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心里面有一副坦然的感觉,并没有像之前想的那么害怕。
也许杀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要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做成这件事。
张扬也是第1次杀人说心里开心,但是实际也是有些慌张的,他站在那里腿有些发颤。
于洋喂完药以后站了起来,他刚准备回头跟张扬说话,可是突然听到病床上的沈驷君发出痛苦的声音。
于洋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沈驷君浑身痉挛整个人脸色发白,他的手胡乱地挥舞着,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着伴随着一个诡异的声音,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声音。
于洋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伸手在他鼻子上看了一下,这一下可不打紧,他的手指颤抖着,然后身体迅速的向后退,一下子跌倒在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
“将军……将军他……”
张扬站在一旁也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看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于洋惶恐的浑身是汗,手指颤抖地指着床上的沈驷君,“将军将军没气了!”
他的声音很大,很快地便吸引了守在外面的将士。
他们冲了进来,有一个人赶紧伸手去探沈驷君的鼻子,结果发现真的没气了,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赶紧冲了出去。
没有一会儿,谢闻就面带惧色地跑了进来,他冲到床边,不确定的再次试探沈驷君是否死亡,结果他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再也一动不动,所有的人看到他这个状态都明白了,将军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这大夫也来了,药都给送来了,为什么将军没有撑到那个时候呀!”
“将军将军,不要死啊!”
“怎么会这样!”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发生了,而这个时候谢闻注意到了沈驷君有些不对劲。
他嘴唇泛白,而且脸色也十分白,他赶紧让大夫前来查看。
大夫把了把脉,眉头紧锁。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等待着他说一句话。
大夫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沈驷君的状况,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军这个样子好像是中毒了。”
说出这句话,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下毒的人,张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这个毒是无色无味的,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查出来,这个人怎么知道他下毒了?
大夫赶紧解释,“之前我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跟将军的症状一模一样,这是杀手惯用的杀招,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是出了意外死亡,其实是中毒了,一般人很难查出来。”
“中毒?”谢闻脸上带着悲戚的神情,然后目光转向了旁边站着的那些人,所有的人迅速的跪了下来。
“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就赶紧开口解释,“谢将军,说不定是这个大夫验错了呢,我们都没有理由会杀害将军,更何况这些药都是经过专门的处理,根本就没有人有机会动手!”
谢闻想了一下也是个这个道理,然后又看向了大夫,大夫立刻说道,“这个我真的有惊艳,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查看一下我说的症状是不是一样的,我以我这多年的医德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旁边的碗,他想查查这个药是不是有问题,闻了闻之后发现药的气味没有什么问题。
这可就难办了,查不到毒的来源是哪里,而且将军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所有的人那个期待的心全都落了下来,每个人都带着沮丧的心情,一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是在战场上军训还是很重要的。
谢闻悲痛的看着他们,“今天晚上辛苦你们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还是要接着打仗,你们一定要鼓足勇气,不要因为这一点挫折而一蹶不振!”
他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沈驷君,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不管是谁下的毒,我一定会彻查清楚,到时候好为他报仇!”
他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然后让他们站起来。
“今天晚上你们就赶紧去休息吧,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大营,被发现了之后就当做凶手,格杀勿论。”
把这些话吩咐下去之后,谢闻显得悲痛难耐,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
他看着床上的沈驷君,皱着眉头开口,“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先养出去,更不能让远在京城之外的皇上知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听到了吗!”
“是,将军!”那群人答应了一声之后,脸上都带着悲戚的神色离开了营帐。
这里面最伤心的莫过于于洋了,是他亲手将要给将军灌下去的,所以这个时候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通红,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
“是我……是我杀死了将军……”于洋冲到旁边,拿起一把刀就要去砍自己的手,却被谢闻给拦下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给将军抵命啊,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不是我……”他悲泣难耐。
“如果不是你的话又怎么样?只要那个凶手在他想要杀人就会动手,不管是你还是换做别人他都不会眨一眨眼睛,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伤害自己吗?难道你就不想要揪出凶手为将军报仇吗?”
谢闻伸手按住了于洋的肩膀,于洋听了这些话才回过神来,认真的盯着于洋,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可是……可是没有道理啊,那药我也试了,我怎么没事啊?”于洋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可能根本就不是药出了问题。
不管是从熬药到送药再到他品尝药,都是他一手处理的,不可能从哪一环节出了岔子,最后他意识到了事情问题的所在。
他目光落在了床边的那个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