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杨府外。这段时间阱教已解决,杨父也没有新的指示。杨程和秋月现在只需要保护杨府,所以他们清闲了许多。
夜晚,月朗星稀,确实是个浪漫的情景。
杨程刚和秋月确立关系,心里很甜蜜。巡完街,他便牵起秋月的手,秋月刚开始扎了一下,然后便顺从的让杨程牵着走。
暗处,张硕落没地看着他们牵着手。虽然早就知道,秋月会和杨程在一起,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很难过。许朗过来,看到他这样,便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秋月本来就不属于你,不要过于强求,这样对谁都不好。”
张硕白了他一眼,说道:“那让你放弃牡丹,你愿意吗?”
许朗说道:“我和牡丹跟你不一样,如果牡丹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强求的。”
张硕回道:“我知道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更不会打扰秋月的幸福。我们来也是暗中调查和保护杨府的。现在有张将军派兵镇守,我们择日回京吧,皇上还在等我们呢!”
许朗赞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看得开的。你还是那个豁达的张硕。”
张硕回道:“不豁达还能怎么样?”
到了杨府门口,杨程捏着秋月的手,脸上染上红晕。看着秋月问道:“秋月,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秋月也羞红了脸,说道:“为什么突然想亲我?”
杨程说道:“就每次看到皇上偷偷吻皇后娘娘,便想到你,我也很想吻你。”
秋月想了想,他们都快成亲了,亲一下很正常。在和张硕准备婚礼的时候,她和张硕都吻过很多次了。
想到张硕,她脸色便冷下来。心里也恨自己,这个时候想到他干嘛!然后对杨程用力点点头,说道:“嗯。”
杨程看到秋月同意了,很高兴,便要吻上去。
张硕见此情景,实在看不下去,便离开了,许朗也赶紧跟上去。
秋月没有像张硕吻她那样闭上眼睛,而是张开眼睛。看到杨程快吻上的时候,脸转到一边,歉意地说:“杨程,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等我们成亲后,再这样,可以吗?”
杨程眼里全是失落,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捏捏秋月的手。说道:“秋月,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秋月忙说道:“这段时间都太忙了,没时间想我们成亲的事。现在脑子乱乱的,等回到京城就好了。”
杨程见秋月这样,只好说道:“嗯,我愿意等你。直到你准备好。”
帝都凤仪宫。帝后冷战第七日,杨慕白心里急了,这次冷战时间太久。如果是搁以前,裴盛远早就过来求和了。
噢,那天他拉下脸来求和,她把他气走了。
哎,她仗着裴盛远对她的包容忍让,最近愈发有恃无恐了。想到自己所为,一个皇后,实不该如此小家子气。牡丹说得对,再深厚的感情,如果不珍惜,这样糟蹋下去,迟早会作没了。没有谁的感情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裴盛远的感情,也一样,都需要回报。
最主要的是,她通过几天的思考,也想通了。裴盛远帝位稳如泰山,父亲早就不过问朝政,他没必要再去对付父亲。作为帝王,他心胸也没狭隘到因上次父亲削他面子而报复。
排除种种,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裴盛远对付父亲。
关心则乱,就因为是自己父亲,所以便没往细里想。她对裴盛远,确实不够信任,难怪这次他那么生气。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他,早就气炸了。她应该相信他,和他商量怎么应对,而不是在这瞎置气。
哎,得想个法子把他哄回来。
裴盛远这人他喜欢什么呢?要怎么把他哄回来呢?这真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啊!
吃食?好像不是特别感觉兴趣,再说,他还缺少吃的。
美女?额,好像除了和她在一起,没见过他对哪个美女动心,偷偷开心一下。
钱财?嗨,谁敢跟皇帝比钱财。
这可怎么办呢?平日里他好像只喜欢缠着自己。那何不去缠着他撒撒娇试试看。说办就办,今天就去。
翌日,裴盛远黑着脸下朝。回自己寝宫太和殿时,心里想着:好你杨慕白,我巴巴拉下脸给你台阶下,你非但不领情,还把我撵走了。如今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这念头刚过,又想道:这都多少天了,可不能再置气了,还是得好好哄回来,不然感情会淡的。可如今该哄的都哄了呀,要不还是催一下张硕和许朗,让他们尽快查明真相,这样,她总不能再生气了吧!
然后在路边,看到杨慕白别别扭扭地站在路边。
裴盛远心里疑惑,这是怎么了?看这别扭样,吃错药了,还是喝高了?转念一想,这八成是来向自己求和的。破天荒第一次,这还是头一回,杨慕白来向自己求和的,可得端着点。
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装着平淡的样子,不经意地经过她身边。
淡淡地问道:“哟,皇后这是迷路了吗?怎么来我太和殿?”
