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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争论起来

  这酒楼还有花样了,难道这两个还有不同的区别?她这么想了,索性也就这么问了一句。

  “当然有区别了,这碧涛楼,吸纳的都是些文人学士,他们喜欢在里面吟诗作对,高谈阔论,里面的饭菜也多是以诗句命名,吃的是意境和寓意,而海宴楼则是咱们汴京人最爱的口味,里面的饭菜多以辛辣重口为主,菜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昂贵,每一道都比碧涛楼的贵上一倍左右。”

  掌柜的自然不是担心连清儿吃不起菜,而是看看她更喜欢哪种口味。

  连清儿选择了海宴楼,都到汴京来了,不尝尝这里的风味怎么成。

  为了掩人耳目,连清儿带上了面纱,将容貌遮住,以免被有心人认出来。

  巧的是,碧涛楼和海宴楼,竟然就在同一条街的对面,仿佛两个隔空对峙的对手一般。

  连清儿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左边门口挂着文人诗词,右边门口挂着金雕玉壁,左边进进出出的是斯斯文文,长袖飘飘的读书人,右边进出的是锦衣华帽的有钱人。

  连清儿今天穿的衣服不算华贵,颜色浅淡,却衬托得她身姿更加出尘,连门口的伙计都有些讪讪的,这位姑娘从外形上看就是一个大美人,不知道摘下面纱又会是什么模样呢,不过他怎么从没见过呢,这是哪家的小姐。

  不过赏心悦目归赏心悦目,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连清儿点了二楼的包厢,看着菜单上的菜色,从大菜道小菜一应俱全,小二在旁边滔滔不绝得介绍着,连清儿发现每一道菜她都非常想吃,索性直接对着小二说道:“麻烦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吧。”

  小二一听,有些惊讶:“这位姑娘,咱们家的招牌菜可有十几道呢。”

  而且不仅菜多,每一道价格都不菲。

  连清儿眼睛都没有眨一眼,点头:“没错,每一道都要。”

  原来不仅是个美人儿,还是个身价不菲的美人,店小二接了沉甸甸的一锭赏银,高高兴兴地去准备了。

  等桌上摆满了菜字后,连清儿才放下面纱,拿起筷子,并且拉着安柳和红雀一起尝尝。

  安柳在乡下长大,什么样的苦都吃过,只是一点不同口味的饭菜,在她眼里都是好吃的。

  反倒是红雀,性格虽然像个小辣椒,可竟然不能吃辣,一道香辣虾吃得头上直冒汗,嘴里不停地“斯哈”,手上的筷子却不肯停下。

  “红雀姐姐,实在不行,就吃点清淡的吧……”连安柳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给她递了一杯凉茶。

  红雀一挥手,低声道:“不行,小姐点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怎么吃得完,就算是打包回去,也得浪费许多,趁现在都还是新鲜的,我多吃一点。”

  安柳无奈,只得看着她:“要不,我给你去买点甜点,这样吃下去,肚子要痛的。”

  海宴楼没有甜品卖,连汤都是又烫又辣的,不过她记得海宴楼的旁边就有一个甜品铺子。

  连清儿的吃辣能力比红雀强上不少,可这么多辣椒多少也有点影响,想想安柳说的也有道理,便让她去了。

  连清儿低头挑着菜里的青笋吃着,忽然间觉得外面嘈杂了起来,朝着下面望了一眼,发现不少客人都朝外面张望了起来,靠近门口的甚至都起身出去看热闹了。

  “这是怎么了。”她有些奇怪。

  “呵呵,老样子了,这位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咱们海宴楼和对面的碧涛楼总是这样。”刚进门准备给连清儿添点茶水的店小二笑道。

  一见到连清儿的容貌,他顿时愣住了,这是哪里来的绝世美人!

  “哦?怎么说。”连清儿好奇了。

  店小二从怔楞中醒悟过来,摸了摸头。

  因着连清儿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还给了赏银,没怎么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的小二津津乐道起来。

  “碧涛阁那帮子穷书生,总是说咱们华而不实,说咱们的客人都是一身的铜臭味,经常拐弯抹角地写诗写字嘲讽,不过,咱们的客人也不是好惹的,气不过的便会争论一番,一开口,就中了那帮子文人的下怀,非要将你损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不知道今天又因为什么争论起来了。”

  连清儿听了一耳朵,倒也觉得有趣,这种事情就没有人管管吗?

  “还管?这哪里管的上啊,实不相瞒,咱们这两个酒楼背后可都有人,谁也不敢动真格的。”小二神秘道。

  时间一长,两个酒楼的争执就成了日常保留节目,经常来吃饭的客人还能免费看一场好戏,这不比去戏园子省钱?

  就在连清儿想着要不要也去看看的时候,安柳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包甜点,见了连清儿便着急地说道:“不好了小姐,咱们连粹公子和别人吵起来了!”

  连清儿也是惊了一下,他们才来汴京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得罪了人岂不是不好。

  “怎么回事?”她连忙擦干净了手。

  “我在外面看不真切,只看到连粹公子和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碧涛阁的门口,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不过还好,没有动手。”安柳说道。

  “这位姑娘放心,动手是不可能的,要是打架斗殴了,城安司的人就会来抓人,他们最多吵两句就没事了。”小二乐呵呵地说道,要不是他还在当差,指定得跟着去凑凑热闹。

  “我们去看看吧。”连清儿起身,对着店小二道:“麻烦你帮忙看一下。”

  小二一口答应,连清儿按了按嘴角,戴上面纱,便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一出门连清儿便看见马路的对面围了不少的人,听声音就知道,其中一个清凉些的是连粹,而另外一个则是低沉一些的。

  “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凭什么不让我在这吃饭,我付钱了的!”连粹大声嚷嚷着。

  “哼,就你这种纨绔公子,来碧涛楼就是污了碧涛楼的眼,还敢在碧涛楼大放厥词!”另一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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