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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成长

病娇王爷偷心妃 月满南楼 5691 2022-11-05 02:02

  但是朝堂之上的气氛还是不太好,沈士柳逃离京城自然不是好事,君后辛没有大肆整顿朝臣,也没有将沈士柳的旧党全部清除。

  一件件有关于藩王暗中囤积兵马、私造兵器等事情,或真或假地传到了京城的地界来,一些人还以为能松上一口气,将朝中的目光都聚集到藩王叛乱的事情上去。

  在他们逐渐安心的时候,君后辛在朝堂上轻描淡写地丢下了一份折子。

  “沈相去了朕的三弟身边,听说三弟礼贤下士,亲自到封地边界去接了沈相。”

  “想来是京城这个地界不养人,王叔常年病着,沈相也卧病多年,三弟的封地地处南域,气候这些也确实要比京城好上不少,沈相过去养病也是不错的。”

  下面的朝臣一时没有人出来接话,君后辛也不是想将这件事情放到朝堂上来讨论,他不过是通知一下他们这件事。

  “三王如今已触国法,朕身为兄长甚是痛心。”

  “朕登基之时,诸弟尚且年幼,以幼龄受封王位前往封地,多年来与朕相见不过几面,但朕身为长兄,对他们便有教导之责,今日他等做出此糊涂之事,朕之责深矣。”

  朝臣也看不出来君后辛这番话说得是真情还是假意,但以三朝帝王的行事来看,也没有见谁对亲兄弟有什么亲亲之情的,反倒是将唯一一位公主供得尊荣无比。

  君留山是先帝朝时期的意外,朝臣们不觉得这样的意外还能来第二次。

  这三朝皇帝之下,不论什么身份都是有危险的,只不过今上的兄弟们有人选择了反抗,之前的那些人则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逆来顺受。

  “陛下,王爷们都还年幼,皆尚未弱冠,会做出这种事来,定然都是受奸人蒙蔽,陛下当先下旨,告诸位王爷,只要将身边奸人交出,朝廷即可既往不咎。”

  岑识现在是站在文臣之前的,他是宗亲,辈分上还要长皇帝一辈,从他正式上朝开始,就占了那个位子。

  他出来说话也是方便的,因此他也在这时第一个站了出来,其他朝臣则低首不语,他们还要再等等皇帝的反应。

  天家打架臣子参与太过便容易受到殃及,君留山这一脉的人是因为胸有成竹,因此并不急着在此事上出头,其他的人则是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自己横生枝节。

  君后辛点头同意了岑识的提议,当殿便要叫人拟旨。

  “虽有大错,然毕竟与朕是至亲骨肉,先帝在病榻之上对他们也多有挂念,也曾对朕殷殷嘱托,让朕照顾好他们。”

  “若他们能及时迷途知返,交出身边一应奸佞,朕也可以对他们网开一面,如此,令宗人府即刻拟旨发往各封地,当尽诉朕怜惜之意。”

  宗人府官吏当即出面领旨,君留山身为宗正,没有那么多时间管理宗人府的事情,又没有其他宗亲能插手宗人府的事,大部分时候还是这些官吏在管事。

  但是这样的旨意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虽然该怎么做他们都心中有数,但让他们拿不准的是现在陛下的心思。

  宗人府的官吏在下了朝之后去找岑识请教,这件事要怎么办才能合皇帝的心意,更加重要的是要合摄政王的心意。

  岑识是要赶回去陪母亲和唐佩盈用饭的,被人拦下了也不愿意耽搁太久时间,只挑了挑眉,向上一拱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规在前,岂容此等大逆行径。”

  几个官吏心中一凛,肃容向岑识拱手道谢,又匆匆赶去拟旨了。

  岑识回到家中后,将这件事说予了安怡长公主听,安怡长公主拈着一朵新鲜摘下来的花无奈一叹,皇家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在我幼时,兄弟亲睦,长辈之间其乐融融,那时尚不能说一句天家无亲。”

  “年岁不催着人老,却催着世事变啊。”

  岑识跪坐在安怡长公主身边,看着那只拈花的手将花送进天青色的瓶中,将一条巾帕呈给安怡长公主擦手。

  “天家与普通百姓之家也无不同,为了一份家产尚能争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何况是争夺天下的权柄,身份相殊而人心无异。”

  “不论什么身份,在利益之前,该和睦的人还是和睦,该反目的人还是反目。”

  他往前挪了挪,乖巧地给安怡长公主敲肩,夕阳把他的眼睛照得透亮。

  “阿娘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陛下和表哥也和好了,又有了一家人的样子,冬奴渐渐长大,大家都会好好地教他,以后只会更好的。”

  安怡长公主放松地倚着凭几,指挥着小儿子捏肩捶腿,夕阳暖融,晒着太阳说着闲话也是享受。

  “你说的倒也没有错,你们这一代、陛下这一代,都已经卷进了那些恩怨情仇、兄弟阋墙的祸事里,只愿能就此终结,让冬奴那一代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地过吧。”

  “这一次就只提了亲王叛乱,没有提那些逃亡民间的孩子吗?”