杨慕白先摆出一副男子汉能伸能屈的样子,然后拉着他的衣角,放柔声音说道:“盛远,我错了嘛!”
裴盛远学着杨慕白的样子问道:“我竟不知,皇后错在哪了?”
杨慕白答道:“错在不该不信任皇上,错在怀疑皇上。亦不该与皇上瞎置气。”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得再争取些福利。
然后又裴盛远又问道:“那以后该当如何?”
杨慕白答道:“以后再不这样了,我都相信你,再不瞎与你置气了。”
然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你就原谅我吧!”
听到这,裴盛远早就就乐开花了,看到杨慕白扯自己的衣角,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慕白这就忍不了了,好样的,竟然耍自己,当即生气暴走。
裴盛远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前几日你关闭宫门不让我进去。”
“嗯,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这次冷战那么久,我去求你,你还把我撵出来!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嗯,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你不相信我。”
“嗯,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你都不想我。”
“谁说的,我每天都想你的。”
“你说许朗更好。”
“嗯?这是误会,话赶话让你听到了,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的。”
“你都不想我。”
“想你,想你,没有一天不想你。最爱你了。”
说完不再想听他絮絮叨叨的唠叨,双后攀上裴盛远的双肩,然后用力吻上他的唇。
这段时间都把他憋死了,赶紧更深,更用力的回吻她。
吻了一会,便回凤仪宫,商讨此事之蹊跷。
裴盛远说道:“荣安死了,线索断了。他身上还有大量来路不明的钱财,均未查到从何而来。”
杨慕白说道:“杨程,秋月,许朗和张硕都在洛阳,盯了几,毫无进展,要不要把他们调回来。令张将军派重兵保护我父亲安全。”
裴盛远说道:“只怕没那么简单,慕慕这段时间便不要出宫了。秋月不在,我不放心。”
杨慕白想了想,答应道:“好的,听你的。”
他们心里隐隐都有不安,因为这事太过蹊跷,牵扯也甚广。查到阱教后,线索便断了,而阱教再没新的动作。
裴盛远和杨慕白把话说开后,感情更深厚了。心里已完全信任对方,日子过得如胶似漆。
每天晚上,裴盛远像着魔似的,不断折腾杨慕白。
让杨慕白不得不感叹,年轻就好体力好啊!心里也不免想,怎么他就那么不知疲倦地。
像今晚,裴盛远还在辛劳耕耘,杨慕白便问道:“怎么那么多次了,还是如此不知餍足。”
裴盛远笑着说道:“这还不是怨慕慕太迷人。”说完便继续……
洛阳杨府。杨父想了几日,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定是前朝有其他阴谋。
便对杨程说:“你和秋月赶紧回宫,只怕前朝出事,我怕慕慕会有危险。还有,皇上派来的人,你让他们一起赶回宫。你们一定要确保慕慕的安全。”
杨程说道:“难道此举只为了引我们离宫,然后对皇后娘娘不利。可皇后娘娘在宫里,谁还能对她出手。”
杨父说道:“皇上是不是允慕慕出宫的令牌?”
秋月赶紧说道:“是的,皇上为讨皇后娘娘欢心,特意许的贴身令牌,皇后娘娘无聊便离宫游玩。”
杨父心里有数了,说道:“你们快马加鞭,赶紧回去。这段时间,切不可让慕慕离宫。”他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然后又说:“让皇上的人赶紧发密令回宫,让皇上看好慕慕,千万不能让慕慕离宫。”
接着又说道:“帮我收拾行装,我要去张将军府住一些时日。”
秋月和杨程自从上次听了杨相爷的话,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马上去找张硕和许朗。
因为张硕和许朗不能让秋月他们也来洛阳,从来不与他们磁面。
秋月知道他们肯定在杨府附近,便在外面喊道:“许朗,张硕,你们出来吧!有重要的事商讨。”
张硕和许朗听到,面面相觑,秋月怎么知道他们来洛阳了。但他们任务还没完成,并不打算现身。
突然,秋月遇到一个蒙面高手。杨程还在杨相爷府内,她在外面叫张硕和许朗。
打斗了几十招,眼看不敌,有两黑衣人前来相助。那蒙面黑衣人调转方向,攻向来相助的黑衣人。秋月一起上,几下便把其中一个黑衣人制服了。然后扯开面罩,看到是张硕,并不惊讶,问道:“叫你呢,为什么不现身?”
张硕这是秋月故意引他出来的。
便实话说道:“我是受皇上的密令,来查杨府之事。不是跟踪你来的,我真的不想打扰你和杨程的。”
秋月便说道:“我没那么无聊,我们杨老爷怀疑此次袭击是调虎离山之计,请你们发密令给皇上,让他务必看好皇后娘娘。不要让她独自离宫,最好是近期都不要让她离宫,以免中计。”
这时许朗也摘下面巾,说道:“难道此次事件针对皇后娘娘?”
