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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问：“那你以为有多少喜欢？”

　　赫赫墨不答。

　　看他的样子，我更是认为，他就是披着鲛人族的六王子皮的流长，要不他不会在乎我有没有喜欢流长。

　　我看试探得差不多了，于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白了他一眼道：“喂，我喜欢不喜欢淮南王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到底要不要去捉鹌鹑？不去捉的话，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捉！”赫赫墨回复了他的神采，忙不迭道：“干嘛不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村便没那店，——不，应该，过了今晚没明晚。那个太子郁倾落，绝对不会再给你晚止跟我跑出来是不是？”又再加了一句：“想必今晚，你是背了他，偷偷摸摸出来的。”

　　我打了个响指：“聪明。”

　　赫赫墨挺得瑟：“我是天生聪明难自弃。”

　　呸！挺会吹牛。再聪明也聪明不过郁倾落和北寞刹是不是？

　　郊外也没多远，我会腾云驾雾，赫赫墨也会。

　　眨眼的工夫便到。

　　赫赫墨告诉我，不是所有的鹌鹑都可以用来“斗”的。首先，鹌鹑必须要雄性。还有，刚刚捕到的鹌鹑也是不会斗的，也不肯斗，过肥或过瘦的也不会斗，需要耐心地调理，还要还训练。

　　雄性鹌鹑也分三六九等。

　　一等是黑嘴白胡须，人族称之为“牛不换”，——也就是说，一头牛也换不来。可见其珍贵；次一等的是黑嘴红胡须的；最不好的是杂毛横生，战斗力不强，只能玩玩而已。

　　赫赫墨还说，鹌鹑按年龄与身上的羽毛，可以区分为四种：处子、早秋、探花、白堂。

　　这四种之中，又只有白堂会斗。

　　能攻善守的鹌鹑，极不易求。

　　这使我很纳闷：“鹌鹑不是陆地上才有的动物么？你一个长年生长在海洋中的鲛人族，怎么懂得这么多这些东西？”

　　赫赫墨答：“我五百岁的时候，已开始学着适应陆地生活。八百岁的时候，已能够完全脱离海洋，长时间逗留在陆地。那个时候，我就常常背着父皇母妃，偷偷溜到中荒合界，混迹人族间。”

　　我“哦”了声。

　　流长的灵魂附身到赫赫墨身上来的想法，顿时变得有些动荡起来。也许，可能，大概，是我想多了。也许，可能，大概，赫赫墨就是赫赫墨，跟流长毫不相干。

　　但，我还是要试试的。

　　到了几株棉棵前。

　　赫赫墨手中一颗拳头那样大的夜明珠，把周围照得一片光亮。他并不赶着捕捉鹌鹑，而是与我闲聊。

　　一脸殷勤的神情对我道：“汩儿姑娘，如此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美好夜里，不如我们来个私奔可好？到一个远离权势，没有家族利益的牵绕，没有世俗的纷争与虚伪，也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地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过上一辈子，可好？”

　　我回他：“不好。”

　　“汩儿姑娘你不知道吧？”赫赫墨不气馁，游说我：“私奔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人族私奔最出名的，当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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