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可是到了该用膳的时间了,我怎么也不能在皇叔府上饿着肚子回去,怕让人贻笑大方。”
南宫镇老神在在的说道,他喜欢跑寒王府还有一个原因。
宫里太沉闷了,还是宫外海阔天空,尤其这饭点回去?
他又不傻!
宫里吃饭规矩繁多,动不过三筷。
他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习惯。
南宫寒嫌弃的说道“我府上没有女主人不方便招待宾客。”
“皇叔放心,我很似随和的,懂得客随主便,一会皇叔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
南宫镇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你来专门来我府上是来蹭饭的?”南宫寒反问道。
“当然不是…这刚好到饭点啊,再说了刚才我和皇叔相谈甚欢。”南宫镇偷眼看着那边有人提着食盒过来。
原来皇叔想吃独食啊,了不起了。
自然寒王也看到了…
南宫寒和南宫镇迫不及待的坐好,尤其南宫寒还抓起茶杯慢慢的泯了一口,五脏府早就不安生了。
他们两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燕颖从食盒里一盘盘的把菜摆好,还识趣的带了一坛子上好的竹叶青。
之后垂着手站在一边,如同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媳妇。
南宫寒夹起一块甲鱼肉看了看,小心的咬下一口,菜品倒是稀疏平常。
但入口后一股香味在舌尖蔓延,他装的镇定,看了下燕颖并没有说话。
甚至连一向话多的南宫镇全程都只顾吃。
他们都不说话,燕颖也是摸不准对不对他们的胃口,
反正为了做这几个菜,她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如果再挑三拣四,燕颖也表示只有负荆请罪的份了。
而且那坛子竹叶青也是他们以后的镇店之宝,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来之前她也品尝过了,回甘悠长,入口绵软,有着淡淡的竹子清香。
是贺掌柜不传的酿酒密术,听说是生酒注入正在生长的两年龄竹节里窖藏五年或者更久才取下来。
酒还股若有似无的竹香味恰到好处。
燕颖一直恭敬的站在边上看他们吃完了,见他们也没有别的事吩咐自己,就打算先回去了。
不过精明的燕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南宫寒讨要酒楼的牌匾。
这次南宫寒倒也没推迟从边上的桌上拿出早就写好的字帖,递给她。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燕颖小心收好,如同怀揣几万两银票般的仔细,她当即打算回去交给章嬷嬷做匾额。
做的越大越好。
不怕暴发户,就怕暴发户有文化。
燕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忙福礼告辞,南宫镇倒是说了句“想不到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居然下得了厨房。”
这菜品比一般的御厨可是多惶不让。
他又举起手里的酒说道“这酒味道独特,别出心裁,也不算太俗,和今天的菜品刚好荤素相搭。”
“只是尚可的菜而已。”南宫寒不悦的打断了南宫镇的话。
燕颖不认识三皇子,但能王爷在一起的人,想必也是非富即贵的,毕竟大佬的圈子在那里。
她忙福礼道“多谢夸奖,其实我也崇拜自己,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却靠着四海八荒的才华。”
燕颖这话出来,别说三皇子惊讶的张大着嘴巴,就是紫月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自家小姐以前可是知书达理的,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如今怎么愈发不正经了。
连这样不要脸的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了。
紫月欲哭无泪,尽量的压低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到底还是三皇子,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来来回回打量着燕颖笑道“二小姐的审美观点果真是与众不同。”
燕颖也没在意那话里的韵味,收拾了下食盒,揣着王爷的字兴高采烈的回府了。
等燕颖主仆走了后,南宫镇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的说道“这丫头真是好生有趣,就长成那样,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四海八荒的美貌,我看十里八乡都没有,哈哈哈哈,有趣的紧。”
“那不如请皇上给你赐婚。”南宫寒淡淡的说道,今天他等了许久的菜给人风卷残云也就算了。
那丫头真是不怀好意,送个菜又要了字帖去,那字帖自己怎么就一早备下了,还毫无悬念给她了。
南宫寒越想越沮丧了。
“那可是非要靠的经天纬地才华吃饭的人,我是无福消受,要不皇叔你勉为其难一下?”
南宫镇伸手摸着自己吃的滚圆的肚子煞有其事的反驳着。
这丫头的厨艺倒不错,但是收入房中那肯定是有待商榷的,毕竟他不吃她的颜。
为何今天皇叔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南宫镇有些瑟瑟发抖。
难道是自己吃太多了?
“皇叔、、、她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南宫镇望着那背影感叹道。
“恩。”南宫寒淡言道。
“那画像的女儿?”南宫镇想起那画像的女子犹如堕入凡间的女子不染一丝尘埃。
“恩!”
“如果是如假包换的,我瞧着不像。”南宫镇笃定的说着。
“眼睛还是有点像的。”
“皇叔观察的这么仔细?”南宫镇有些坐不住了,几乎近距离的盯着南宫寒问道。
燕颖回到自己的院里,就马不停蹄的让章嬷嬷去把王爷的字拓好,要第一时间做成匾额。
并且再三叮嘱挂的时候动静要大,最好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
燕颖又滴溜着眼睛拉过紫月吩咐道“去拿个十两银子找大虎,
让他今天大肆宣扬出去,说寒王亲自给我们酒楼赐匾额了。
挂匾额的当天,酒楼的菜品全场七折。
就算那些不吃的、看热闹的也有花生、瓜子、铜钱分,到时候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人人有赏,简直有份。”
紫月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有什么盘算,但是小姐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相信小姐比以前好了,也就屁颠的去办事情。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云逸淑把一院子的丫头通通罚跪在地上,苏嬷嬷也是用手擦着额头的细汗。
低着头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程姨娘怀孕的消息会不胫而走,
今儿老爷下朝的时候,说一直有人给他道贺,老爷一开心,下了朝直接就去那院里了,至今都没有出来。”
“听说程姨娘的院里还一直欢声笑语不断。”另一个丫头战战兢兢地神补刀。
“我出门买个菜也听说了,我们侯府的当家主母向来乐善好施,这次第一时间出来给程姨娘保胎,断然不会出现容不得人,一尸两命的事。”另一个丫头还专门挑了好的说。
“外头都传我们夫人是个落落大方的人,绝对不是善妒的,这也是程姨娘的福气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世子。”
不然云逸淑的愤怒更是一下就暴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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