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原地休整了五天,楚湛因前两日奔波留下的后遗症完全恢复,两人这才离开了原地。
“这鱼真不错,刺少味鲜,最重要的是竟然完全没有腥味,也不知道是什么鱼。”楚湛用藤条编了一个简易的篓子,这两日顾若瑶有空就烤了一些鱼干出来,加上楚湛猎了几只野鸡也让顾若瑶烤干了,以便赶路的时候食用。
楚湛便对那寒潭里的银鱼情有独钟。
顾若瑶笑笑,“若是喜欢,日后可以让人再来捞便是,如今我们倒是应该开始赶路了。”毕竟也不知道后头的追上来的人有多少。
楚湛点头。
两人便很有规律的,依然上午施针,施针后楚湛会睡到午时,下午两人开始赶路,如此这样过了七八日,楚湛体的寒毒被拔除的越多,昏睡的时间也慢慢少了。
这一日,两人终于走出深山,远远的便看到了一少年挑着一担柴埋头走着,差点撞到两人身上。
“对对,对不起。”少年涨红着脸,放下挑着的担子,手足无措的放在身旁。不知如何是好。
“无妨无妨,这路本就窄小,何况小兄弟还挑着柴禾,倒是我们兄妹的不是,抱歉。”楚湛爽朗的笑了起来,双手抱拳,朝少年行了一礼。
“不不不......”少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双手胡乱的摆着。
“小兄弟别紧张,我们兄妹原本是进山采药的,不想却迷了路,转了三四天好不容易才从山路里转出来,不知道小兄弟这是哪里,可否方便让我兄妹两人跟着出去?”说到这里楚湛难为情的笑了笑,“否则再次迷路,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运气再转出来。”
少年黝黑的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面前的两人,女子看起来虽略微狼狈了一些,却是好看的紧,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公子看起来也气度不妨,看起来就像富家公子少爷一般,难道这样的人也需要自己进山采药吗?
“小兄弟?”楚湛喊了一声。
少年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忙道,“可以可以,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和我一起吧。”少年重新挑起柴禾,走在了前面。
楚湛和顾若瑶对视一眼,跟在了少年身后。
少年名叫山子,虽看起来腼腆,打开话匣子后却很是健谈。
他是山下名叫山脚村的村名,他父亲早逝,和母亲在山下相依为命。
听说两人在山里转了好几天才转出来,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去城里后,便热情的相邀两人去家里做客,明日他在带两人去城里。
两人哪有不应的。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边远远看到山脚下余烟袅袅的小村庄。
山子的家不在村里,而是在搭在半山腰处的两间土坯房。
房子是黄土垒成的,可能因为时间长的关系,墙面不少裂缝,裂开的地方塞了些茅草堵着,看起来日子过的应该很是清贫。
“娘,我回来了!”还未进门,山子便叫了一声,树干搭成的简陋围墙内,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正在喂鸡,听到声音便转过了头来。
“娘,我带了客人回来。”山子利索的打开了篱笆门,让着两日人进去,放下柴禾后便在墙根下的一水缸里直接舀了瓢水喝。
“看你,带了客人回来也不请人进去坐,倒是自己先喝上了。”妇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倒不像一般农家妇女那般粗鲁的样子。
“娘!”山子难为情的叫了一声,这才摸着头把两人让进了堂屋。
堂屋空旷无比,除了一张脱漆的四方桌,便别无他物。
妇人端了两碗糖水进来。
楚湛和顾若瑶起身谢过。
“娘,他们是我在山里遇到的,迷路了好几天才转出来呢,今晚让他们在我们家歇一个晚上,明天我再带他们进城,您看成不?”山子毕竟年少,家里还是妇人做主的。
妇人笑着看了顾若瑶和楚湛一眼,点点头,“成,哪有不成的!今日安心在家里住着,明日再早早进城便是,”说完目光落在了顾若瑶的脸色,“姑娘这一路累坏了吧?我这就去烧水,姑娘也能好好的收拾收拾再睡一觉,明日还得赶路呢!”
妇人说着便站了起来,顾若瑶哪里好意思让妇人自己忙去,便也跟了上去要去帮忙。
楚湛和山子在堂屋说话,只是不一会,便见顾若瑶又走了进来。
“姑娘?你脸上怎么了?这是受伤了?”山子一眼便看到顾若瑶脸上黑色的印记,忙站了起来。
楚湛心里一凛,也站了起来。
“不是不是,没有......”顾若瑶怕两人误会,忙摆摆手,“那个,我是....我是想帮忙,但是大娘说,说......”
“我娘说啥了?”山子是个直肠子,紧跟着问道。
楚湛却想到什么,又认真看了顾若瑶脸颊上明显是炭黑的印记,明白了什么,嘴角勾了起来。
顾若瑶恼羞成怒的瞪了楚湛一眼,回道,“没什么,大娘就是说我前几日走路累了,让我歇歇。”说完一把坐在了四方桌旁的长椅上。
“哦?哦!”山子摸摸头,也跟着坐了下来。
山子是个坐不住的,陪着两人两人稍微坐了坐,便走了出去,说是帮着他娘烧火去。
顾若瑶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坐着没动。
“刚才我问过了,这里到最近的镇上需要走路走两个时辰,到了镇上便可搭牛车或者租车到县里,我想了想,如果可以,明日我们到了镇上便直接买匹马,尽快赶路才是。”楚湛见山子走了出去,便低低道。
顾若瑶点头,如此一来,今日便要早点休息了,明日才好赶路。
只是两人都低估了山子娘的热情程度,待两人走出堂屋,才发现山子娘把鸡棚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给杀了,母子两人正给鸡褪毛呢。
“大娘,您怎么把鸡给杀了呀!”顾若瑶皱眉。这可是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呢,就这么杀了多可惜。
“无妨无妨,家里难得有客人上门,”山子娘看了眼面色愉悦的山子,道,“山子高兴,我也高兴,再说了,这鸡养了不就是吃的,杀了再养就是,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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