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么会没有优点啊,比如她设计的衣服独树一帜啊,比如她烧的饭菜是色香味俱全。
其他卑职一下也想不出来,不过似乎脸皮够厚,这个也勉强算是优点吧?
要不怎么在定安侯府这种夹缝中求生呢?”胡飞脱口而出道。
他已经感觉到寒王泠冽的杀气了,不,是荡漾的骚气。
他终于学会见风使舵了。
一抹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
“那这么说,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听你说起来还如数家珍一样,看来你这是早就惦记上了。”
南宫寒不知道为啥,心里如同给蚂蚁啃咬了一样,酥酥麻麻又刺痛,说不出的酸涩。:“那这样等她及笄了,我到定安侯府给你保个媒?让你迎娶了过门怎么样?”
南宫寒看着胡飞居然能一口气说出她的优点,有那么一丢丢的生气唉。
她缺点很明显啊!
至于优点应该只有他能发现才对啊。
胡飞赶紧摇摇头辩解道:“不要啊,我还想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二小姐卑职不敢高攀。”
“没事,你也是我寒王府的近身侍卫,位分不算低,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不,不,人家可是定安侯府的嫡二小姐。”胡飞一脸的视死如归。
“你这是没瞧上她?”南宫寒一脸的黑线,那怎么说也是有两个小包包的人,怎么连个胡飞也嫌弃上了?不开心,不开心。
一想起,燕雄叁居然不把宫里的好东西带给燕颖,他的不开心就更加明显了。
“不是,不是,她可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我哪敢挑三拣四啊,如果我可以挑挑拣拣的话,我请王爷给我保个稍微好看一点的。
我的要求也不高,至少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最好、、、”胡飞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又吞咽了下口水说道:“我瞧着二小姐身体的丫头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
如果王爷非要给我塞人的话,我觉得那个可以考虑一下。”
胡飞想到紫月,那虽然是个丫头,但是比燕颖可要波涛汹涌的多了,就那样的身材,他还是很欢喜的。
毕竟他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不像自家王爷,审美有一点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丫头怎么也比她小姐的一马平川强啊!那个二小姐。
胡飞好想当着自家王爷面前比划一下,但是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惜命,终究没敢。
他手里偷偷的比划出一个平平的巴掌。
二小姐,他确实没看出啥心态澎湃的地方。
“她真的有那么不堪?”南宫寒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还生气的怒发冲冠的那种。
胡飞感觉自己身上的气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连忙求饶道:“不是,不是,那个二小姐年岁还小,还没有长开呢,等长开了兴许就好了。”
假以时日一定名动京城。
南宫寒满意的点点头,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燕颖那小小、精瘦的样子尤其那一马平川的身体。
虽然有两个不起眼小小的包,南宫寒想到这里,居然笑了起来说道:“她得有多不堪啊,连你都嫌弃成这样。”
但一脸的轻松样和刚才要打要杀完全是判若两人。
胡飞紧了紧自己的夜行衣。7问
王爷最近脾气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南宫寒换了一身燕颖给他特意缝制的衣服,不情不愿的去慈宁宫。
那个地方,他是真心无召不想去。
他只想去找他能睡好的“宁神定志香。”
触目的是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这个不真切的宫殿。
那是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翘角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无不彰显着皇宫的宏伟、不可一世和冰冷。
南宫寒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脚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来!寒儿近前一些让哀家好好看上一看。”说话的贵妇,着装雍容华贵,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
护甲上镶嵌着几颗鸽子血的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似乎岁月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影响。
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精神气十足,梳成飞星逐月髻,两边各插一只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发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玉流苏,随着摇头的节奏零零作响。
看上去不仅没有因为岁月带来任何伤感,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和妩媚,那尊贵和不觉明历,也就是在这宫里沉淫多年见证。
但是装究的再华丽,也难以掩盖眼里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深宫怨妇多哀怨。
“南宫寒见过太后。”南宫寒上前稳稳的行了个礼。
不偏不倚,虽然周正,也不过是官方的标准礼节罢了。
他并没有依言,上前半分。
君臣之礼,他向来最是看重。
“这孩子,从小就懂礼,也不知道和哀家亲近一些,来,走近前一些,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朝南宫寒招招手,一脸的慈祥。
似乎是实心实意的。
南宫寒依旧拘礼着,站在原来的位置,纹丝不动的问道:“不知道太后所召,所谓何事?”
寒王的生疏多么显而易见。
“这孩子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生冷不忌,也罢,也罢!”
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哀家争来斗去的一辈子了,这几年才享受几天心平气和的生活,如今老了。
只想你们小辈的好好的,能为我们皇家好好的开枝散叶,也让我可以和普通百姓家一样,能含饴弄孙几天。”
太后说着,见南宫寒依旧笔直的站着,太后无奈的赐座,吩咐人给南宫寒上了茶。
“这普洱熟茶可是哀家的嫁妆,陈上这么些年,今日也是寒王来了,哀家才舍得泡上一壶。”
太后弯着护甲,端着碧玉茶杯说道。
南宫寒有些走神,他想起燕颖说的,普洱茶和螃蟹脚是绝配。
“太后的茶自然是极好的。”南宫寒仰这脖子一饮而尽。
“你喊她做祖母,却一直喊我为太后。”太后说这话,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如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寡老人,落地凤凰而已,太后无需和她相提并论。”南宫寒淡淡的说着。
语气波澜不惊
“你终究是向着她。”太后长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