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好像说他不下手大元就不会灭亡一样。”
“虽然一样会灭亡,但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一切都是他们作死而已,本来可以和天相处,非要搞出什么和亲来,这件事情我不可能同意,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故意想要挑起战争,然后吞噬我们而已。”
这件事情,非要放到明面上来,无非就是大元野心勃勃。
他们这一个大陈看来都是一个和平为主的国家,一定不会对他们大打出手,他们就故意找茬,人家都打到自己家头上来了,难道他们还不能还手吗?
“唉,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谢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可不敢大声的说话,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被外面的张扬听到了,那这件事情可就大不妙了。
“对了,这两天你有没有跟皇上联系?”沈驷君冲过去问道。
谢闻会心一笑,“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盼望着我过来,无非就是想要知道皇上的近况是不是在为你担心,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赶紧说!”沈驷君瞪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这两天不易行动,所以昨天我才给皇上写了一封信,秘密的送了出去,估计今天已经到达他手里了,收到我的信之后他肯定不会担心的,不过我们要早点结束这边的事情,否则皇上那边是托不住的,你也知道他那个性格……”
沈驷君当然知道谢诗筠性格了,如果这边的事情不早点解决的话,他说不定会真的冲到战场上来找他。
不行。
想到这里,沈驷君对谢闻说道,“这件事情必须速战速决。”
“你现在才想着速战速决,我早已经想好了,明天这个时候,估计那个人就会对你动手了……”
两个人在营帐中谈话,故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在外面看来,营帐依旧是静悄悄的。
张扬跟于洋两个人等在外面,张扬心乱如麻,他觉得谢闻这个人深不可测。
如今,他必须早点行动,否则如果被这个名叫谢闻的人抓住小辫子的话,他就会一命呜呼了。
不多时,谢闻掀着帘子走了出来。
张扬跟于洋赶紧走上前,“不知道那味药什么时候能够送到?”
于洋是真的担心张姐才会问出这句话来,而旁边的张扬则是担心药如果早点送达的话,他就没有机会动手了。
谢闻笑着说道,“估计明天晚上就会送达了,我看将军现在的神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说不定很快就会醒过来,再加上这位要的扶持,将军说不定病就好了!”
周遭也有一些士兵听到了这句话,他们纷纷高兴起来,然后围了过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将军很有可能会好过来?”
“那样我们岂不是不能打胜仗了!”
“谢将军,你该不会是在安慰我们吧,我们都已经举办了这么多天,本来以为将军就要……”
谢闻是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又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只要那位要成功的送到将军就一定有希望活下来,你们也看到了,将军现在的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快要好转的迹象。”
听了这句话就像是给大家安了一个定心丸一样,所有的人都十分高兴,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营中的将士们都已经知道了。
而唯一不高兴的人就是张扬,他十分担心明天要到达之后,将军会突然醒过来。
沈驷君向来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人,关键他还十分聪明,如果思前想后,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特意安排的,到时候他就……
不行不行!
张扬原本想要再等等看,说不定等沈驷君自己一命呜呼,他就不用天天不动手了,可是现在居然得到了这样的噩耗,他只能提前动手。
刚刚谢闻说,那位要晚上下午才能到,他一定要赶到救命的药,到之前快速的除掉沈驷君。
这样想着,张扬整整一夜呆在沈驷君的营帐中,他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病床上的沈驷君,却跟于洋完全不一样的心里。
有好几次,他想了一时就梦到自己杀死了沈驷君。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依旧呆在他的旁边,那个人就静静的躺在旁边,就像这个眼中钉一样,怎么看怎么碍眼。
于洋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十分担心,“你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就赶紧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看着没有问题的,之前我一个人熬夜好几天,都已经习惯了。”
张扬收回事件,赶紧摇了摇头,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情。
“眼下是将军最重要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不管是药还是周围情况,都要亲自的检查清楚,不能让那些人有机会可乘。”
于洋听到他这么说,放心了下来,笑了笑说道,“周围全都是我们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有问题的,只要没人不在药里面动手脚,相亲就是安全的。”
药?
张扬不光落在了旁边的碗上,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下毒,可是他想要带毒药进来实在是太困难了,如果想要去厨房下药,也不切实际,那里重兵把守,而且药送到这里会经过重重的检验,一定会被查出来,下了毒药。
现在该怎么办?
于洋端起那个碗,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突然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这个药好像有问题。”
张扬不解看着他,“你还懂药?”
于洋点了点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学过,以前跟着药店的先生学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之前也见过这种药,好像味道有些不对,里面掺杂了些什么……”
“不可能吧!”张扬有些震惊地看到那个碗。
“你再仔细的闻一闻,这可是专门为将军配的药,谁敢在里面动手脚?”
于洋又闻了闻,好像是给自己感觉错了,一样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我刚刚也说了,我只不过是学了皮毛而已,可能是我闻错了吧,现在闻闻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