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致命,以防误伤自己人,所以只能拦住他们一时而已。”
那黑蝎子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又激动地挥舞了两下爪子。兰娘顿时明白,那些人已经快要进来了,顾不得谢诗筠二人,兰娘直接往迷雾走去。
沈驷君见状,拉着谢诗筠随兰娘一起出去了。刚走到迷雾前,就听见那妙龄女子的声音:“快点,加快速度,我就不信这迷雾还能无穷无尽不可!”听到指令的众人,都捂着口鼻一点一点往竹屋方向走来。
“我还在这里呢,想破我的迷雾,没那么容易!”兰娘冷笑一声,随后开始做法。
谢诗筠惊讶地看着原本只是静静待着的迷雾随着兰娘手臂的挥舞,竟开始变换形式,而她也可以清晰地看着迷雾里的人的情况:兰娘一直变换着不同的利器放在迷雾里,将那些人折磨得伤痕累累,甚至有的人开始发起狂来,拔刀指向自己的同伴,最后这些人被折磨致死。
这场景看得谢诗筠心惊胆战,心里后怕得很,昨天想是因为白虎进了迷雾里与那黑蝎子对峙,才没有让那黑蝎子有给兰娘通报的机会,不然现在躺在迷雾里的,就是她和沈驷君了!
暗自庆幸的不只谢诗筠一人,沈驷君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深吸了一口气,差一点就丧命于此了。
兰娘解决了这些人,又重新设定好迷雾,才转身走向竹屋,谢沈二人也随之跟上。
一直在林子外听动静的妙龄少女早就听到迷雾里一片哀嚎,她知道派去的人出了事,所以她一直在呼喊那些人,可那些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当所有动静都消失的时候,妙龄少女才知道自己带来的人全军覆没了,兰娘没留一个活口!
妙龄少女气愤至极,却又害怕自己进到迷雾里也会遇险,衡量片刻还是选择不去以身犯险了,不过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她一定要把兰娘抓出来!
“你们进来时可看到迷雾外面有那些人?”回到竹屋那里,兰娘对和她一起回来的二人说。
“是,看到了,从昨日我们从这里出去,他们就在外面尝试进来了,那个女子看到我二人出去,要求我们将她带进来,我们拒绝后,她就恼羞成怒,要不是我们趁机逃跑,早就被他们抓到了。”沈驷君如实告知兰娘。
听到这里,兰娘先是惊讶,后又无奈:“罢了,想必她已经盯上你们了,我本想给你们制出解药来就让你们走的,现在,怕是你们也要趟这趟浑水了。”
“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为难于你?”谢诗筠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她与我都是兰家的女儿,不过我是嫡出的,她是庶出的。兰家是蛊术世家,历代都只有嫡女才能继承兰家的蛊术秘籍,所以她没有资格学习高明的蛊术,所以她心存不满。”兰娘说到这里,脸上都是悲痛之色,其实在小时候,她与那庶出的妹妹感情很好,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们都知道了兰家的祖宗规矩。
兰娘怕妹妹心里有芥蒂,特意去安慰她,可是她表面与兰娘要好如初,背地里却偷偷修炼恶毒的蛊术,不知道是受了她亲娘挑拨还是她本身就不满自己的庶出身份。
从此以后,这庶女就常常用蛊术害人,因为她觉得只有用在真人身上才能知晓自己的蛊术到底是何种水平。
即便是这样,庶女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兰家出了好几条人命,她却以自己不曾修习蛊术为由,栽赃嫁祸给兰娘,让人以为兰家嫡女竟用蛊术杀人。
兰娘起先还以为妹妹是误会她了,直到母亲狠狠教训了她,把她关进兰家的家牢里思过,而妹妹却没有为自己解释,甚至还添油加醋,坐实自己那莫须有的罪名,她才回过神来,知道妹妹这么多年一直是虚以委蛇。
而庶女趁这个空当,用蛊术控制了兰家主母,想让主母收自己为女儿,以此得到兰家嫡女的身份。
若是在家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兰娘杀了,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而庶女也是这么想的,竟真想派人去家牢加害兰娘。
如果不是兰娘一直在认真修习蛊术秘籍,早就死在那庶女派去的人手里了。兰娘偷偷跑了出来,听下人说庶女把主母控制了,便想去救母亲。
可是那庶女的消息太灵通了,知道兰娘从家牢出逃后一定会去救母亲,她就派人守在兰家主母的屋外,层层把守,说是怕兰娘修习蛊术走火入魔会弑母。
兰娘看到这么多人把守着母亲房屋,实在难以靠近,只能先出府避难。临走前想起兰家历代家主都悉心培养的蛊王——黑蝎子,又潜入兰家祠堂,将那黑蝎子带出来,以防万一。
知道了这些后,谢诗筠才明白过来,原来兰娘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原以为兰娘只是不喑世事的高人,没想到却是被逼迫至此:“所以,你就一直躲在这里?”
“躲?哼,我只是先在这里修习蛊术,待到将所有的蛊术都修习完毕,我定要她付出代价,那蛊术秘籍也没必要留着了,总之是不会让她拿到的。而我现在已经得到控制蛊王的方法,她也得不到蛊王的助力,她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争兰家家主之位?”兰娘对那庶女已经没有一丝感情了。
“那你不打算回去救你母亲吗?”沈驷君问。
“我当然要回去救母亲,不过要等我把所有的蛊术都掌握之后才可以,她一定不会那么好心地给母亲只下受控制的蛊毒,我要找到解救母亲的办法。”
一想到母亲,兰娘就难过,她知道母亲只是想让她长点教训,没有真的要惩罚她,只恨那庶女竟有如此蛇蝎心肠。
“既然你已经拿到蛊术秘籍了,她一定知道你会修习,为何还要这样穷追不舍?”沈驷君不明白。
兰娘将那黑蝎子叫到跟前,摸着蝎子的身躯缓缓地说:“因为只拿到秘籍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