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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心惊悸

病娇王爷偷心妃 月满南楼 6094 2022-11-05 02:02

  冯喜大惊之下三两步直接跑了过去,一把将人托了起来,露出了埋在臂弯中的那张苍白的脸,一头的汗将袖子都浸湿了,君后辛双眼紧闭,褪了色的唇微微张开吸着气,像是喘不过气的样子。

  青筋暴起指节泛白的手几乎要将胸前的衣料给撕扯开,指尖要穿透衣服刺进皮肉里,还好冬日的衣物厚,今年到现在都没有到换春衣的温度,没有让他伤到自己。

  冯喜咬着牙大胆地拉住君后辛的手,将手指一根根地从他胸口上掰开,任由他把手抓在自己手臂上,替他一边揉着胸口顺气一边连声叫他。

  过了许久,君后辛才睁开了眼睛,喘着气放松了快把冯喜手臂捏断的手,问出的第一句话是:“你叫太医了吗?”

  第二句是:“现在什么时辰了?”

  冯喜苦笑着不敢露出痛意,不用拉开衣袖去看都知道手上肯定是肿了,这还不能涂药,涂了药身上就会带着药味,被人闻到了问起来可不好说。

  “回陛下,奴婢没敢叫太医来,现在已经巳时过三刻了,陛下回去换身衣物休息一下,使团就该到京城了。”

  体弱对君留山来说不算什么,放在现在的君后辛身上就是露了怯,冯喜明白皇帝心中在想什么,闯进来已经是自作主张了,没敢再自作主张第二回。

  等君后辛能自己坐稳后,冯喜去倒了热茶来给他,冰凉的手捧住热源捂了许久,渐渐才有了一点温度。

  帕子在茶壶上捂热了再来贴在肌肤上,吸去了滚落的冷汗,擦掉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阴冷和大雪。

  皇帝长吁了一口气,平缓下了气息,站起来将凉掉的茶水放到桌上,活动了一下手脚,冯喜跟着后面给他搓背。

  对四肢的掌控力回到他自己的手中,君后辛才真的感觉回到了暖阁之中,脚下是柔软的绒毯和未熄的地龙,并不寒冷,也没有人敢冷着他这个皇帝。

  冯喜又忙前忙后地替皇帝将身上的衣袍尽量地打理整齐,特别是胸前那一块,其他的地方还能说是发脾气弄的,胸前抓出来的糊弄不过去,只能告罪之后请君后辛脱下外袍,用烧烫的茶壶来压。

  衣袍勉强打理好穿上身,桌上的东西被君后辛挥手便打落一大半下去,冯喜装模作样的收拾了几下,又蹲下去给君后辛捡滚进了御案底下的笔。

  君后辛一直在看着他,偶然能从他的眼中窥见他的惊魂未定,就算冯喜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势前途而惊慌,这也是身边难得忠心的了。

  “随朕回宫去。”

  “是,陛下小心些。”

  冯喜扶着君后辛往前走了几步下了台阶,等到了大门前才在君后辛的示意下撤开了手,上前一步打开了门。

  外面的人下意识地迅速往阁中窥看了一眼,见御案处一片狼藉,反倒松了口气。

  至于皇帝的天颜他们不敢去看,听陛下的足音并未和平时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稍微重了一些,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平日里君后辛就不习惯乘辇,今日也是一路走着回去的,走到年元殿,跟着的内侍都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从殿门口分散开去,只有冯喜一人有资格跟着君后辛进殿。

  关上了殿门冯喜就火急火燎地扶住了君后辛,不管皇帝其实现在已经能自己走稳了,急切地想要把人扶到陪在殿中的老太医面前去。

  他们这样进去老太医和林善都是吓了一跳,冯喜苦着脸催促。

  “太医快来给陛下请脉看看。”

  “朕无甚大碍,不必惊慌,此事也不许传出殿外去。”

  老太医净了手也不答,请了君后辛在桌边坐下将手搭上桌子,林善拿了小枕来替君后辛垫在腕下,老太医搭了三指上腕。

  “陛下是郁结在心又一时怒急攻心,加上这些日子操劳政事多有劳累,一时晕厥了而已。”

  “不过陛下年轻体壮,又是精心养着的,只要休息两天,再点一些安神静心的香便能无碍,不喝药也无妨。”

  老太医在宫中见惯了这些事,丝毫不慌地请君后辛换另一只手来。

  皇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多,该怎么处理太医院自有一套墨守成规的方式,不动药不动针,推拿和点香就是最好的办法。

  “臣再替陛下开个缓解疲劳的方子,每日泡脚时用上,都是宫中常见的,问起了臣也知道怎么说。”

  “嗯,你去开方吧。”

  太医院每一张方子都是要记录在案的,虽然说着不可泄露,但有心人想要知道怎么都能查到,太医真想要规避这些事,也有的是手段。

  但已经说了午时要召见使团的正使与副使,便不能耽搁得太久,而且这个时辰于情于理都要留膳才是。

  冯喜出去叫人送了水来,服侍着君后辛沐浴更衣,又和林善一起为君后辛打理好衣物,金冠刚戴上外面就来了人报信。

  “陛下,礼部尚书陪同东盛侯与鸿胪寺少卿入宫了。”

