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废物
万凰大陆
斗兽场——
“哟!瞧,那个废物醒了!”
“什么废物,人家可是肆府大小姐呢!”
“哈哈哈,对对对,大小姐,废物大小姐!”
嘲笑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肆霂听着声音皱了皱眉,头疼的厉害。
撑起身子坐起来,撑着头晃了晃脑袋。
嗯?!
怎么回事?
肆霂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摊开手掌一看,原本白皙的手掌蒙上了一层尘土,大大小小的伤口覆盖在上面,这一动,又有好些伤口裂开,鲜血流了出来。
她不是死了吗?!
巨大的疑惑盘绕在肆霂的脑海中,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想那么多,因为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息,朝着她扑过来!
“哎哎哎!快看!烈火鬃狮朝她扑过去了!”
肆霂一转头,就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朝她扑过来,她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是一头狮子,全体通红,脚踏火焰,所过之处必然燃起火焰!
“吼——!”
肆霂想要起身,哪知腿软得很,接着一下子倒在那里!
该死的!
既然不能站起来,肆霂就趁倒下的这一瞬间,向旁边滚,这正好躲过了一劫。
没有扑倒猎物,烈火鬃狮有些气恼,继续向肆霂抓去,在这瞬间,它大张开口,一团炽热的火焰向着肆霂喷射而出。
肆霂眯起漂亮的凤眼,从地上抓起一把沙连着石子,迅速从地上爬起,侧身躲过火焰,当跑到烈火鬃狮的身边时,将手中的沙石一甩而出!
正中火焰鬃狮的眼睛!
“吼———!!”
火焰鬃狮使劲甩自己的脑袋,想要把沙子从自己的眼里弄出去。
肆霂趁机用原先捡到的尖利石块,戳向狮子身上最薄弱的地方——眼睛!
呲——
血花飞溅,溅在肆霂的脸上,衬得那双凤眼更加冰冷。
碰——!
肆霂捡到的石块够长够尖利,她手上也使了十分的力气,直接从眼睛戳到了脑仁!
烈火鬃狮也因脑部受损而亡。
全场一片寂静。
肆霂站起来,身躯挺拔修长,气质淡漠,她不动声色的用目光扫视全场。
她身处的地方,应该是类似于斗兽场一类的地方,铁网上血迹斑斑,因长久未清洗而变得乌黑。
忽的,脑中电光一闪!
各种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肆霂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她清了清嗓子,冰冷清亮的声音传出,“贱民果真是贱民。”
像是一串导线,引爆了全场!
“废物!你在说谁?!”
“这个垃圾!”
“贱人!”
“……”
肆霂平时喜静,十分不喜如此的吵闹,她沉下声音,声音像是能冻出冰渣,“安静!”
全场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们私自关押辱骂皇室成员,暗自进行地下斗兽,说出去,这罪可不小。”
她抬起眼皮,露出一双异瞳,眼神冰冷,浑身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头,还想要么。”
她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她什么身份,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了肆霂的话,全场的人血液像是被冻结。
是啊,他们怎么忘了,肆霂是皇室成员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这时,有人站起来,用手指着肆霂说到,“杀了她!杀了她就没人知道了!”
“对啊!杀了她就行了!到时候问起来就说她自己跑出去玩了!”一个人站起来附和。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肆霂扫了一眼全场,让那两人的面貌记住,在大体看了一下这全体人。
开始不动声色的慢慢向后退去。
这时,有人甩出一团水球砸向肆霂,将全场带动起来。
肆霂立马转身向后面的操作室跑去。
“快!她要跑,快杀了她!”
一堆攻击波在肆霂的后面追赶。
肆霂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扑倒,一部分的攻击被她躲过,然后转身翻滚,躲过了其他攻击。
操作室的门是木门,肆霂用力踹了几下就开了。
她顺着楼道跑出了斗兽场。
……
“呼呼呼——”肆霂扶着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真倒霉。
刚死过去,又活过来了!
她这身体是肆府的大小姐,大王爷的女儿,被当今圣上封为长平郡主。
但是这么尊贵却是个毫无灵力的废物,简直不可思议!
大王爷与他的发妻十分恩爱,只有她一个老婆,而且对这女儿也很好,但是却不怎么过问这女儿的事情。
真是……
“沙沙沙——”
肆霂一下子警觉起来,绕到大树后面躲藏起来。
“快!快点找长平郡主!”
“是!”
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和郡主的称呼,她可以肯定是大王爷派出来的人。
于是,肆霂走出大树,暴露在众人眼里。
“肆霂!”常明十分高兴,高兴肆霂没有事情。
肆霂却是没有搭理他,眼底粹着冰渣,气息威严。
让常明有一瞬间的惊讶。
肆霂说,“跪下。”
“郡主你……”
肆霂呵斥他,气势突增,“我让你跪下!”
噗通——
常明跪在她的面前。
肆霂拔出常明腰旁的佩剑,架到常明的脖子上。
一旁来寻找肆霂的人一看这架势,立马拔出剑,对准肆霂!
“呵。”肆霂一笑,妖娆入骨,却异显阴寒,她声音轻轻,“反了天了啊。”
“真的是反了天了啊!”说着,架在常明脖子上的剑,入肉三分。
士兵看着常明的脖子,他们的剑更靠近肆霂。
“敢问郡主他们如何反了天?”
跪在地上的常明在这时开口。
肆霂笑着对他反问,“他们没错?”
常明同样反问,“他们有错?”
剑,又没了几分。
肆霂敛去笑容,冰冷随之覆盖,“有错,罪该杀头。”
“那敢问郡主他们错在何处?!”
“哈哈。”肆霂觉得十分可笑,“我乃皇室,我的命令你们该听从,然而你见到我第一眼没有向我行礼,直呼我名,其罪该死。”
肆霂对规矩十分重视。
“我让你跪下,你犹豫。不听主令,其罪该死。”
“这是你的罪,而他们的罪……”
“用剑指对我,其罪该死。”肆霂转而笑到,“我问你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敢这么对我?”
“我虽是废物,但身份不知比你们尊贵多少,我是主,你们是仆,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