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前年从五天改成了三天。可三天董浩都没有出现,万乔儿万念俱灰。未婚妈妈如何生存,孩子的户籍都上不了。
她想结婚生子,可偏偏碰到了董浩。她又觉得自己活该,她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顾上清那样的多情公子,还有董浩这种无情土匪。
假期后的第三天,她给董浩打个电话,告诉他孩子没了。
董浩快速赶来,看到万乔儿躺在沙发上。
董浩居高临下的看着万乔儿。
“到底怎么回事?”董浩的额头青筋直跳。
万乔儿扬眉,和董浩对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你没有听错,这个小野种没了。”
他用力死死捏住了自己的手,遏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他的手紧紧攥着,问:“怎么没的?”
“拿掉了。”万乔儿说。
简单的口吻,几乎让董浩癫狂。
董浩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中,变得沉重而苦涩。仿佛带着粘稠的血腥,他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万乔儿看着董浩,有点怯懦了。
董浩良久回过神,疾步而去,摔门走了。
董浩没再去找过万乔儿。
五月份,余继光委托代加工的乳制品即将上市。
余继光称:“竞争不可避免!不过我们的新产品有一定的差异化,而且我们的渠道和营销策略也不一样。”
余继光特意强调,全国工厂代工生产,新产品将于5月下旬上市。
余继光一方,的委托其他工厂的代加工产品即将上市,而且得到了经销商的大量订单。
文涛一方,四个一流的生产基地停工。
余氏企业最好的渠道并不在光山,而是在京城和京城的周边,而这块市场也是文涛领导的光科乳业十分重视的。
那么余继光先进入京城市场,就意味着光鲜乳业的成功,文涛将一败涂地。
必须搞垮光鲜乳业!
作为光山市方元区政府副区长,文涛加速了动用自己的政治资源,必须阻止光鲜乳业新产品的上市。
很快到了六月份,全球都在议论着乔布斯的苹果4。嘉栋也预定了2台,一台是送给历莉的,历莉还有四个月就回来了。
嘉栋感到了父亲和哥哥再创业的热情,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们从光山走出来,带着光华集团所有的资金,从京城打拼出辉煌的余氏企业。
父亲和哥哥希望通过光鲜乳业的崛起,来偿还之前的债务,重新接管余氏企业。光鲜乳业的势头很猛。经销商的纷纷加盟和雪片般的订单给了余继光信心。
6月初,余继光接受了媒体的专访时表示,一旦接管余氏企业,可以满负荷生产。
就在余继光发表自己的创业雄心3天之后,在文涛的快速立案下,光山市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对余继光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立案侦查。
七天后,余继光在京城被抓捕,抓捕理由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涉嫌挪用资金”和“职务侵占”。两日后,余继光被带回光山市,并关入光山市看守所。
灾难,再次降临余家!
在无举报人,并且对余继光长达一年多的监听仍无犯罪证据,另外正常的司法程序无法立案,和光山市多位领导因无犯罪证据反对先逮捕的情况下。文涛动用了他所有的能量,对余继光实施了抓捕。
余氏企业所有资产及余继光、余嘉鑫、余继明的个人银行账户也被查封。
余嘉栋的工作和生活又一次因为余氏家族被打乱了。
和父亲余继光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哥哥余嘉鑫,姑姑余继明,以及一批余氏企业的前元老都被拘留羁押。
文涛因倒卖余氏资产,含设备及生产原材料,并转走大量现金,如果让余继光东山再起,夺回余氏的管理权,肯定会对余氏资产进行追查。
文涛决定先下手为强,不顾一切反对,强行命公安抓捕原余氏企业的19位高管并声称必须一网打尽,“先抓捕再取证,不留后患”。
嘉栋再次辞掉了姜玉坤公司的工作,他先去了京城著名的经济类案件的律师事务所,委托了最有经验的律师。
然后收拾好了几箱子随身物品,开车回到了光山市余府。一进门看到母亲张婷婷坐在余府大厅的沙发上,双目失神。
“这是陷害,我已经找律师了,会有办法的。”嘉栋安慰张婷婷。
余继光被抓捕后,一直不认罪。没有证据,让文涛很头疼。他为坐实余继光等19人有罪,文涛动用舆论工具以宣传部、市新闻办发言人身份对全国媒体公布余继光数项大罪等抓捕新闻。
一个月后,也就是7月底,余继光等人被光山市方元区检察院批准逮捕。
与此同时,光山市法院通过竞争方式,选定京城某律师事务所作为破产重整管理人,下一步将依法展开破产重整工作。
在外资投行等债权人宣布将从海外开始对余氏企业实施破产之后,文涛一直力余氏企业必须由光山市政府和光科乳业来实施破产,为此光山市方元区法院拒绝了外资投行的破产申请,转而接纳了由光科为主导的破产申请。
光科乳业已经成为余氏企业破产重组的唯一实施人。而光科乳业最大的股东是文涛。
为了顺利推行破产重整,就要给余继光定罪量刑。
文涛必须找到余继光的证据,他暗中运作,将余继光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以及原余氏企业重要下属全被要求配合调查,或被羁押。
十一长假过后,文涛借口洽谈合作事宜,他带着光科乳业技术元老李某,飞往外省OEM工厂,企图继续售卖余氏资产。
期间,李某喝下数十杯白酒后于当场猝死。
通过这件事,余家发现了文涛侵吞余氏资产的端倪。
嘉栋向媒体透露了文涛企图售卖生产设备的信息。
在媒体的逼问下,光科乳业声称,之所以与外地OEM工厂接洽,是文涛试图将余氏企业光山工厂的部分设备转运该OEM工厂,以防余氏企业破产重整出现其他意外而寻找一条新的出路。并非售卖设备。
余继光不能坐以待毙,他不断通过律师向省纪委举报文涛贪污。
并且余氏企业向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光科乳业“破坏性”经营,并且存在非法经营、利益输送等问题。
余继光和文涛博弈并未停止,双方进入了无尽诉讼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