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完录像,田彩翻手把通讯珏收进空间,笑嘻嘻道:“这总可以做证据了吧?”
田长安夫妇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田彩强闯书房是无理取闹大小姐脾气,谁知她一进门第一句话就给八皇子下套了。
而且处处下套。
从这影像完全可以说明,他们田府是被逼迫的。
“女儿,你太牛比了。”田李氏直接冲过去抱住田彩的脖子,啪叽啪叽亲了几口。
“好,好好好!我女儿出息了,长大了。”田长安也是连连点头,可是激动之余,又是纠结起来,
看起来就是一副牙疼便秘的样子。
“父亲,你还有什么顾虑?”田彩问。
田长安还没说话,田李氏先开口了:
“你父亲又钻牛角尖了,怕是做不来反咬一口的事情。他可是满嘴仁义道德的堂堂正正君子呢。”
田李氏一看田彩手里有了这张王牌,也不怕了也不叹气了,又开始以怼老头子为乐了。
对于便宜父亲的纠结,田彩也表示理解。
毕竟在影视剧中,起初支持某位皇子,最后却背地里倒戈反水的,一般都是背信弃义的反派炮灰小人。
所以父亲如此挣扎纠结,也说明她田彩的父亲不是墙头草小人,最后倒戈也是迫不得已,这可是正面形象啊。
于是田彩道:“父亲大人,女儿和你做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田长安问。
田彩伸出两根手指头,认真说道:
“两个时辰为限,如果八皇子没有先下手为强,污蔑我们造反,这通讯珏影像,女儿当场删了。”
“哎呦,彩宝宝,不可,不可。田李氏一听,双手摇的像波浪鼓。”
田彩给便宜母亲一个宽心的眼神,又接着对父亲说道:
“如果八皇子不仁不义,先陷害我们于死地,那我就第一时间把通讯珏送到太子府。
而父亲,要写信和刘大将军统一口径,表示一切都是八皇子逼迫的。
也就是怎么能最快的扳倒八皇子,那就怎么来,这点父亲比女儿更清楚。
无毒不丈夫,想来到时候父亲就不会再手软了吧?”
至于田彩为什么不用传信鸟给刘君传信?
开玩笑,自从宫宴上传信串线,发现刘君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神秘强大的灵魂,她就再没有和刘君落落了。
避之唯恐不及呢。
田长安目光灼灼的看着田彩,那眼神不像看女儿,而像是看运筹帷幄的女将军。已经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
“两……两个时辰?”田长安犹豫着。
他有想过八皇子会恼羞成怒倒打一耙,可不会这么快吧?两天内还差不多。
“对,就两个时辰。”田彩斩钉截铁。
就在田长安犹豫的时候,外面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很快,田长安的心腹狒狒叔在门外抱拳:“大将军,不好了。”
这狒狒叔天生皮肤黑,头发还是自来卷,所以有个外号叫做狒狒。
不过人家的颜值可是狒狒的一万倍。
田长安从未见狒狒兄如此慌神,所以一定是出大事了。
于是他连忙打开房门,把狒狒兄拉进屋,沉声问道:“何事?”
狒狒叔愤愤不平的叹息道:“是八皇子。
八皇子他带兵把我们田府包围了。
还口口声声说我们背后支持九王,要图谋太子之位。
这不是要害我们满门抄斩吗?”
“什么?!”
田长安震惊的目瞪口呆,眼睛直勾勾的都不会转了。
他震惊的有很多,最最最震惊的,是田彩居然说对了。
八皇子这是在路上,或者是早就想诬陷他们田府了,不然调兵遣将哪有这么快的?
田长安回过神来,回头先看了田彩一眼。
这一眼,已经不像是看女将军,而是看女诸葛、女帝王了。
田彩谦虚一笑。心中也是很得意的。
不过要说她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的敢打赌,当然是阿信的功劳。
阿信是田彩给传信鸟起的名字。人家都变成软糯小男孩了,总不能还叫传信鸟吧?
这一次和之前一样,也是如法炮制钻了系统漏洞,借给八皇子传信之名,去偷听到了八皇子的全部部署。
田长安意味深长看了田彩一眼以后,这才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已经是满眼果决和杀意。
对于这样的八皇子,他没有再愚忠的理由。
“狒狒兄,你去周旋片刻,我这里布置一下,随后就到。”田长安沉声说道。
“是。”狒狒叔见大将军如此镇定自若,仿佛已有万全之策,当下也不慌了,抱拳领命而去。
田长安这才回头对田彩说道:“跟爹来。”那表情,就好像要把家主之位传给田彩似的。
可是扭头看向田李氏,表情就变了,带着七分勉强和三分不情不愿:
“老婆子,看你先前没有劳燕分飞,你也来吧。”
“你!”田李氏也是好面子的,见老头子如此区别对待,而且还那么明显,她就不干了,跺脚道:
“老娘不稀罕。”
田长安见田李氏炸毛了,立马就怂了。
弓起虾米腰,满脸堆笑:“错了,错了,我落了。请吧,娘子。”
边说边给田彩使眼色。
田彩只能笑眯眯的走过来挽着母亲的胳膊,帮衬着父亲哄老娘。
田李氏这才有了好脸色,跟父女两人走了。
但那表情,简直跟太后老佛爷出恭差不离了。
田长安引着田李氏母女来到里屋,竟然真的来到恭桶旁。
在母女俩瞪的溜圆的目光中,田长安满脸虔诚的围着恭桶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嘴巴里念念有词。
轰!
恭桶突然变大,本来水桶大小,此时变成了油罐车大小。而且周身金光闪闪。
田彩震惊的连连后退。
如果这不是恭桶的话,这金光灿灿的还蛮有比格和神秘感的。
如今,田彩就只觉得那金光是正宗的屎黄色。甚至连周围的空气也是别有味道起来。
然而田长安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田彩惊骇的退避三舍,脸都黄了。
“来,女儿,进恭桶!”
田长安满面红光,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不好吧?”田彩连连摇头。当然她也不是多么抵触,只是在父母面前,撒撒娇罢了。
毕竟那恭桶油光程亮,干净的很。
倒是田李氏镇定多了:“老头子,我就说这恭桶有问题,原来真是个宝贝。”
又对田彩道:“女儿,放心,这恭桶没人用过。”
田彩憋着气:“真的?”
“真真的。”田长安正色道,“里面有向下的楼梯,你一直向前走。
一盏茶功夫,会来到一处别院菊花轩。”
田彩咂舌,恭桶出去是菊花轩,这这这……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