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娇大为震惊。无论王阳义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变成鬼她都认得出来。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乃至于这件事,都让她云里雾里想不明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娇娇无助地看向旧盟主,她哪怕再有主意,这时候也是六神无主。
王阳义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什么似的,也不去看因为他而慌张的王娇娇,直接大放厥词:“我劝诸位就不要垂死挣扎了,我们媚月教是一定要吞并整个江湖的,现在投靠我们,也许还能有条出路!”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原本有些人就已经在暗地里揣测了,现在更是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疯了。
这些江湖儿女自然没有官场上那种虚伪的外交辞令,直接怼着旧盟主的脸问:“别人说的话我们都不在乎,您说一句吧!”
看着不可一世的王阳义,旧盟主疲惫不堪,连替他解释一句都觉得心累,却不得不为他打圆场。
“大家先不要慌。”旧盟主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只觉得五内郁结,“其实这件事我们已经追查很久了。”
“王阳义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在他失踪后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直到半年前我们终于找到了他的下落。谁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旧盟主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眉头紧锁,还没等他说话,王阳义就已经打断道:“我现在这样怎么了,像你们一样假惺惺的样子就是好人了?再者说,我就是做了什么事情也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们凭什么对我动手?还伤害我的教众。”
“什么跟什么?旧盟主曾经对王阳义和媚月教动过手?”谢诗筠在人群中一问,立刻引来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是的,为了让已经被迷惑的王阳义回来,我们不得不强行将他带回。”
旧盟主直到此时还在为王阳义说话,说他是被迷惑的,可是王阳义却并不认同,看着他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们说的自己好像是什么好人一样,,把我们媚月教贬得一无是处,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我说出来,你们恐怕也承受不住吧?”王阳义指着旧盟主毫不留情地说。
“我的确做了许多在你们看来有违人伦天理的事情,你们觉得我做错了,可是我不觉得不,最起码我还能负得起责任。”
“而你们呢,一旦觉得我做错了,竟然就找来天迹会这样亦正亦邪的教派来为我背起黑锅,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我只会看不起你。”
本来议论中纷纷的众人听到王阳义的这句话,立刻都安静了下来,整个会场安静的好像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王阳义竟然因为与旧盟主的恩怨把这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众人看向旧盟主的时候,果然他的脸色已经胀得通红,他肯定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保住他的名声而做的这样的事情,竟然被他自己反咬一口,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就是真相吗?”人群中传来愤怒的呼喊:“就你们教派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还敢派出人来竞选武林盟主吗?真是令人齿冷!”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一简直是一呼百应,都说起旧盟主曾经做出的一些微末小事来指责他们。旧盟主头都抬不起来,而泰斗则是狠狠地瞪着他们。
这些起哄的人里有谁真的在乎真相呢,他们只是想借此将武林盟主的人选引到自己的教派当中而已。
其实这样的事情,其他所谓的名门正派难道就没有做过吗?其实他们中间也许更加黑暗,但是就在竞选武林盟主这样的档口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置身事外呢?他们自然都希望这件事情能够给旧盟主身上泼越多的脏水越好。
王娇娇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出话来,她实在太太震惊了,一个王阳义而已,怎么会引得师兄做不了武林盟主了呢?这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惊掉了下巴,根本就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王娇娇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找天迹会的人,结果却发现他们的人竟然已经静悄悄的收拾好东西上了马车,根本就没有打算参与接下来的事情。
“站住,站住!”王娇娇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直接冲到了马车面前,双臂一展拦住了驾车的马科:“你们干什么去!”
“回家呀我的大小姐,还能干啥?”马科连忙勒马,吓出了一身冷汗,谁能想到这王娇娇竟然真的像不要命一样跑到马蹄子下面来:“你干什么呀?那边那么热闹,你不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马科就后悔了,毕竟那是王娇娇的师兄没有竞选成武林盟主,他说这句风凉话岂不是太伤她的心了,本来这件事情就有利用王娇娇的嫌疑,他心里面对王娇娇也有一些愧疚,说完这句话心里立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王娇娇本来还想骂他两句,看他这样倒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问他:“这件事与你们天迹会息息相关,你们怎么能走呢?若是此时你们提出要做武林盟主,想必也是有一争之力的。”
“可是我们没人想做武林盟主呀,既然已经证明了清白,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马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变得鸡飞狗跳的会场,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嘲讽:“看着这些人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虚名争得面红耳赤,还真是有意思,只是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办,不能留在这看戏了。”
马克虽然没有什么恶意,可这些话在王娇娇听来实在是刺耳,不等马科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王娇娇已经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直刺马科的面门。
马科心思没在这边,根本反应不及,转过来就看到王娇娇的剑尖已经顶到了自己眼睛上,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马科小心翼翼的一动都不敢动,这此时他再动一下,那剑就要扎进他眼睛里了。
最终王娇娇这一件也没有劈下来,只是将手中的剑狠狠地在轿子上狠狠的劈了两下,便跑走了。马科知道她心里面又生气又难过,便也没有跟她计较。
“走吧。”谢诗筠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