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诗筠心底十分震惊,但是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觉得也有可能是巧合罢了。
可是再想到,方才洛山行与自己讲的事情,洛夫人是一位千金大小姐,而她的母妃也是云府千金。
为了确保自己未曾猜错,谢诗筠询问了梅肆海许多关于云锦的事情,可是梅肆海毕竟对云锦了解不多,仅知道的也都是通过洛山行。
梅肆海本就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发现谢诗筠一直在询问云锦的事情,心中难免有些诧异:“我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如若你想知道洛夫人的事情,可以前去询问洛山行。”
谢诗筠明白梅肆海的意思,心中了然,道:“好。”
“只是我不知,为何你如此关心洛夫人的事情?”梅肆海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谢诗筠心中很不确定洛夫人是否是自己的母妃,所以也在纠结,要不要告知梅肆海。
最终,谢诗筠觉得告知梅肆海也并无大碍,所以便说道:“我母妃的名讳也是云锦,再加上方才洛前辈给我讲的事情,我认为洛夫人正是我的母妃。”
听闻谢诗筠的话,梅肆海心中也是惊讶,未曾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为了进一步确认,梅肆海也询问了谢诗筠许多关于云锦的事情,竟然发现全部吻合,那便证明谢诗筠的母妃很有可能就是洛山行心心念念的妻子。
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听闻梅肆海开口道:“既然如此,此事我们应当找洛山行说明白,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愿。”
因为这些年来,洛山行一直因为云锦的离开而耿耿于怀,心中始终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云锦的离开并不是不爱自己。
可是洛山行当时势力太小,根本查不出其中的主要原因,后来当他查到了云锦离开的缘由时,前往去寻找滚她,却不曾想过,得到的是云锦的死讯,
谢诗筠想要尽快得知真相,便径直朝着洛山行的居住之地走去,却被梅肆海拦了下来。
“今日已晚,想必他也已经喝醉了,所以明日再去寻他也不迟。”
谢诗筠想了想,觉得梅肆海说的十分在理,便也没有强求,随后向梅肆海辞别,回房休息。
次日。
谢诗筠来到洛山行房中寻找他,却未曾发现洛山行的身影。
此时梅肆海也刚好到来,瞧见洛山行不在屋中,便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谢诗筠说道:“既然不在屋中,想必他应当是去了那里。”
谢诗筠并未询问,紧跟着梅肆海离开。
在梅肆海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洛山行,谢诗筠瞧见洛山行仿佛在祭拜什么人,心中疑惑,但是并未开口询问梅肆海。
但是梅肆海知晓谢诗筠心中充满了疑惑,主动开口向谢诗筠解释:“这里是衣冠冢,洛山行在得知云锦去世时,特意为她做的衣冠冢。”
谢诗筠了然,想不到洛山行竟是如此专情之人,不管洛夫人是否是自己的母妃,谢诗筠心中都对洛山行充满了敬佩。
洛山行是习武之人,很快就发现了二人。
瞧见梅肆海带着谢诗筠来到这里,洛山行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也并未说什么,只是扭头继续祭拜。
他们也没有打断洛山行,直到祭拜结束。
“洛前辈,今日冒昧的来到这里,还望洛前辈莫要责怪。”谢诗筠的态度不卑不亢,带着一丝丝尊敬。
“无碍,不过你们为何会找到这里?”洛山行问道。
听罢,谢诗筠二人将昨夜的对话告知了洛山行,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洛山行内心十分复杂。
“此言当真?锦儿真的是你的母妃?”
谢诗筠并未承认,而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真的可能是巧合,如若能够有洛夫人的画像,也许就可以确认了。”
“那你们随我回去,我屋中有锦儿的画像。”
于是三人离开了衣冠冢。
只见洛山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幅画像,放在了他们的面前,瞧着画上的女子,洛山行不由得笑了起来。
每当他瞧见云锦的画像,便会想起二人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日,难免不会怀念。
而瞧见画像的那一刻,谢诗筠心里已经十分确认,洛山行的妻子正是自己的母妃。
“这正是我的母妃。”
听闻此话,其余二人皆是十分震惊,尤其是洛山行,心中不免感慨:“时隔这么久,未曾想过还能瞧见锦儿的孩子,并且已经这般大了。”
除了洛山行以外,谢诗筠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在谢诗筠的记忆中,她的母妃在宫中并不快乐,常常独自一人望着宫外发呆,像是怀念,也像是向往。
可是她很清楚,进了这深宫大院,便再无出去的可能性,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与她向往的生活渐渐远去。
谢诗筠还记得,母妃白日总是闷闷不乐,在夜晚总是一个人默默哭泣。
时间一长,云锦的身体渐渐的变得虚弱了起来,整个人总是需要通过吃药,来吊着自己的性命。
云锦去世时,谢诗筠也才几岁而已,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云锦临死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诗筠,如若日后你能够选择,一定要选择你想过的生活,莫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云锦说完这句话,便彻底离开了人世,离开了谢诗筠,那时的谢诗筠还小,不明白云锦话中的意思,随着渐渐长大,谢诗筠也明白了。
很快,洛山行的话打断了谢诗筠的回忆:“那你母妃……在宫中过得好吗?”
谢诗筠摇了摇头,说道:“不好,常常拿出一枚玉佩发呆,任何人都不理会。”
因为云锦在宫中确实过的不好,除了夜夜以泪洗面以外,平日还常常拿着一枚玉佩,表现出满满的思念之情。
从前她还小,只认为母妃是因为父皇常常不去她宫中,心中难过,瞧着玉佩是思念父皇,却不曾想到竟然是因为洛山行。
听闻云锦常拿出一枚玉佩,洛山行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