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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被绑

权倾贵女 当归公子 4203 2022-11-05 01:13

  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出事!

  当下,谢诗筠脑中不再有别的念头,慌忙唤回飞羽,便向着谢闻的府邸赶去。

  到了谢闻的府邸,已经是一片喧闹。

  待进入谢闻的寝室,谢诗筠方才松了口气——那伤被谢闻及时躲开了,只是伤在了肩膀,并不太严重。

  “你来了。”即使是受伤的谢闻,脸庞上还是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苍白的脸色看得谢诗筠分外心疼,“我没事的,这伤不过是吓唬人。”

  “还说没事。”谢诗筠笑骂着,倒也是被打断了那一股悲伤的情绪,坐到了床尾,脸上顿然间敛了那一股嬉笑之色,“近日那朝堂上不算太平静,一切要记得小心,可懂。”

  “嗯。”谢闻也愣了一愣,但还是点头应声,“其实,我自己也察觉到此次事情有些不太寻常。”

  他轻叹了一口气,“但还不是太确定,你此次一提,我倒是又理清楚了些。”

  “你知道?”谢诗筠不免有些哑然,但仔细想想后,还是很快便释然了,脸色十分严肃,又屏退了诸多下人,“好,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紧接着,她将路上听到那些大臣的言论再加上自己的分析,细细地叮嘱下去。

  “父皇——复活他竟会是这样?”

  一席话毕,谢闻的神色已是又震惊到了恼怒,又从恼怒改为了迷惘。

  显然,他无论再有才能,也只是个普通皇子——比起那太子常年跻身权谋,在心机上始终是差了一大截。

  “唉。”谢闻自嘲地笑笑,闭上了眼,“其实这一天我早该想到的。”

  “你也不必怪罪父皇了。”谢诗筠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一事实,“作为皇子,用来相互制衡只是天经地义,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么?不是你,也还会有别人,父皇等着的,便是你们一个个都是斗得你死我活,从中挑选出那最适合的一个人。”

  谢诗筠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眼眸深处却是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当初的她自己,不也一样是这般么?同样是被当作棋子,当作父皇手里的工具。

  “父皇父皇,通常先是父亲,再是皇上。可如果后者是皇上的话,他的利益便是大于一切的——”谢诗筠叹了口气,“你能明白么?”

  “嗯。”谢闻也是个明事理的,很快也便接受了这一说法,出了内心还有些忿忿不平,倒也是释然了,甚是沉重地点点头,“我懂。”

  一番话毕,谢诗筠便也不再多做逗留,准备回自己的公主府。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上摇摇晃晃,谢诗筠正微眯着眼略作休息。

  而此时的谢诗筠心中想的,则是谢元在这些日子如何针对谢闻——

  “唉,能早做准备是最好了,希望能帮得上什么忙吧。”谢诗筠揉着疲惫的额角,自喃道。

  却不料,便在话音刚落的此刻,马车之外顿然间传出兵器交加之音,以及一声飞羽的轻喝。

  谢诗筠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但还是轻轻掀起马车的帘子,竟是几个黑衣人——第一眼瞧去,便是训练有素,彼此间配合得默契,十分老练。

  八成是劫匪。

  这就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谢元会对谢闻动手,针对的又为何会是自己?

  还未想完,谢诗筠只觉得那马车的后帘被蓦地掀开,一阵阵的凉风涌进,她蓦地缩紧了瞳孔——

  可身体的反应永远赶不上思绪。

  下一秒,只觉后颈一痛,再无知觉。

  “公主殿下!”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在马车前方缠斗的飞羽。

  此刻,那些劫匪一朝得手,再不多作逗留,纷纷踏檐离去。

  飞羽忙以最快速度到马车之处查看,早已没有了什么痕迹。

  她也总算是明白了那些劫匪的企图——调虎离山,无非是引开自己,再派人从背后借走谢诗筠。

  “这,这该怎么办?”飞羽此刻已经是心急如焚,掌心都已攥出细密的汗水。

  但她清楚地知道,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

  “对了——对了,沈将军!”恰似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她蓦地站起身,再不逗留,直直奔着沈驷君的府邸而去。

  在她看来,能救自家公主殿下的,也就是这位沈将军了。

  “什么?”厅堂内燃着极淡的熏香,沈驷君“砰”地一声拍在了案几上,“她被劫走了?”

  飞羽郑重地点了头:“他们训练有素,而且目的性极强。”

  指尖缓缓叩击着桌面,沈驷君在第一时间努力平静着怒火。

  “是谢元动的手脚。”半晌,他沉声道。

  飞羽也微微眯起眼,不禁有些讶然:“竟然是太子?”

  “可是,这劫持公主殿下对他有什么好处?”飞羽俨然有些担心。

  “很简单。”沈驷君头也不抬,“这些日子,你们公主一直偏帮着谢闻,做的太过于明显。而这谢元又是个记仇的,当然要在此刻展露出獠牙。”

  于情于理,这是最合适的解释。

  因为在沈驷君看来,这京城内除了太子谢元,实在没有其他人有这样大的胆子、这样大的本事敢劫持公主。

  要知道,这可就是得罪了皇室的面子!

  “如果真的是谢元劫持的,那还好办些。”沈驷君烦躁地站起身,冷肃道,“事不宜迟。”

  “全部给本将军去找!”

  “是!”一声整齐的应声,就在暗处,短短几个呼吸传来几个轻微的响动,沈驷君的心腹们一如潮水般出动。

  夜,已经深了。

  “嘶——”只是一声轻微的呻吟,屋子的角落,一人身着华裳,双眼却是被蒙了黑布,全身也是被紧紧地捆缚在粗壮的柱子上。

  整个屋子,唯有狭窄的窗户悄悄透进微弱的烛光。

  正是谢诗筠。

  眼前是一片漆黑,全身无法动弹,脑后还是阵阵的麻痒和钝痛。

  谢诗筠即使想着努力地平静下来,心境却是陡然乱了。

  完全不知被带到了何处,恐慌在心底层层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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