  “让他们去西暖阁候着,赐坐奉茶。”

  “是。”

  走前看了看熟睡着的儿子,君后辛在好命的小家伙脸上轻捏了一下,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殿。

  岑见与陈显悉带着使团的文书入了宫,宫外未得召见的其他人在将名牌递去吏部核对后,就各回了各的家。

  两年未归,都急着去见家中的父母妻小,给二老磕个头亲口报声平安。

  关外通信不便,除了岑见,其余人都是每半年才能往家中送一封信,还没有回信能去到他们的手里,心中怎能不挂念。

  周浩坤在城外的军营听见消息,长枪横扫将对练的将领打下了台去,枪丢给亲卫,也一撑台沿跳了下去。

  “待本将更衣后回城,去王府等着。”

  其他人要回家和家人团聚,岑侯却一定是会去王府的,他回来了,自己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听闻王爷也从吉淮启行,不知待王爷回来,能否将他重新放回边关去?京城待了这大半年,真的是骨头都要待脆了。

  “长年在边关被摧残惯了,这等繁华之地,当真不是本将能消受得起的。”

  哪怕他看着再淡定自若,沉稳应对了京中各种乱局,将摄政王的吩咐都好好执行了下来,也始终是怀念边关的深城和旌旗的。

  君留山也预计着使团差不多该到了京城,他们现在刚走过紧邻吉淮的晋伯郡,也就是向家所在的留楚一地,进了渡马郡。

  还有半月的路程,应是能赶上京中的殿试。

  “今年的春日宴怕是要按在暮春的尾巴上了。”

  没有想过还能有沈府取代王府办春日宴这个选项的人,都格外期待今年的宴会。

  君留山亲自请了狄家以及重穆先生出山,还有吉淮另外五位名满天下的大家,这一路走来不少人亲眼得见。

  不单是在京城的那些听见消息的士子激动不已,不在京城也不打算参加明年会试的不少学子,都已经收拾了包袱在赴京的路上了。

  吉淮一地更是有不少人是直接远远缀在了君留山一行的后头,和他们前后脚离开的吉淮。

  京城附近的几大书院,都准备着到时直接由先生带着学生,一个书院的人都来京城拜访瞻仰一下,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当代名士。

  不过这些位也都是至少年过半百的老先生了,君留山特地调了一百军队一路护送着上京,又怕马车颠着人,脚程自然就要慢一些了。

  如今大雪过了,迟来的春意在谨慎又小心地试探着这片天地,只有那么一点翠绿冒了尖,太阳在上面还在迟钝地打着盹。

  阳光算不得温煦,但在赶路的人来看,恰恰好一日都不用为了避开热时而停下,路过的田野间连午时和未时都是忙忙碌碌地在补着春耕的农民。

  老先生们各自坐不住了,就出来坐在车辕上吹吹风透透气,让不那么温暖的阳光罩在身上。

  靠着车壁在马蹄踢踏、车轮滚滚的声音中,或是闭目养神,或是随意和身旁的、另一辆马车上的人隔空说着话。

  君留山和林眉很少在这个时候露面,两人几乎都是在车中呆着,一直到要扎营了才会从马车中出来。

  不过摄政王身体不好是诸国公认的,连这些老先生都知道,摄政王的身子是连和他们相提并论都不成的,是该好好在马车里,不能随便出来吹风晒太阳的。

  而那位去年妖女名声几度传得沸沸扬扬的侧王妃,听闻在这次去大漠治理虫害之时出了大力,着实为百姓办了不少的事,灭虫之法也是这位找出来的。

  而且在杀贼之时不但指挥大军赢得了胜利,还身先士卒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将养好,也该和摄政王一道好好养养。

  林眉头一次听见一位老先生当面夸赞她的时候,除了几分不好意思,还有些许抢了君留山功劳的心虚,心下别扭得不行。

  “侧王妃巾帼之行,救了大漠一地百姓,又亲上战场,斩贼杀敌,老朽敬佩。”

  姓葛的老先生边说着,边向林眉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先生谬赞了,不过是当时身在那处,尽了绵薄之力罢了,能得见大漠太平,还是有赖于将士和百姓们的信任。”

  君留山替林眉答了话,林眉只能端着酒仰头就喝,葛老先生跟来照顾的孙儿暗暗咋舌,看着林眉的目光中敬佩都要满得溢出来了。

  这一位开了头,个顶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就都凑了上来,重穆老先生茶也不用,直接端着酒碗很是狂放。

  “男子女儿有何不同,我大岳子民皆当如是,老夫敬侧王妃!”

  林眉险些被几位老先生灌醉了,主要是她还喝不过重穆先生,喝到半醉老先生们的碗中都换成了酒,抛开了她自己几个围成了圈,纵酒抒怀对月当歌,林眉直接被君留山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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