  之前岑见与她谈过一次君留山的意思之后,她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她不知道君留山他们最后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也不清楚自己希望有个什么结果才好。

  但对她来说,事情既像是昨天才发生,她才听闻了噩耗,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久到故人连梦里都不再归了。

  岑识点头,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的,王府和皇宫的暗卫送上的消息他都会过目,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那些逃过一劫活下来的宗亲,是有参与的。

  “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打算自己好好地生活,不想再牵扯进那些恩怨中去了,若是将这件事说出来,他们所有的人都会被牵连的。”

  别的不说,孟寺要怎么自处?听闻孟寺的兄长已经准备去找这个在大漠掌握了一部分军权的弟弟了。

  要是他兄长的事情被宣告天下,哪怕孟寺没有任何反叛之意,对大岳也忠心耿耿,定然还是会有许多人为此担忧,从而断送孟寺的从军生涯。

  这是有功的将士,不是有过的罪人,君留山他们不能这么寒将士的心。

  “况且,当年的事是皇室内部相残,阿娘您也知道这算是皇室的丑闻了,隔了这么久再翻出来,对皇室的影响也是不好的。”

  “好不容易现在朝局安稳了,皇上和表哥关系缓和之后朝堂和以前相比变了太多,不能让有心人拿住这样的把柄,破坏现在的朝局。”

  安怡长公主欣慰笑着抬手拂过儿子的肩膀,岑识也在一天天长大,来到京城之后人又开始抽条了,穿着新作的衣服,和以前相比也感觉变了不少。

  给儿子做衣服的事安怡长公主从来都是亲自过问的,她很清楚,岑识在脱离少年单薄的体型,往更加挺拔的青年变去,会逐渐变得像他的父兄一样,撑起属于自己的天空。

  为人母者,她又欣慰又有种淡淡的失落。

  长子从来优秀,幼时还在父母膝头撒娇,跟着他表哥身后跑得跌跌撞撞,但很快那孩子就变成了别人口中优雅矜贵的侯府世子,变成了样样都出色人人交口称赞的孩子。

  自此后岑见便代表了岑家的门面,性格也逐渐变得温和自持起来,在岑宿去后又一下展露出了他的坚韧。

  都说岑见傲如松竹,而松竹是无法弯下腰来的,他的温柔不再如花献美于人,而是为人遮风挡雨。

  岑识不一样,这个孩子从小就被许多人庇护着,他是幼子,又是郡王,是再尊贵骄傲不过的,所以他性子跳脱,他幼时怎么在父母身边撒娇,长至少年了还是如此。

  他一直陪伴在安怡长公主的身边,需要担起的责任只有怎么哄得母亲天天开心,照顾好母亲和未婚妻。

  最大的苦恼也不过是母亲不高兴了,第二是兄长怎么还不回去看他,第三是未婚妻又来折腾他了。

  这样一个孩子,他也终于长大了。

  “你们能有这样的思虑很好,你和陛下都长大了。”

  “阿娘放心吧,就算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朝中还有那么多的大人帮着呢,我也会好好跟着他们学习,不会辜负两位兄长的期望的。”

  岑识和以前一样挤到安怡长公主的身边,殷勤地给安怡长公主剥着葡萄,长公主好笑地点了点他的脑袋。

  “怎么不说不辜负阿娘的期望呢?”

  “阿娘不就是希望我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吗?阿爹和阿娘都是这样的啊,阿蝉知道的。”

  岑识得意洋洋地将剥好的葡萄放到玉盘里,本来这个时节稍微冰镇一下会更好吃,但长公主毕竟年纪在那里了,岑识在吃食上格外的注意,寒凉的东西都注意着不让多吃。

  玉盘先在水里冰过,拿起来微微带一点凉气,再将果子放进去,吃起来就没有什么凉气了,但是果子上也能有些凉爽。

  安怡长公主从来喜的就是他的用心和贴心,之前淡淡地失落也转变成了慰贴,没有再多说什么,捻起一颗葡萄送入了口中。

  岑识给她剥好了五颗之后就不再剥了,转而去拿了切好的黄瓤西瓜,给母亲留出最甜的那些装在碗中,自己拿着一牙啃得欢。

  相比起他们在这边的其乐融融,沈士柳父女在屋中对坐着,沈士柳尚还能波澜不惊,沈墨浓已经有些焦虑了。

  “父亲,难道您真的要答应他们的提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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