张硕说道:“看来远不止那么简单,我发密函给皇上,然后我们便加紧回宫。”
杨程打点好行装,走过来对秋月他们说:“我们准备好了,走吧!”
许府。牡丹上街时,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撞到,还好护卫及时救下,只受了轻伤。杨慕白听到消息,赶紧去许府看望牡丹,事情紧急她把裴盛远让她不要离宫的事给忘记了。
牡丹见杨慕白过来,便说道:“现在许朗秋月他们都不在京城,皇后娘娘还是少离宫吧!皇上知道,又要生气了。上次便说了,要等他们回来,再允您出宫的。”
杨慕白满不在乎地说:“他就是瞎操心,我带了好几个禁军卫士过来,个顶个的高手。在京城内,还怕什么。听到你受伤,肯定要过来的。”
她看着牡丹受伤的手,说道:“这些人怎么这样,驾个马车都驾不稳,得亏护卫及时拦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牡丹忙说道:“我不碍事,一点小伤,休养几天便好了。”
又闲聊了一会,杨慕白便告辞回宫。在街上,看到一家布店,里面的面料花纹颜色甚是好看,便进去挑了一会,买了几匹布,再回宫。
裴盛远当天上朝,收到一份高倡国太子娶亲需要借道的求旨。众大臣都没放在心上,只有陆淮说道:“古多有借道占城邦的事,此次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牛上将军不屑一顾,说道:“陆大人言重了,高倡区区一小国,他若胆敢来犯,我让他有去无回”
裴盛远说道:“两位爱卿言之有理,不可掉以轻心,但也不必过分紧张。让边境将军调兵应对即可。”
然后提了一句:“这高倡国这两年可是未上贡?”
户部侍郎说道:“回禀皇上,高倡国称这两年收成不好,百姓食不果腹。请求免去上贡,已有,从去年开始,便未上贡。”
听到这,裴盛远又问道:“高倡国近几年,与哪几国有来往的?”
牛上将军这次认真地回道:“回禀皇上,高倡国最近与西突爵国有走动。”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把高倡国放在眼里,只是西突爵国国力更强,他们监视西突爵国时,便见到了高倡国与他们互通的信息。
裴盛远说道:“牛将军,这还不需要小心防范吗?”
牛上将军说道:“臣领旨。定当部署好,不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杨慕白还在收拾今天买到的面料。裴盛远从身后抱着杨慕白,说道:“牡丹没事吧?买的什么好东西。”
杨慕白笑着说道:“牡丹只受了轻伤,休养几日便好。皇上用膳了吗?我侍候皇上用膳吧!”
裴盛远耍无赖地说:“我更想吃你!”然后便吻了上去。
杨慕白羞红了脸,轻声说道:“怎的这样没羞没臊的,先用膳吧!”
裴盛远说道:“遇见慕慕,哪里还会记得羞臊。”这次吻得更深,时间更长些。吻得杨慕白直接快断气了才放开。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然后裴盛远说道:“先用膳吧!晚点再吃你。”
宫人早就屏退了,在杨慕白看不见的地方,裴盛远满脸阴郁,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布满煞气,可怕得吓人。
用过晚膳,裴盛远对杨慕白说:“慕慕,刚刚御书房还有几套折子没批,我先去批折子。今天晚上先不过来了,你自己睡,明天一定要等我,我明日晚上要把今晚的一起补偿回来啊!”
杨慕白忙说道:“瞧你没个正经,折子要紧,明日我等皇上过来。”
然后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来到御书房,裴盛远收到张硕寄回的密函。千算万算,这些阴谋怎么就防不住。连杨相国都看出来了,自己太大意了,他心里急得要命。现在只能靠自己,不知道张硕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盛远赶紧召来今天护送杨慕白的侍卫。问道:“今日皇后娘娘除了去许府,可还有到其他地方去?”
侍卫忙回道:“皇后娘娘从皇宫直接到许府,与许夫人闲聊一会,便回宫了,途中只到轻罗坊挑了一会布,买了几匹布便回宫,再没到其他地方去。”
裴盛远再问道:“轻罗坊今日可有可疑人员,商铺人是否很多?”
侍卫想了一会,便说道:“今日确实挺多人的,皇后娘娘进去后,又来了十多个人呢!想来这里的布料不错,很受欢迎的。”
裴盛远说道:“带我过去。”
来到轻罗坊挑,掌柜已打烊,敲门店里并没有人。裴盛远命人撬开轻罗坊挑,在里面四处寻找,也没有暗门。便作罢,丢下些银子,命城门关闭,实行宵禁。
秋月和杨程,许朗和张硕风尘仆仆地回来,裴盛远马上屏退众人,把情况跟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