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南宫寒首肯的燕颖才不管旁人说什么,用前世学的太极、跆拳道、柔道巧妙的融合成一首剑舞。
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如天女散花,时而似霞光万丈,时而以退为进,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当然有些人是喜出望外,有些人确实目光怨毒。
燕颖嘴里还配合着岳飞的:“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个剑舞和这首词前世自己可是为了学校的元旦晚会反反复复研究、演练的,想不到也有了用武之地。
燕颖真的觉得自己亲娘说的那句是对的,技多不压身。
吃多才长肉,至理名言,永垂不朽。
南宫寒和燕雄叁听着那词,仿佛置身于那厮杀的战场,定国安邦,马作的卢飞快,一时间都热血沸腾了。
那些峥嵘岁月,收拾山河,没齿难忘。
家国情怀远比儿女情长让人慷慨激昂,魂牵梦绕。
连一旁默不作声的黄管家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这确实她的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黄管家的眼角有着隐隐的泪光,仿佛看到当年那一身蓝衣明眸皓齿的姑娘率性的丢过一把剑,来,比划一下。
相对燕欣的风轻云淡,燕雅就气的咬牙切齿,手边上那株月季都给她辣手摧花,一时间地上散落着一地狼藉的花叶。
连云逸淑面上也流露出不满的神情,对于燕颖的表现不俗,似乎在意料之外了。
她可费心思的让她自甘堕落,想不到这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
王爷和侯爷的赞许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手指不自觉的狠狠绞着手帕,倒是一旁的燕欣依旧是一脸端庄的笑容,让人看不清眼神里那如深潭般的情绪。
南宫寒也用余光看了看众人,果然是表情不一啊,精彩。
只差鼓掌了。
小小定安侯府也五味杂陈啊。
等燕颖一曲舞罢,停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摇摇晃晃几步开外才站稳了身体,南宫寒藏在袖子下的手有那么一丢丢冲动,想伸手去扶一下那个语出惊人的燕颖。
燕颖稳住脚步后,心想这个身体还是太差了,以后要加强练习,要不遇到个男神怎么立马扑倒呢?
如何大战三百回合呢?
为了她以后的幸福更要加强锻炼了。
倒是燕雄叁率先反应过来,一脸惊喜的喊道:“颖儿走过来让爹好好瞧瞧。”
燕颖不自然的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裙,乖顺的走到便宜老爹的面前行了个端正的礼仪,看起来倒是不骄不躁。
对于便宜老爹的喜出望外,其实她不知道怎么相处。
南宫寒发现燕颖虽然走的极快,但是步子很稳,连腰上的玉佩都纹丝不动。
似乎专门训练过一样。
心里更是对燕颖有着深深的好奇,这个名不见传的还不受待见的二小姐,确实耐人寻味。
虽然穿得穷困潦倒,但是依旧绝地逢生。
他又不自觉的笑了。
胡飞觉得今天自己见鬼了,这一会见到王爷的笑都超过往常的一年了。
南宫寒回想她刚才舞剑的时候,张弛有度,有些招式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都觉得稀奇。
难道这个看着瘦不拉几的女人,居然会武功?
而且招数诡异,闻所未闻。
这样的认知让南宫寒兴奋不已也懊恼不已。
这招数…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还有她神出鬼没的医术,定安侯府知情还是不知情?
便宜老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非常兴奋的拉着她的手,一脸笑容如同秋日里才盛开的花朵。
他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是不是真的?他有没有在做梦。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忽视已久的女儿,一夜之间能长成让他这个父亲惊讶不已。
可是燕雄叁却忘了,孩子怎么可能是一夜长大的呢?
再说了原主早就感受不到他这份惊喜了。
燕颖此时此刻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凄凉感。
只见燕雄叁满怀激动的说道:“之前你母亲说你不喜欢读书、写字,
也不喜欢琴棋书画女工,我还特意去看了你的作品。
你母亲拿着你绣的不堪入目的女工和写得粗鄙不堪的字。
那时我居然三番五次大发雷霆,以为你和你的生母大相径庭,一点都没遗传到她良好的品行。
这才渐渐对你失望了,想不到我们颖儿也是勤学苦练的,身怀绝技的。
你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和为父一样欣喜若狂,好孩子,刚那词是你自己作的吗?”
对于刚才诗里的内容,他还是意犹未尽,那可是活脱脱的疆场啊,意气风发,多少的豪情壮志尽在不言中。
虽然有些壮志未酬,但是那酣畅淋漓入木三分啊。
如果是自己的女儿作的,燕雄叁都觉得他的颖儿未来可期,自己以前真的是疏乎了。
燕颖摇摇头说是一个叫岳飞的将军写的,燕雄叁面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倒是云逸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说道:“能背下来也不错,母亲之前督促你好好学习,你还是往心里去的,母亲很似欣慰。”
云逸淑露出一个婉转的微笑。
燕欣眸子流转的说道:“看妹妹都出汗了,要不要让紫月送你回院里一下。”
燕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南宫寒冷着脸说道:“不知道二小姐口中的岳飞将军现在身在何处,本王驰骋疆场多年,未曾听闻。”
燕颖一时语塞:你特么也太较真了吧。
南宫寒见燕颖一时没有答上来,耻笑道:“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要是谎话连篇的话,怕以后夫家不喜。”
“我没有。”燕颖耿直脖子说道。
“那你再说一句旁的我听,我就信你。”南宫寒眸子里都是危险的信号。
燕欣忙上前说道:“王爷你不必较真,二妹妹或许是道听途说呢。”
“那你也道听途说一首我耳目一新下?”南宫寒认真的说道。
燕欣刚想开口,做诗向来难不倒她。
她可是有天启国第一才女的称号,吟诗作赋不是信手拈来。
“要比刚才你二妹妹做的好,要不白担着第一才女的称号。”南宫寒说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