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栀浅看得出言枕的遮掩,抿嘴轻笑,哦了一声打算继续翻,他却一把将相册关上一脸认真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输液。”实则是怕后边有什么不敢给她看见的。
“谁还没有过去?你心虚什么?”她好笑地看着他。
不心虚?开什么玩笑?女人都是嘴上说谁还没有个过去,实则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怎么和前任在一起的,又是怎么分手的。尤其是赵栀浅这种母胎单身的,便更看重男朋友的情史,逮着这么好的机会,不问点什么,他就要怀疑她是不是女人了。
“我们高中同学,大学的时候在一起的,后来她出国了就分手了。”他言简意赅道。
她听得认真,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言枕又是一阵心虚。
“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前任啊?”
看看,他就猜到她一定会问。
“初恋是高中同学,人家孩子都会跑了。后来就是池九安,就没了。”他一脸坦荡道。
“是嘛?”她挑眉问。
“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的,我只要和性别为女的人吃个饭都要被按头恋爱,不要听那些营销号瞎说。”
“所以,确实有莺莺燕燕?”
言枕:“……”
他要说没有,她不会信,要说有,就等于说自己不是好人。怎么看都是一道送命题。
“谁还没有个过去呢?你说是吧?”
赵栀浅傲娇地冷哼一声,任他收了相册,有些负气地躺下对他道:“关灯。”
言枕关了灯躺下,将她揽进怀里,“你生气了?”
“没有。”
语气颇冷,没生气是假。
他蹭进她的脖子里,嘟囔道:“谁叫老天没让我早点认识你?不然哪儿有她们什么事啊?”
“我又没说什么。”
“还没说呢?脸拉得比马的还要长。”他语气委屈得很。
她舒了口气,平静道:“我就想知道,你对我和对别人是不是一样,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对别人说过。尽管这样说有些矫情,但你既然说出了想和我结婚的话,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非我不可,还是换作别人也可。”
“当然你非你不可啊,”他叹了口气,“若不是你,我还觉得我年轻得很,结婚离我还很遥远。遇见你之前我觉得我自己优秀得很,不缺老婆。但是宝贝儿,遇见你之后,我很怕我自己配不上你,害怕你嫌弃我。我本来不想在今晚和你说这些的,但是似乎不得不说了,不然你又要以为我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是害怕你有什么白月光朱砂痣。”
“你说池九安?”
“嗯,毕竟传言是要结婚的人。”
“什么白月光朱砂痣,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刻骨铭心,你还能看见照片?不得藏在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不以为意道。
她想了想也是,本想问他为什么分手,但是想想又作罢,以后再说吧。
“以后心里只准有我!”他戳着他的胸口,狠狠道。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方寸间,也只能存一人。”
……
第二天一大早赵栀浅就被言枕从被子拖出来,说是要早一点去医院。她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倒头又继续睡,将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感觉好多了,不用去了,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言枕哭笑不得,他还没发现她有赖床的毛病。想着昨晚又发了一夜的烧,估计也没睡好,索性遂了她的愿,让她多睡会儿。
“那再给你多睡一个小时,待会儿医院人多看你怎么办。”说着,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拯救出来,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才出去,下楼刚好碰见母亲在吃早餐。
“浅浅呢?”言妈妈将手中的面包递给儿子问道。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还在睡。”言枕不以为意道,说完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转眼看着母亲,母上大人正用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
“昨晚又发烧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好,让她多睡会儿。”他佯装镇定地解释。
言妈妈露出不用解释的表情,把温好的牛奶给他。
“言枕,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啊。”
言枕:“……”
他母上曾经扬言说赵栀浅绝对看不上他,要是看上了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如今太阳依旧从东方冉冉升起,可见言枕还是有点本事的。
“哎呀,这您就不懂了,追女孩子嘛,一要坚持,二要不要脸,三要坚持不要脸。我脸都不要了,别说一个赵栀浅,十个那也得拿下。”言枕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只差拍着胸脯说自己了不起了。
言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朝楼上努努嘴,拿了块面包起身,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家儿子,“呐,先搞定一个吧。”说着,提着包包,笑着给赵栀浅说晚上回来吃饭就走了。
言枕看着她拾阶而下,只觉得一阵心虚,“醒了?”
赵栀浅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十个我做什么?”
言枕:“……”
女人,一种专门抠字眼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