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蝾螈听说了墨雨菲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就陷入了沉思,最近这段时间,他的人一直在调查韩国公府,现在的当家人非常的聪明,把很多事情都隐藏的非常好,还真是有些不怎么好下手。
“看样子,我们倒是可以助亲家一臂之力了!”原本于蝾螈并不想亲自动手,虽然坊间一直在传,木兰寨都会让当今圣上谈之色变,可是他并不想和皇上正面对上。
墨殇听了之后,也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确实觉得惊讶不已,当时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寨主就明确的说过,自己是不会插手这边的事情的。
“寨主具体的咱们要怎么做?那个叫韩松的,已经去找过玲珑好几次了,黑鹰都快不愿意应付他了。”墨殇想着,黑鹰跟自己说过好几次苦了,想着把这件事跟寨主说一声。
于蝾螈听了之后,差点就冷笑出声,玲珑这次逾矩,他直接就从严处罚,这也是告诉所有人,这个外孙以后将会是自己的继承人,希望这些人都掂量着点,千万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很快就会被别的姑娘给吸引的,不用去管他,要是再这么上门去骚扰。有必要采取一些别的手段!”于蝾螈对韩松还是知道一些的,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韩国公府给弄到,韩松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墨殇听了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了寨主的这句话,他们以后再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不用那么束手束脚的了,这段时间生怕亏着出什么事来,一直都不敢大张旗鼓的。
“还有一件事,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寨子里的那位,听说您找到了少当家,现在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墨殇说完之后,就赶紧从怀里把那封密信给拿出来。
于蝾螈离开晋城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其实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不过要是再这么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有这个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如今知道我找到了昱之这孩子,肯定会狗急跳墙的,看样子,得提前离开晋城了!”
他们两个所说的就是裴琛,这个原本就是于蝾螈培养的继承人,不过从来都没有对外界说过,只是想着如果找不到女儿,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扶持这个人上位了,可是现在还有亲人在世,肯定是不能把这寨主的位置给他的。
“属下还担心,因为会对少当家动什么心思!”墨殇平日里看着话不怎么多,也是个心细的人,有这样的担忧,也确实是应该的。
于蝾螈也想到了,他早就已经在韩昱之的身边安排了好几个保护的人,这些都是他从晋城带过来的。
“你想办法安排一下,我想尽快见到那个韩随然,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他,然后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京城。”于蝾螈沉吟了一会,很快就做了决定。
墨殇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紧离开,想办法去了,这件事情,其实一点都不难安排,难的其实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两个人见上一面。
这边发生的一切,韩昱之是一概不知,他还一直沉浸在,成亲的喜悦中,有的时候还会怀疑,总觉得这种唾手可得的幸福,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而且竟然还骗我,说是那孩子要见我!”韩随然到了酒楼的包房里之后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骗了。
于蝾螈这个时候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韩随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有什么样的本事,最后竟然把他的女儿给害死了。
“先坐下吧!确实不是染尘那孩子找你的,开门见山的说,我是婉娘的父亲!”于蝾螈真的是,没有一星半点能看上韩随然的,心里还想着,自己女儿那个时候应该非常绝望,才会相信了眼前这个人。
韩随然听了之后,才刚刚坐下去,立马就慌张的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刚刚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您……您……您刚刚说,您是婉娘的父亲?”韩随然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他一直以为,婉娘只不过是被拐卖到京城的,一个乡下女子罢了,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于蝾螈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还是非常满意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害死他女儿的凶手,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能直接就把这个男人给杀死。
“坐下吧!反正我的婉娘都已经被你给害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于蝾螈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跟之前都不太一样了。
韩随然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哪哪也不是,他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婉娘的父亲又找到了他,而且就光是这么看,对方的身份地位也不低。
“我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韩随然因为太过紧张,所以解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用词。
于蝾螈听完之后勃然大怒,自己女儿的一条命,竟然直接被归咎为什么都不懂,难道就只有她年少无知过吗!
“别为你的杀人行径找借口,我的婉娘就是被你给害死的,也是我外孙子福大命大,没有死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于蝾螈因为太过生气,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大了起来。
墨殇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墨随然,他在木兰寨呆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位之外,真的很少会看到能让寨主大发雷霆的人。
韩随然听了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那个时候确实是什么也不懂,等到慢慢的知道了之后,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那……那您想怎么样?我也想着要补偿那孩子的,可是他根本就不愿意接受。”在韩随然看来,于蝾螈可能就是个家里有点钱的商人,跟他们家没办法比。
于蝾螈其实再见韩随然的时候,多少也能猜到对方的态度,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连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说要对染尘那孩子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