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役对于谢诗筠来说,至关重要。而沈驷君也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一切都要准备齐全。
谢诗筠与沈驷君同将领商议后,一致决定明日再战,今晚全军都好好休息,明天便有精力去战斗。
天色已晚,今夜不见皎洁的月光,说好了好好休息,谢诗筠却迟迟不能入梦,此刻她还坐在帐中,望着手中的地图失神。
而沈驷君端着一碗安神汤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而谢诗筠十分警惕,听见动静,便握住了手中的剑,恢复了作战状态。
见来人是沈驷君,她才将剑放下,“是你啊……”
沈驷君嗯了一声,便将碗放到她面前的桌上,一手拿过她手里的地图,“不是说好好休息吗?”
谢诗筠冲着碗看了看,发现竟然是她最爱的莲子汤,是她最喜欢喝的,心想这莫非是沈驷君亲手熬的?
军中除了沈驷君一人,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人知晓她爱喝这汤了,犹豫了很久她才问道,“是你亲手熬的吗?”
“是……你且尝尝。”
没料到沈驷君会大方的承认了,谢诗筠脸上爬上一丝红晕,军中哪里来的莲子,这肯定是沈驷君费了很大的功夫弄来的。
入口微甜,是谢诗筠喜欢的味道,她满足的喝完了,好想再看看作战地图,却被沈驷君制止,“快休息吧,你是将军,可不能累坏了身子。”
此刻的沈驷君不容拒绝,谢诗筠认命道,“好吧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
沈驷君拿着空碗准备离开,为了防止谢诗筠不休息,他拿走了地图,谢诗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去,心想道,若是她不听话,明天便没汤喝了吧。
整个大军都在休息,唯独谢安,在夜色中,一小队人马闯进了谢元和匈奴阵营,十几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
面对巡逻兵,谢安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手下会意,便从后面悄悄冲巡逻兵靠近,猛地捂住他的嘴,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几个巡逻兵,只发出几声闷哼,直接去见了阎王爷。
“换上他们的衣服,跟我杀进去!”谢安命令道。
众人将巡逻士兵拖进林中,换上衣服,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中走动,摸进了几个将军的帐中,让他们在梦中便去见了阎王爷,还放火烧了几个营帐,还有一处粮草。
谢安在敌军中,杀人放火搅了个天翻地覆,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让自己手下开始撤退。
等到他们安全撤退,匈奴王这才苏醒,因为军中粮草至关重要,得叫人救火,根本来不及去追杀谢安等人。
得知几位将领被杀害,还有粮草也被烧毁了一些,匈奴王没有料到谢诗筠竟然会使真的奸诈的伎俩,气的怒火中烧,直接就带兵攻打谢诗筠的阵地。
这时谢诗筠刚好睡下,却听见了战鼓擂响,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拿上佩剑便大步走出了营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驷君并没有睡意,他基本上整夜都守在谢诗筠的帐前,这时谢诗筠一出来便看到他,她微愣,连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沈驷君蹙眉道,“应该是被偷袭了。”
虽听说匈奴好战,却未曾想过会这么突然,谢诗筠恨的咬牙,“不怕,我早有准备。”
不光是谢诗筠,就连沈驷君也在阵前安排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若是碰到情况便可以先抵挡一阵子。
而谢诗筠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好在有所准备,并没吃什么亏。
抵挡住了匈奴的突然进攻,谢诗筠便亲自去查看士兵伤亡了,因为这次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士兵听从了谢诗筠的安排,正在帐中休息,被突然闯入的匈奴兵偷袭,防不胜防。
为之,谢诗筠痛心疾首,甚至觉得是她的错,若是她不让士兵们放松警惕,也不丢掉性命。
可是战场无情,成王败寇,从来都是胜者为王的。
而此刻,沈驷君带着朝王旧部绕到匈奴兵后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谢诗筠痛心的模样,现在他就要替她解决这一心头大患,并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
沈驷君绕后的目的就是想两面夹击敌军,但匈奴兵骁勇善战,双方势均力敌。
沈驷君看迟迟不见突破,便提剑上去,一马当先杀了匈奴的一个将领,并头颅砍了下来,准备拿回去悬挂在城门之上。
见将领被杀,匈奴兵失去指挥者,竟有些不知所措。
见匈奴军心不稳,沈驷君乘胜追击,渐渐的占了上风。
査灿得知自己的爱将被杀,愤恨不已,谢诗筠先是半夜偷袭杀了他多名将军,烧他粮草,这口气再也无法咽下。
“取弓箭来!”査灿怒声吩咐道。
将士连忙取来了査灿打猎时用的弓箭,双手奉上。
接过弓箭,査灿架起弓,瞄准了正在,专心指挥的谢诗筠。
三只带着冷冽杀气的毒箭飞过来,谢诗筠凭借敏捷的身手躲了过,前两只,却被最后一只射中了肩膀。
她忍住剧痛,咬着牙将箭拔出来扔在地上,继续指挥。
不到片刻,谢诗筠便觉得伤口感觉不到疼痛,而是阵阵发痒。
箭上有毒!
谢诗筠此时,精神恍惚,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她身为将军,若是此刻倒下,将士便丢了一半的士气。
想着,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谢诗筠往自己手臂狠狠划了一刀,想要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一直到战斗结束,谢诗筠都没有倒下,而因为沈驷君的带人双面夹击,匈奴死亡惨重,不得不狼狈的退了兵。
意识到战役成功,谢诗筠这才放松下来,身子却再也支撑不住,往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沈驷君回到军营中,叫人将匈奴将领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
却得知谢诗筠受伤,他还来不及换去沾血的战袍,便急匆匆的赶到她的营帐。
“诗筠你怎……”
沈驷君闯入营帐,看到的却是荀千乘,谢诗筠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而荀千乘正在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