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这都城的风总是很大,
孤独的热总是很晚回家,
外面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风雨都要自己挡,愿每一个独自走夜路的你都足够坚强。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
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愿你一路上,有良人相伴。
愿时光能缓,愿故人不散,
愿你惦念的人都能和你互道晚安,
愿你独创的日子里不会觉得孤单,
愿你余生所遇之人,都是好人,
只是想到,以后陪你做好多事,有好多未来的人,
都不是我,心就会很疼。”
“妈,外面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去收衣服,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碎碎念些什么呀?”
一个长相可人,相貌甜美的样子,十七八岁的姑娘,走了过来,
听她说话,就知道她很调皮伶俐,她上前扶着赵芸锦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赵芸锦收回了思绪,她的手里拿着一枚勋章。
她连忙将勋章给收了回来,伸手抚摸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的脑袋。
“我家君君饿了吗,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吃。”
赵芸锦说着便要起身。
沈思君拉着赵芸锦的手说道:“妈,你又糊涂了,我让你去收衣服,你说什么做饭啊,现在才几点啊!”
“哦,好,我这就去收衣服。”赵芸锦起身,去院子里将衣服都收回了屋子里。
忽然她伸手摸着口袋里的那枚勋章,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沈思君走出了茶楼,帮着客人们添水。
说书的先生,正在说着沈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故事,故事感人肺腑。
“那沈将军呀,一生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从未杀人放火,唯独为了将军夫人,杀了那好色之徒卢翔,据说将军那时已经身患绝症,
所剩的时日无多,为了夫人能过上好日子,他便狠心的将夫人从他的身边赶走。
自夫人走后不多时,将军便在一座古庙中圆寂了。
可怜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厮守,解决却是如此的悲惨,怎不叫人心痛啊!”
说书先生,捶胸顿足的说道。
好像这些事情都是他所见所闻一般。
“陈叔,你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就好像你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样,老实说,”
沈思君一脸认真的望着那个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有些紧张的望着沈思君。
“老实说,这是不是你写的话本呀,要是你自己写的话本,你何不拿出来给我们看,
你每天在这里说书,说的多累啊,让我们自己去看,自己去感受啊!”
沈思君一脸期待的看着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笑着点了点头:“你这个主意不错,等我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将这个故事写出来,拿给你们看。”
“好。”茶楼里喝茶的观众们都纷纷的鼓掌,赞成这个主意。
“你看见了我的少帅了吗?”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个一个的拉着别人问道。
“哎,真是扫兴,这两个疯女人又来了。”
茶楼里的顾客见这里最有名的两个疯女人进来了之后,便都纷纷的走了出去。
“小老板娘,给这个两个人一些吃的,记在我的账上。”
陈叔对沈思君说道。
“陈叔,不用你说,我肯定是要给她们吃的,不然怎么打发走她们呀,我这个茶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沈思君说着,便拿出了一些肉包子和一些糕点。
她将那些包子分成两份,给了眼前的两个疯大婶。
“喏,这是给你们的,拿去吃吧!”
沈思君为了区分她们,将她们命名为疯大婶,疯二婶。
疯二婶用脏兮兮的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了自己脏兮兮的脸蛋来。
“又有吃的,太好了。”
她拿起包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陈叔看着眼前的这个疯女人,眼眶忽的红了,流下了一滴同情的眼泪。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茶楼,在经过其中一个疯女人的身边是,顿了一下。
他拿出了一些钱,递给了那个女人。
疯女人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要吃的,我要包子。”
疯大婶看着沈思君手里的包子,突然就没有吃的性致了。
她摇了摇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想吃包子,我想要少帅,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我真的好想他啊!”
疯大婶说着,便蹲下去哭了起来。
“喂,你别蹲在这里哭啊,这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少帅是谁,我上哪里给你找你的少帅呀!”
沈思君一筹莫展的说道。
“我不叫喂,我叫余曼曼,我是少帅夫人,你胆敢这么跟我说话,真是放肆。”
疯大婶指着沈思君厉声呵斥道。
沈思君望着说书先生笑了起来,道:“陈叔,我觉得这个人你也可以写进你的话本里。
看看,多有个性啊,这一看,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真的,什么少帅夫人,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难怪她是个疯子,活在自己的梦里吧!”
“呜呜呜呜……”突然疯二婶呜咽的哭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沈思君一脸不解的望着疯二婶问道。
“我也想我的将军了,我也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他们都说将军死了,不可能,将军是不会死的,他是不会死的。”
疯二婶突然伸手抓住了身边的说书先生,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说道:“将军,我是陈文静啊,你怎么会不要我呢,我那么爱你,你却和我离婚了,不,不,这不是真的。”
沈思君急忙上前去拉开了疯二婶的手。
“你认错人了,这不是什么将军,这是说书先生陈叔。”
沈思君急忙及时道,她生怕疯二婶会做出伤害陈叔的事情来。
疯二婶盯着陈叔看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你不是将军。”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疯二婶急忙上前拉着说书先生说道:“你是我的一鹤,我的鹤儿啊,妈妈真的好想你啊,好想好想你,你可算想起妈妈来,你是来看妈妈的是不是?”
沈思君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两位疯大婶,有时候她们疯的很正常,给点吃的就走了。
今天倒是一点也不正常,害的她茶楼里的客人全部都走光了,还在这里拉着陈叔的手,说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