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站在窗前,摇曳的烛火散发出的光亮照在邵云身后,让他的影子映衬在墙壁上。
此时邵云看着阁楼外那悄声离去的九天神王嫡女,若有所思的想着对方离去前的说辞。
证神道。
所谓的神灵层次的存在,其实便是天地大道认同的强者。
天地大道如何去发现、认同强者?正常而言,是香火证神道。当一位强者实力到了一定层次,必然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既一些征伐厮杀的战绩等等,吸引天地大道的关注。
这种关注,就是类似一种天地大道的认同。也就是说这位强者拥有了成为所谓神灵的资格。
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强者就需要收集所谓的香火,既邵云曾经收集的那些类似愿力的存在。当香火积蓄倒了一定程度,便会得到天地大道的真正认同,只要稍稍一个契机,就可以成为所谓的神灵。
这种正统的香火争神道,相对而言是最安全的、最稳妥的。不过也是耗时时间最长的。
因为收集香火是很繁杂的一件事,且需要避开已经证了神道的强者的势力范围。毕竟几乎没有任何一位已证神道的强者,喜欢他人剥取自己的利益。而那所谓的契机,也真是不好说。有的人也许一下子就成了,也许有的人会在那所谓的契机一点上,困一辈子。
而且这种正统的香火证神道,对邵云而言,根本就是不合适的。
邵云现下的实力层次,必然是拥有获得天地大道关注的资格的。甚至,以邵云战败两位天帝神王血脉的战绩,很大很大可能已经获得了天地大道的关注。
可是!这种关注,绝对不是一种正向的。因为邵云太古神族的血脉,造成了他必然是被天地大道所厌弃的。恐怕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弱小’的原因,天地大道都已经显化直面对他出手了。
基于这一点,正统的香火争神道的这条路,邵云是不能走、也没有可能走通的。
除了这种正统的香火证神道外,按那位九天神王嫡女说辞,还有一种香火争神道。
证、争,一字之差,差之千里。所谓的香火争神道。完全就是抢夺他人的香火、乃至神位。这种情况,一般是发生在同是神灵层次的存在之间,他们互相征伐,抢夺的就是彼此的香火。
而基于这种情况,其实也是可以套用在邵云身上的。前提是,邵云能够杀死一位神灵层次的存在。
这种方式,完全可以无视天地大道的认同,无视香火的收集、无视所谓的契机。
甚至这种方式的话,邵云本来是可以多一条选择的。
因为当初邵云是‘检’到过‘神位’的。
当时那两位神灵征伐,一位神灵死后,邵云得到过一枚疑似天地认同的存在,其实那就是神位。
本来邵云也是可以以那枚神位为基,收集香火,平稳的成就神道的。可偏偏当初在血月天地的那处密地中,邵云险死还生过程中,那枚‘神位’不见了。所以,造成了邵云本来可以多一种的选择就没有了。
“这位神女阁下,可真是为了坑我,完全无底线啊。”邵云想了想去,不由的有些无语。
暂时而言,邵云想要避开天竞台之约的话,就能选择成就所谓的神灵。而邵云选择成为所谓的神灵的话,只能选择香火争神道。
是。邵云现下的实力很强,强到可以说是神灵之下无敌。可能成为神灵层次的强者,哪是那么好杀的?
而且,邵云想要杀死神灵层次强者的话,首先就得暂时离开仙府,四处辗转寻找目标。
这么一来,不管结果如何,反正邵云都是离开了仙府了,那位九天神王嫡女就彻底高枕无忧了。
“这是得多想让我滚蛋啊。”邵云脸现苦笑。其实不用猜,邵云也知道那位九天神王嫡女肯定是在想办法解除血脉誓言。毕竟没有人乐于被那种东西挟制住的。可眼下邵云却又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不过虽然那位神女阁下言之凿凿,但所谓的天竞台之事是否真如她所言一样,还是需要求证一下的。”尽管邵云也觉得那位九天神王嫡女没撒谎的,毕竟这种谎言一戳就破,可本着小心邵云还是决定找人印证一下的。
“跟同是仙府弟子的人求证,一来因为我之前的做法,隐隐与他们之间立场出现了对立。再来,从他们口中得到的答案,未必是可信的。看来得找些仙府中那些执教的存在求证了。”想及此,邵云沉吟着出了阁楼。
仿佛仙境与凡尘之中,这座仙府之城沦与昼夜交替之下。无数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烁在苍穹间,此时薄雾充斥的葱郁竹林着,有着淡淡昏暗之感的同时,却也有着一番宁静、祥和与顺然。
走去阁楼的邵云沿着阑珊石径走竹林外走去,因为对这座仙府之城了解并不多的原因,邵云走走停停,不时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记的当时那个老头离去时,是往那个方向走的。”片刻后,邵云驻足在竹林一侧,看着一侧的方向。那里石径蜿蜒,四下更是多显的寂静,但那里却屹立着一座很显眼很显眼的巨大阁楼。甚至,让人忍不住觉得那里便是这座仙府之城的中心一般。
邵云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就径直朝那座宛若直抵在星月之下的阁楼走去。
暮夜间,那座似塔似阁的阁楼上,闪烁着密密麻麻宛若烛火摇曳的点点光亮。幽静、虚幻中,却带着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咔咔。四下静悄悄的,唯有邵云的脚步声。片刻后,他漫步走到那座似塔似阁的阁楼门前,看了看里面亮着的灯光,轻敲了下门扇后,推门走了进去。
阁楼内的一切与邵云猜测中无疑是有着很大差距的,让邵云微微惊讶了一下,因为在外面看来,这座似塔似阁的阁楼是很大的,可推开门扇的邵云却发现事实远不是这样。
笔直的走廊通彻在眼前,且走廊短而罅隙,且在那走廊的尾端躺坐着位胡须花白花白的老者。
此时那个老者躺坐在一张躺椅上似乎在假寐一般,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那张躺椅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悠悠的回荡在走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