系对着来的,如今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权系难堪了?而且现在汇安郡主坐镇在此,权系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她倒是想的清楚明白。
又讨好了汇安郡主,又不给权系半点儿对自己怎么样的机会。
只是,根据权柔之前了解的,这林氏,可就是个玩乐的性子。她从来不会说和权系对着来,亦或者说给权系难堪的。
毕竟权柔和权止两个人尚且还有谢韵留下的产业做靠山,但是林氏,可是什么都没带,就嫁到了权府来的。
换句话来说,她是靠着权系,才能这般挥霍潇洒的过日子的。
所以之前她一直装傻充愣的,也不会给权系对着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先是在外头,突然给江小侯爷说了句恭喜,现在又是这般帮着江小侯爷说话,半点儿不把权系给放在眼底。
这叫权柔难免多想了些。
难道,在这段日子里,权系做了什么,把林氏给惹恼了?
都说女人是最不好惹的角色,尤其是林氏这种,她的父母亲人似乎都没了,也就是孑身一人而已,要是权系真的把她给惹恼了,她帮着汇安郡主和江小侯爷一起挤兑挤兑权系,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是,权系究竟做了什么,能把一个几乎是什么都不管了的林氏给逼成这样?
权柔在心底琢磨着这个问题,而上头。林氏已经和汇安郡主两个人聊开了。
江小侯爷也趁机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一看权柔在发呆呢,便伸手从暗处戳了戳权柔的手,这一下差点儿给权柔吓的一个激灵,她抬眸,便看见江小侯爷那张天仙般的脸凑在自己面前。
因着这里人多,权柔也不能拿他如何,只是给江小侯爷使了个眼色。
江小侯爷撇了撇嘴,似乎在说没意思。
然后倒是没再和权柔闹了,自己坐回了位子上。
那边汇安郡主和林氏两个人已经开始一唱一和地给权系说着话了。
权柔看了一眼,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汇安郡主,肯定是不会吃亏的。她现在只是在琢磨着,权系到底怎么刺激林氏了,这一来,就给林氏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去。
难道,真的像江忱说的那样,权系心底一直记挂着另一个人,然后被林氏发现了吗?可是林氏,真的会因为这个缘故,就变成这样吗?权柔这么些年下来,倒是没发现林氏对权系有多么真情。
或者说,林氏这个人,给权柔一种,永远都没心没肺的样子。
好像只有花钱的时候,她才会真情实感一些。
反正,能叫林氏变成这样,这权系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黑客
…..
长安院那边灯火通明的,而长宁院这边却已经歇了一半儿的灯火,都准备入睡了。
权止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信。这是权柔半个月前就寄过来的了。其实也没什么内容,不过是告诉权止,她在金陵一切都好,叫权止好好念书而已。
权止如今看着这信,心底说不想姐姐,那是假的。
他自小就是权柔照看长大的,自然也是跟权柔最为亲近。
权柔这次去金陵,满打满算的,也有个三个多月了,如今却一点儿消息都不见。权止心底也会担心来着。
他一个人坐在这里,那信边上还放了那块通体洁白的玉佩,就是早间孔十姑娘给他的,被叫做山海令的东西。
孔十姑娘一定要把这个东西给权止,而且还说,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
权止当下便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了。
这东西,听着名字,也不是什么平凡东西。怎么会一定要给自己?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捉摸不透,从小到大,权柔都不叫他接触生意上的事情,所以这什么山海令,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关于什么的。
只是光听着名字,便能猜到一两分这东西肯定牵扯的很多了。
权止只觉得这是一块烫手山芋,如今接下来了,还不知道后续得有多少的麻烦。
他得告诉姐姐一声才是。
这边才要动笔,便看见徐严从外头进来了。
“公子!”平日里最是严肃的徐严,今日脸上竟然也有了些笑意。
权止放了笔下来,“怎么了?”
“公子!大姑娘回来了!”徐严说道,“如今和汇安郡主江小侯爷一起在长安院那边,老爷和夫人都陪着!”
权止唰一下就站起身来了,“走!”
徐严忙跟在他身后出去。
才到了门口,便看见方才得了消息的祈花几个人也涌出来,见了权止纷纷都服了服身子。
“止哥儿可是要去长安院?”祈花也是许久未见权柔了,听说她回来了,这心底自然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是要去了。你们且在这边等等,我先过去,”权止吩咐道。
如今汇安郡主和江小侯爷也在,祈花几个人自然是不好过去的。
祈花他们也明白,自然都点了点头。
权止便带着徐严打算过去。
还没走出长宁院呢,便听到女孩子一声脆脆的声音道,“止哥儿可是要去长安院?我听说你姐姐来了,我正好也要去,咱们一道吧!”
权止定睛一看,却是那孔十姑娘笑吟吟的来了。
他也不能拒绝人,于是便和孔十姑娘一道往长安院那边去了。
“我许久没见你姐姐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何模样。”路上,孔十姑娘语气里有些小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