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城,跃龙村。
当梅笑寒回到跃龙村的时候,梅府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不请自来的,他们在梅府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梅笑寒走了一年时间,但是对于这些等候在外面的人来说,时间不过才过去了几天。
给跃龙村带来许许多多神奇的梅笑寒,在这个古老的村子里总是能够给他们带来许多的惊喜!
在与云逍遥分别以后,赵虎跟着梅笑寒来到了跃龙村,他现在的身份是梅笑寒身边的一个助理。
“梅当家的...这几天时间你去了哪里?”自称是管家的中年道。
随着梅笑寒的到来,跃龙村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加的好!这让梅笑寒感觉到根是欣慰。
至少,在跃龙村这里不再有忍饥挨饿的村民。族长对梅笑寒整日荒废学业,不思进取的行为很气愤,但是却又不能表现的很明显。
看着梅府门口围满了人,赵虎有些紧张,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古人,有些手足无措。
管家道:“这些人是来找梅当家主持公道来的!”
梅笑寒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往院子里面走,非常的费力。
“真是没一点眼力劲,还不快去帮忙,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梅公子去做呢!”
梅笑寒看着眼前的管家,一脸的疑惑,道:“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我叫周元,原本是我哥哥在这里当管家,现在由我来顶替他!”
对于梅府上下的管家和仆人究竟有多少,梅笑寒自己并不知晓,这些村民都是不请自来的。
梅笑寒来到了梅府门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围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道:“各位乡亲们,你们站在门口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我们是来请梅公子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这个事情你们不是应该去找族长吗?不该来找我啊!”
族长年事已高,许多的事情都是糊里糊涂的,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处理任何的事情。除了每天拄着拐杖,在村口瞎转悠,什么都不会,因此也让许多人感到不满!
因为族长德高望重,许多人对他也算是尊敬,然而一旦到了真正要处理些事情,族长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是息事宁人。
也或许是因为年龄越来越大的缘故,族长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这让有一部分人很不满。
梅笑寒知道村民越过族长来找自己,这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肯定。
但是族长毕竟在村子里是最有威望的老人,他的意见不能不听!
这么多人在梅府外面围着,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情,梅笑寒便众人迎进了院子,道:“乡亲们,有什么事还是今晚好好说吧!”
梅笑寒说完这话以后,大家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梅笑寒脸色有些尴尬。
周元看梅笑寒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道:“梅当家,他们都是粗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梅公子的府邸他们不敢进来!”
“我们还是站着这里说比较自在些!”
梅笑寒道:“你们先说说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样的委屈?”
跃龙村村里有一个名叫张宫的人,迁来跃龙村不久,此人颇有家资。在锦绣城县城开酒楼,并且有一百亩土地。
跃龙村当地村民中有许多都是没有地的农民,其中不乏有些是刚迁来的流民,他们被张宫招募为雇农,帮着张宫种地!
“你们都是张宫的雇农?”梅笑寒问道。
“不错!我们都是张宫请的雇农!”
“既然是张宫请的雇农,那边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能有什么不满呢?”
张宫仗着有钱有势,克扣我们的粮食,说好了的我们帮着他干活,每月给我们二十升粮食,而实际到手的却只有不到十三升,十三升的粮食都远远不够一家六口糊口的!
“每日从早忙到晚,却连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梅笑寒道:“这个名叫张宫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管家周元道:“此人的姑父是锦绣城主薄的管家!”
梅笑寒道:“张宫尚且如此,便可以想想他的叔父是什么样的人了!”
梅笑寒道:“既然此人心胸狭窄,如此抠门儿,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别跟着张宫种地了!”
“不跟着张宫种地,我们便更没有活路了!梅公子,我们没有高产农作物,也没有土地,没有粮食,我们活不下去呀!”
宋朝时期,农民也被分为三六九等,有地主阶级、自耕农和和雇佣农。
“我们都没有自己的土地,有钱的地主老爷雇佣了我们,我们才有活路!”
“地主的土地是哪里来的?”
周元道:“梅当家,你有所不知,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地,所以许多有钱人都跑到跃龙村来买地!”
整个跃龙村可利用的耕地超过三千亩,但是绝大多数耕地都控制在官府的手里。
真正拥有自耕地的农民却是很少很少,整个跃龙村三百多人,自耕农只有不到一半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是被雇佣的农民!
在宋朝初期,宋太祖一改过去抑制土地兼并的政策,推行比较自由的土地买卖和民间借贷政策,导致地主豪强不断兼并土地。
随后实施的王安石变法也只是暂时抑制了豪强地主的兼并势力。另一方面,“两税法”在实施中推行的“唯以资产为宗”。
“认田不认人”等做法,使得国家放松了对农民人身的控制,有利于佃农身份的合法化,中国历史上租佃制的普遍化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租佃制的普遍化为地主土地所有制的自由发展创造了更好的条件。
然而宋时期对于荒田和未垦地的开垦,社会的各个阶层都是可以的。
不过,有两个必备条件:一是要有劳动力,二是要有一定的财力。
宋代的自由垦荒政策,对地主阶级特别是对大地主阶级是极为有利的。对于普通的农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宋太祖赵匡胤稳固政权之后,他曾对石守信等人说:“人生如白驹过隙,所以好富贵者,不过多积金银,厚自娱乐,是子孙无贫乏耳!汝曹何不释去兵权,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久之业……不亦善乎?”
这就是历史上的“杯酒释兵权”。这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政府对于土地的私人占有的“默许”。
然而对于绝大多数的农民来,开发一块荒地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