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幽谷中。
此时邵云因为那冥冥中宿命的牵连,他感受到了遥远的天地另一方,那与他同出本源的气息在衰弱。
他隐约推测到他的恶尸应该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甚至是致命的危机。不过他对此并没有精力去过多的关注,因为他此时同样遇到了麻烦。
几人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追杀下逃进了山谷,这无疑破坏了此地的清静、以及把邵云搅进了浑水之中。
“此事与你无关,你快快离去!”几人中有个青年短暂的错愕后,朝邵云大声提醒。看的出来这青年的性不错,他不想牵连其他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察觉到邵云气息并不强大,面对那些鬼东西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哼!眼下黑暗动乱大幕拉开,杀伐战乱席卷整个大地,他又能逃去哪里!此时我等更应该精诚团结,他不能此时离去!”为首的男子目光闪烁,他义正词严的否定了青年的提议。那鬼兵的战力太强,单单他们几日只能勉强挣扎,他自然希望有更多人充当炮灰、消磨鬼兵的实力。
“你……”几人之间并不和谐,看似以说话的男子为首,但先前的青年对他的说辞很是唾弃,只是不等他拒绝、反驳,一道环绕着肃杀与死寂气息的身影走进幽谷打断了这一切。
这一刻,几人脸色都是大变。他们没想到一路追杀他们的鬼兵会这么快追到这里。
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介于生者与亡者之间的枉死者,它们追寻着生者的气息,没有疲倦、没有恐惧,存在与它们复苏的生命中,唯一的价值观只有杀戮。这是它们的王——那亘古前的恶所灌输给它们绝对服从的意志。
咔咔。腐朽的甲胄包裹着那黑雾凝结的身躯,它的面孔都是朦胧、模糊的,但依然让在场几人窒息。因为眼前这尊鬼兵拥有堪比当世顶尖强者、乃至神王层次存在的实力,若非鬼兵的灵慧单一,他们早已死去。
邵云皱眉看着这一切,他默默的朝幽谷深处退去。他依然不想搅进这池浑水,所以抱着尽量不暴露实力的想法。在他看来几人实力不错,合作之下付出一定代价是有希望解决眼前这尊鬼兵的。就算出现意外,邵云完全可以最后出手。这样他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当然。先前出声试图替他解围的青年,让他稍稍有些好感。若是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出手保下对方的性命。
可为首的那个男子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邵云脸色一沉。因为对方突兀的朝他冲来。
哪怕尚未接近,邵云已然看出了对方的恶意。
果然。下一刻,为首的那个男子出现在试图避退的邵云身旁,他探手擒向邵云。他打算以邵云为‘先锋’,充当炮灰消磨下眼前这尊鬼兵的实力,自然不会轻易让邵云离去。
不过,男子的打算无疑是要落空了。在他手掌几乎接触邵云的瞬间,竟然诡异的被震开。下一刻,他脸现骇然,震惊的睁大双眼。
此时不单单是那个男子,在场其他人同样错愕。因为前一刻看似实力低微的邵云,突然爆发出恐怖的气息。
重走修行之路,邵云更重根基,所以严格来说,他此时修为层次算不上太强。甚至,就是与眼前几人相比也要差距很多。不过他重走修行之路,根基是打的极深的,且他曾经的层次达到了几近神王强的程度,他此时以浑厚的根基为依托,已然能够爆发出一定的实力。
尽管他眼下能够展现的最强实力,依然无法与他曾经相比,但对付眼前这几个小家伙,乃至那尊鬼兵却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邵云脸色冰冷,他并没有理会被震飞的男子,大步朝那尊鬼兵走去。
虽然男子比较卑鄙,但眼下解决这尊鬼兵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这……”被震飞的男子错愕。他无法相信前一刻还任人宰割的货色,下一刻竟然成为了位当世顶尖的强者。
轰隆轰隆。此时邵云大步朝那尊鬼兵走去,他每一步落下,大地震动、甚至整个幽谷因此都隐隐出现了崩溃的趋势。
这一切邵云始终是留意着的,这让他心底的怒气更盛。因为这座幽谷虽然不是绝对的安全,但暂时而言,确实不失为一处比较不错的藏身之地,可眼前几人以及这尊鬼兵的出现,无疑破坏了此地的平静。
此时邵云体内金色的血脉在燃烧,这是重走修行路后,第一次激发属于太古神族的血脉。因为追溯到一丝先祖血脉的契机,此时邵云那金色的血脉中隐隐有了丝暗金的色彩。
那是属于太古神族最古老的血脉,意味着这一族曾经真正的辉煌。尽管邵云尚未真正拥有,但单单这丝契机就足以让他属于太古神族的血脉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邵云大步走来,周围的一切消失被一片浩瀚星空所取代。这是邵云本尊法相破损后,他重走修行之路,自创的法相。
这与本尊法相不同,也许没有本尊法相强横,但结合他太古神族的血脉,将会更有价值。
此时邵云脚踏大星而行,他宛若在遥远星空深处走来的战神,一切在他勉强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这一刻,璀璨的星空彻底取代了一切。这与正常的幻想不同,这是这片璀璨的星空某种程度上,短暂的、真正的取代了一切。这是跨越了虚与实界限的征兆,是成为半步至尊、乃至当世无敌强的闭经之路。
重走修行之路的邵云若是实力恢复,单单凭借他自创的星空法相,就足以与半步至尊争峰。
“这是一位当世最顶尖的强者!他为何会选择隐世与这里?他是否能够解决眼前这次危机?”在场其他人脸含激动,这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毕竟眼下那头鬼兵实力太强太强,他们虽然能勉强挣扎对抗,但最终必然会一一死去。
当然,也许会有个别人能活下来,但在场大多人都清楚,那个可能活下来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